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母,和老夫人差不多的年纪,壮的都能和她娘打架了, 也没见出什么事。
不过这到底是太后的母亲, 一大家子以老夫人为尊,她今日顶撞老夫人, 把老夫人气晕了, 不管真晕还是假晕,修远那里都不好做。
“祖母莫生气,孙媳就是随口说说罢了,便是您真把那首饰铺子给孙媳, 孙媳也不能拿回去给娘家啊, 孙媳嫁到武国公府便是武国公府的人了, 是要在武国公府过日子的,哪能把武国公府掏空了去补贴娘家,您说是不是?”
老夫人要是听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孙媳妇的话是奚落自己想要外嫁的女儿掏空皇家来补贴武国公府呢。
老夫人冷声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遇见你这种不孝的孙媳妇,今日若不让修远休了你,日后岂不是要闹的家宅不宁。”
“祖母这话就不对了,您让姑母多想着娘家,我娘也让我多想着娘家,怎么到您那里是姑母不孝,到我这里又变成我的不是了。”
李烁兰早看不惯老夫人的做派了,太后那么慈善一个人,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老夫人真是气狠了,举着巴掌打在李烁兰脸上,李烁兰没想到这老太太能动手打人,没防备让她打了正着,便是养尊处优的老夫人没有粗使婆子手劲大,脸上肌肤娇嫩,让她来了这么一巴掌瞬间浮现了指印,李烁兰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这一巴掌下半张脸都木了。
老夫人气势汹汹打完一巴掌不算,举着巴掌还要打,太后头痛欲裂,握住老夫人的手腕,强硬道:“够了。”
王靖璇连忙上前抱住李烁兰,李烁兰食指划了下嘴角,扭过头看向老夫人,目光深邃。
“嫂子,你怎么样。”
她手触上李烁兰的侧脸,李烁兰嘶了口气,冷哼道:“祖母教诲,孙媳领受了。”
老夫人捏拳捶着太后的后背:“孽障,你这个孽障,就这么由着一个小辈羞辱你的母亲,我生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太后道:“是啊,既然没用,那你为何要把我生下来,我真不明白,在娘心里,女儿是什么,尤其是我生了婳婳,婳婳身体不好,我看着她受苦,恨不得把rou都割给她,我更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她吩咐宫人端热水进来给李烁兰敷脸,拉着她的手说:“好孩子,委屈你了,姑母知道你是好意。”
老夫人威风耍了,人也打了,坐在位子上气呼呼的发狠说要休了李烁兰,太后亲自拿了鸡蛋给李烁兰滚脸,不理她。
老夫人说了会,见殿内没了声,李烁兰斜她一眼,老夫人心里发虚,这个孙媳妇的亲娘是个打婆婆的,自己打了她一巴掌,她会不会像她娘一样不要脸面,来打自己这个祖母。
王修远听到小宫人说三少夫人在乾乐宫被打了,跟着宫人匆匆赶到乾乐宫,给太后和老夫人行了礼,再看自己媳妇脸上的巴掌印,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瞧着自己,眼眶里全是眼泪。
王修远心都要揪起来了,李烁兰嫁给她两年多了,从来都是温柔体贴,这是家里给他娶的妻子,夫妻二人成亲后相敬如宾,李烁兰出身名门,秀外慧中,虽然底下人都说妻子性格孤僻,国公府里除了与王靖璇有些来往,其他人都不爱搭理,他还是对这个妻子很满意。
妻子知书达理,从没给他添什么乱,也没对他撒过娇,这是头一回,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王修远走过去接过宫人手中的shi帕子,心疼道:“还疼吗?”
老夫人见孙子来了,告状道:“修远管管你媳妇,辱骂祖母,这么不孝祖母的媳妇早该休了。”
李烁兰听老夫人对王修远说要休了自己,拽了拽王修远的衣袖,眼睫向上抬,小声道:“夫君,我没有对祖母不敬。”
老夫人冷声呵斥:“还敢狡辩。”
李烁兰受惊般往王修远怀里拱,王修远拍着她的背,一面是咄咄逼人的霸道祖母,一面是挨了打小心翼翼的妻子,王修远真是一点都不信祖母的话,温婉大方的妻子就算不爱搭理人,也没到辱骂祖母的地步。
但祖母是长辈,便是有什么不是,他这个做孙子的也不能说祖母不好。
他松开妻子,对老夫人躬身行礼:“祖母息怒,烁兰年幼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她是孙儿的妻子,有什么不对,也是孙儿没管教好,您罚孙儿就是了,孙儿任打任骂绝无半句怨言。”
他是武国公府小辈里最有出息的,老夫人怎么舍得打骂自己孙子,听着孙子维护孙媳妇,喘了口气道:“你媳妇不听话都是让你给惯坏的,你知不知道她你媳妇刚刚是怎么辱骂祖母的?”
李烁兰对着太后挤了挤眼,又用手比划着求太后别揭穿自己,太后仔细想了想,侄媳妇确实没有骂老夫人,句句都是在维护自己,只是让她惊讶的是侄媳妇这前后变化,有些大。
侄子没来之前藐视众生,侄子一来瞬间就变成了温柔小女人。
也难怪安国侯夫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