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回来。
徐煊过来给太后请安,瞧见小侄子一个人坐在檐下不说话,捏了捏他的小脸问:“颢儿怎么了?”
徐颢闷闷道:“颢儿等父皇。”
“你父皇去皇陵了,晚上才能回来,皇叔带你进去等。”
小皇子摇头,徐煊也不敢碰他,进去给太后行了礼,问:“颢儿是怎么了?”
太后道:“你瞧颢儿这样像谁?”
徐煊看着徐颢,半晌才道:“不会是,像儿臣吧。”
太后拍拍他的肩膀:“就是像你,一模一样的别扭性子,气包包。”
徐煊吸了吸鼻子:“儿臣小时候应该没有颢儿脾气大吧?”
徐煊有些心虚。
太后道:“你应该说你小时候没颢儿聪明,但脾气可一点都不比颢儿小。”
徐煊哎呦一声:“母后,儿臣可是您亲生的啊。”
太后叹了口气:“亲生的有什么用,不听话,让母后Cao心。”
徐煊垂头:“儿臣确实让母后Cao心许多,儿臣今日前来,想再求母后一事。”
太后摆手:“莫要求母后,母后做不了主。”
“儿臣还未说什么事呢,母后怎么就知道做不了主呢。”
“你要求的难道不是齐州知府一事?”
徐煊静默片刻,点头:“是。”
“哀家早就说过,朝廷上全由你皇兄做主。”
“那阿璇呢,阿璇怎么办,齐州贫瘠偏远,张巍去了齐州,阿璇怎么办?”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张家是国公府替阿璇选的未婚夫婿,哀家只是姑母,不是她母亲,她的婚事,哀家做不了主。”
徐煊道:“可张巍就是个风流种,整日流连青.楼,四处留情,如今更是与聚仙楼的头牌厮混在一起,那女子,还怀了他的孩子,阿璇要真嫁给张巍,成亲后随张巍去齐州,山高水远,阿璇没有娘家撑腰会被欺负的。”
太后眸中泛泪:“她命不好,让哀家怎么办,她遇上的这些个男人,没有一个能把她捧在手心上。”
王靖璇年纪大了,姑娘大了不好嫁,武国公府是要脸面的人,眼瞧着入宫无望,只能给她另选夫婿了,挑了这么久,好容易挑中了两年前的探花郎,人品才学家世样样都不差,武国公府就同张家定下了这门亲事,只等着今年成亲了,却偏在这个时候传出聚仙楼头牌怀了他的孩子,这事闹的沸沸扬扬。
言官纷纷上奏指责张巍不配为官,私下里与ji子厮混的官员不少,但像这样明目张胆,还让ji子在发妻之前怀上孩子的只有张巍一人。
何况张巍的未婚妻是武国公府的大小姐,谁不知道武国公府的大小姐深受太后娘娘喜爱,这口气,怎么能不出。
朝廷中官员都是见风使舵的,这时候都上前踩张巍两脚,张巍最终被外调齐州,一个据说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众人都以为张家与武国公府的婚事此番一定凉了,没想到两府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因为张巍要外调,提前了婚期。
瞧好戏的没瞧上,有一个人着急了,这个人自然是整件事的策划者,福王殿下。
他是无意中发现张巍与聚仙楼的头牌关系匪浅,当然这个无意中有多少有意,天知地知还有他自己知,他找人教训了张巍一顿,没想到张巍这个孬子,居然去和阿璇告状,阿璇又来找他,让他莫要寻张巍的麻烦。
他与阿璇吵了一架,不想让阿璇嫁给张巍这样的男人,阿璇该嫁一个疼爱她的人,绝不是张巍这样喜欢青楼头牌,因为相好身份卑微,入不了家门,才勉强答应家中与阿璇的婚事,以此换他的心上人入府,这般无耻,怎配的上阿璇。
太后叹气道:“这门婚事是阿璇的母亲亲自定下的,阿璇也是同意的。”
徐煊喉间酸涩,说不出话。
太后接着道:“这是阿璇的事情,只要她自己愿意,旁人都无法插手,你既不娶她,又何故干预她的事情,难不成,你要她一辈子不嫁吗?”
“儿臣只是希望阿璇能嫁一个一心喜欢她的人。”
“婚姻大事多是父母之命,一心喜欢的,能有几人,姑娘家出嫁,不过是寻个依靠罢了。”
徐煊道:“就算阿璇要嫁给他,也莫要将他调往齐州,留在京城,我们也还给阿璇撑腰。”
太后淡淡道:“张巍被调往齐州,不正随了你的意吗?”
徐煊噎了一声,他原本以为张巍传出与青.楼女子有子的事被罚,武国公府便会与张家解除婚约,那才是真随了他的意,可哪里知道都这样了,武国公府还是没有解除婚约。
太后接着道:“不管张巍私底下为人如何,但为官,他没有对不起朝廷,亦没有对不起百姓,你皇兄将他调往齐州,是心疼你,不想让你白忙活一场。”
徐煊沉默不语。
太后语重心长:“阿煊,十五岁时看不懂自己,可以原谅,十八岁看不懂自己,那是糊涂,二十岁还看不清自己,你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