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脸上一定会有挣扎造成的伤痕,可他脸上却什么痕迹也没有。
“会不会是吃了安眠药?”莫羡思忖着看向床前的床头柜,两名警察正蹲在这个小柜子面前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拉开,戴着手套将里面的东西用密封袋装好,她不露声色地朝那边挪了几步,想从那些杂物中辨认出安眠药的药盒。柯南更大胆些,他直接走到警察身边,如一个真正的小学生般稚声问,“警察哥哥,毛利叔叔想要我来问你有没有在柜子里找到安眠药。”
这也行?莫羡目瞪狗呆。
大概以为像柯南那么小的小学生不会骗人,警察们数了数放在地上被密封起来的物品,迟疑地摇摇头,“没有哟,小弟弟。”
[这就奇怪了,]在弹幕两方混战中,严理依然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试图帮上莫羡的忙,[一个人被溺死,不可能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播主的推断是正确的,]百忙之中碰到播主的疑难问题,陆帆玄还是抽空飞快打了几句话,[服食大量安眠药后,尽管大脑能感受到溺水和呛水,但身体却无法反应过来,自然不会在脸上留下伤痕,但是现场却没有找到安眠药,这时候我想只有解剖腹部才能确定死者死前有没有吃过。][法医验尸得拖到停尸房吧,]严理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而且需要走解剖程序,赶不及。]他们这几条弹幕用了天蓝色和绿色,在一片来不及改的白色撕逼弹幕中格外鲜艳,莫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她的目光定在床头柜前的一个地方,让屏幕外的陈参谋等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那是——
只可惜,莫羡现在并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她将目光转开,落在凌乱的床上。
被子揉成一团,床单床垫也七倒八歪,她回想起刚进门时所看到的场景,不知不觉又皱起了眉头。柯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小大人般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床上那么乱,钥匙却好好地放在上面,不合常理。”
对,莫羡深以为是地点点头,假设死者和凶手在床上经过一番搏斗后落下钥匙,那应该会被床单被子遮住或者掉到床下,好端端地落在床上让进门的警察们一眼能看见?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太低啊。
而且,死者若是在凶手下手前吃安眠药,受药力影响不可能搏斗得如此激烈,若是在凶手制服死者后吃的药,更不可能,毕竟都已经制服了,直接绑起来溺死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喂药呢?
这个案子,处处透着奇怪。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从浴室里出来后,高木警官便向他们报告道,“目暮警官,毛利先生,房东的不在场证据的确十分充分,监控器拍到他晚上六点到八点在麻将馆打麻将,查看过电梯里的监控器后,我们找到晚上七点到八点到过八层和在八层居住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三名嫌疑人——楼道里的监控器前几天坏掉了还没有拿去修,一位是住在809号房的小笠原裕二先生,据说在两天前和死者大桥先生就倒垃圾的问题发生争执,平时互相看不顺眼,晚上七点到八点说是在看书。一位是住在810号房的西野望先生,借了死者的钱后一直没有还,死者死亡时间据说在睡觉。还有住在908号房的三浦美加女士,上个月刚与死者离婚,晚上七八点在做夜宵。”
趁目暮警官几人在交谈的时候,莫羡走路悄无声息地溜进浴室,和柯南所说的一样,洗手台里装满了水,浴缸干干净净,她低头试着测量洗手台与头的宽度,可以将头伸进去,但是挣扎起来绝对会碰到脸和脑袋。而且这个洗手台高度不高,以莫羡这个身高,站着想把头伸入得扶着洗手台两边,蹲着又够不到洗手台里,死者比她高一点,但情况大概都差不多。
“柯南,”莫羡小声地问,“你检查尸体的时候,他的袖子是干的还是shi的?如果他的袖子是shi的,证明他曾经挣扎过,如果干的话,那他就是垂着双臂被溺死的。”
柯南摇摇头说,”雨下的太大,地上全是shi的,他又是脸朝地,袖子很快就shi掉了,根本看不出来嘛。”
莫羡沉凝地点了一下脑袋,“是啊,下雨真是太讨厌了。”
“而且我们也没有找到水,”柯南面露棘手之色,“吃足够的安眠药,必须用水送服才行,但是床头柜连杯子都没有,浴室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莫羡叹了口气,悄悄和柯南溜出浴室。
在死者大桥先生房间外面的走廊里,目暮警官正在询问三名嫌疑人,小笠原先生高高瘦瘦,浅蓝色衬衫不见一点褶皱,内里空空荡荡,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胳膊下夹着一本厚厚的书,说起大桥先生,他叹惋而又略带嘲讽地说,“我当然没有杀他,警察先生,我今天根本没有找过他。”
“你说谎,”西野望先生染着一头浅棕发,发尾挑染成紫色,看上去十分非主流,他吊儿郎当地搭在小笠原肩膀上笑说,“昨天我听到你们说今晚找个时间把话说开,怎么?你还说没找他?”
小笠原嫌弃向后一步避开西野望的手,将自己的肩膀解救出来,仔仔细细摆正领口,确认两边领子都对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