&&&&道下坎山这边确实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民风彪悍得很,要学会怕才成。
至于如何装神弄鬼,这就是他们今天中午要仔细探讨的问题了。
上一次回来只说了个大概,细节还是需要商量推敲一下的,比如怎么样做才能不穿帮,更有效果一点。
这大概跟演戏没什么不同,就是题材比较挑战心理素质了些。好在之前他们在深山里生活过一年,心理素质也强上了许多,不会说大晚上到寂静无人的山路上就害怕。
而且看鬼片跟演鬼片的差别总是比较大的,因此作为演员的他们应该不用担心吓自己的问题。
还有服装上面,白衣跟红衣的效果是最好的,邹茜玲扒拉了一下她的空间,找到了可以用的道具服装。
那就是剧本上,再商量一下基本没问题。
邹茜玲虽然是写小说的,但是没写过恐怖鬼故事题材的,因此最后的剧情内容反倒是梁晓雪这个外表文静的乖乖女来写。
身为医学院的学生,每年总能听到那么几个流传下来的鬼故事,什么手术台、停尸间啊,梁晓雪表示改造利用一下没问题。
剩下四人投以复杂目光:还是一如既往外表文弱内心强大啊,这反差真是六六六的。
——
村委会杂物间内,赵孙两位办事员蹲坐在地上饥肠辘辘,说好的让他们坐一下呢?一张凳子都没!说好的很快就会把饭带来呢?连个红薯都没看见!说好的会回来谈话呢?人呢?这都等多久了?!
赵办事员和孙办事员的心理活动从一开始的‘麻袋等出去一定要弄死这个村的人’到‘怎么这么久还不来都饿死了!’再到‘妈呀不会这村里的人真想把他们关一辈子吧?民风没这么彪悍吧’
两人面面相觑,脑袋里都不敢想回去后要怎么怎么样算账了,而是在想究竟啥时候来放他们出去。
后悔啊真是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村子找茬?好好地走一遍过场再吃个午饭走不好吗?
害怕啊也是真的害怕,就冲中午那群村民拿着扁担扛着锄头举着鞋底的样子,就见得这村子的人是真大胆啊,没准还真的会把他们关死在这儿。
怎么办?
两个人都不知道啊,还没遇到过这情形,谁踏马知道怎么办?
“要不,你去喊喊看看有没有人?”赵办事员打破沉默道。
孙办事员摸了摸饿的直叫的肚子,点点头,扶着墙壁起来,脚蹲久了还有点麻,得缓缓。好一会才扶着墙挪着麻痹的双脚走到紧闭的木门后,清清嗓子对外面喊,“有,有人不?来个人啊,大叔,大哥,大……”
话还没说完,身后又传来打断的声音,“喊什么喊!”
转过脸,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嗓门,还是熟悉的凶神恶煞的脸。
呸!他们才不想熟悉。
孙办事员努力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对着小窗户口外的脸道,“这位叔,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啥时候有空啊?能开饭吗?”
“开饭个头开饭,老祖宗们还没开饭,你们就想吃了?想得美,等拜完祖宗再说。”
祭拜祖宗?别说是孙办事员了,就是比较有脑子一点的赵办事员都没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清明又不是过年,拜什么祖宗?而且现在对这类烧香祭祖活动是斥为封*迷信的,镇上就没几个敢这样做的,这乡下农村是听说还在进行,可也是在特定节日悄摸进行,都不敢让人发现的。
因而这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说祭拜祖宗,这两个人可不是没反应过来吗?
赵办事员扶着墙根起来,下意识想要训话,却想起自己的处境,是了,这儿的人连他们这些办事员都敢打敢抓敢关禁闭了,搞个祭拜祖宗的活动又有什么不敢呢?说了有啥用?没准还得挨一顿骂。
顿时噤了声。
“那我们啥时候能出去?”
“等着吧,哼。”凶神恶煞的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从小窗户口消失了,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赵办事员和孙办事员差点绝望,能不能给个准话?要杀要刮早点说啊,别吊着。不对,还是别杀别刮了,他们胆小,留他们一条命吧。
两个人为了避免往不好的地方想,又聊起那个祭祖来。
“你说这时候他们祭祖做什么?”
“我哪知道。”
“……”
“不会是这里的风俗,在把我们咔擦掉之前请个神吧?”孙办事员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了。
赵办事员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去你的乌鸦嘴!这是新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可是不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吗?把我们咔擦了再烧成灰埋了,整村人都是凶手,谁也不会告发谁,那就没人知道他们杀人了啊。”
“闭嘴闭嘴闭嘴!”赵办事员狠狠又给了孙办事员几巴掌,似乎想要把他说的话打回肚子里去。
孙办事员挨了几下也反手,“MD你打我干嘛?我不是就是说说吗?”
“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