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从来也没哪次像这样。
马车里宜春公主坐在佟卫腿上,被他捏着下巴亲,那满嘴的酒气熏的她也有了微醺的感觉,不然还未回府,怎么能让他如此胡来。
佟卫一边亲人,还不停的唠叨:“婳婳,你喜欢我吗?”
宜春公主被他烦的不行,和个醉鬼又说不清楚话,只想快点回府给他灌两碗醒酒汤。
姜钰本是要和宜春公主一同寻王靖璇说说的,这么一来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她走至王靖璇跟前,对着武国公府老夫人拱手,武国公老夫人知道太后这是在向自己表决心,脸色铁青,捂住额头喊头晕。
她是太后的亲娘,侍立的宫人不敢怠慢,太后也从位子上走下来,担心的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武国公夫人小声道:“头疼,老毛病了,不敢劳烦娘娘。”
太后知母亲这是在气自己,也不知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尊荣在身,享清福就罢了,何苦要与自己闹。
太后命人把老夫人送到乾乐宫,姜钰想跟上去,太后对林掌薄吩咐道:“郡主初入宫,你留在这里伺候郡主。”
贴身女官都留下伺候姜钰了,姜钰领会到太后的意思,这老太太,怕是不好打发了。
一到了乾乐宫,老夫人坐在榻上,手拍着案桌咚咚响,恨铁不成钢道:“早与你说了要阿璇入宫嫁给陛下你不听,说陛下的事你做不得主,如今眼见后位落到一个异姓藩王之女的头上,你倒是知足,你是存了心的要敷衍我这个亲娘,你眼里有没有武国公府,你对的起武国公府这么多年的栽培吗?”
老夫人声如洪钟,没有半分刚刚闹头疼的虚弱样。
太后早就习惯了母亲的这番作态,细声慢语的解释:“她是阿砺喜欢的姑娘,娘你以前就跟女儿说过,女儿入宫就是为了照顾阿砺,让女儿莫要藏着私心,女儿一心为了阿砺,阿煊从小女儿就教育他,他生来就是为了辅佐他大哥的,如今阿砺已经是大齐皇帝,女儿也算是功成。”
老夫人噎了声,道:“你现在是太后了,你日子过的舒心了,可武国公府呢,你要置武国公府于何地。”
太后道:“阿砺登基后并无苛待武国公府,武国公府还是这京中世家领头的,阿砺不喜欢阿璇,强迫他纳阿璇入宫也并非好事,阿璇是您的亲孙女,您难道就不想让她能开心吗?”
太后真心想不通她娘,年轻时候一颗心还是在孩子身上的,思虑事情也周全,越老越霸道,越老越执拗不讲道理。
“胡说,她是我孙女,我怎么不盼着她好了,倒是你这个做姑母的,整日嘴边上挂着疼她疼她,背地里使Yin招不让她入宫。”
太后僵在那里,脸色如霜,亲娘这话真是让她伤心,咬着唇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娘您说话也要问问您自己的心,您倒是从哪里听来的话,说我这个做姑母的使Yin招不让阿璇入宫,她是我侄女,我看着长大的,我待她不敢说与婳婳一样,可也是从心里疼她,这几个孩子,我个个如视己出,我Cao劳了这半辈子,不敢居功,可到头来被您这样说,也要叫一声冤了。”
老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可话一出口,再难收回,强硬道:“没有武国公府,哪有你如今的太后之尊,你自己享受母仪天下的滋味,却不让你侄女坐上那个位子。”
太后喉间酸涩:“你只瞧见我人前荣光,怎就不想想我的难处,我十几岁便嫁入后宫,抚养失去母亲的外甥,面对一群比我年长的宫妃,先帝多情,宫里面有名分的妃子数都数不过,更别提那没有名分的,到死,都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这就是你们给我选的夫君。”
“我自小得姐姐教养,为了抚育她的儿子,我认了,阿砺二十多岁了不娶妻,我心里比谁都着急,可那些宗亲觉得我不是阿砺亲娘,故意不拿阿砺的婚事当回事,好让阿砺的皇位无人继承,我自己的儿子登位,这戳心窝子的话,我听了不下一遍了,这中间也包括我的娘家嫂子,我总安慰自己,娘家嫂子是嫂子,我还有娘,我娘一定不会这么看我,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是太后,我那几个嫂子都是看你脸色行事,若无你的示意,她们怎么敢那么对我说话。”
“好容易阿砺有了喜欢的姑娘,要成亲了,安生日子过了没两天,你这个做亲娘的又来闹我,我念着您的生养之恩,许多事情不想同您闹,闹的大家脸上无光,闹的阿砺这个做皇帝的没面子,行,那就摊开了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摊开了说,也让我知道我的娘家到底是怎么想我这个外嫁的女儿,觉得我承了你们多少恩,多么忘恩负义,背地里使了多少毒计让阿璇入不了宫。”
老夫人讪讪道:“何必如此,都是一家人。”
太后笑着说:“是啊,一家人,所以我就得任你们羞辱,从前我以为只要忍就够了,现在我才明白哪怕是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人,还是免不了被人指着鼻子骂,偏生这个人是我亲娘,我得敬着,捧着,不然又会被骂不孝。”
太后说累了,坐在榻上,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