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些神棍们把戏唱回昭阳,借‘还魂’夺回帝位。”沈非道,“他可真有意思,又走了不一样的戏本子啊……阿昶,吩咐下去,换戏本,这次,就让他们唱一出……夜奔逃亡记吧。”
“好。”
小乔从大牢里出来,把沈情拎了起来。
沈情缓过劲后,被商遇掐过的脖子终于后知后觉疼了起来,小乔这么一拽,她叽里呱啦叫了起来,像只被开水烫到的猴子。
小乔:“准备好跑了吗?”
“……你是说逃?”沈情说,“逃回京城吗?这不是更危险。”
“不是,我是说,跑回崖州。”小乔道,“快要重阳了,带我回武湖,看望一下你父母吧。”
沈情聪明却又笨,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们看似要回京,其实是去崖州查当年水患一案,拿到证据后再回去与沈非对峙?!”
小乔一噎,罕见地生气了:“你明白个头!”
“诶?乔儿?你还会这般说话?啊!!疼疼疼疼!!!我错了,你不要碰我脖子!!”
78、‘死’进崖州
沈情盘坐在床上, 反反复复翻着纪铁连记的崖州水患案。
“这事,说来也蹊跷。”沈情道, “师父说此案的动机不明确。虽有证据证明, 武湖堤坝确被人为炸毁才导致决堤, 可为了什么呢?崖州水患, 先帝必降罪沈非……就算不斥责沈非, 也会降罪崖州州府一干官员。这种事,不是小事。要炸一个堤坝, 需要大量的□□火器,这不是沈非一人之力就能做成的……”
“崖州有火器制造坊吗?”
“我只知道, 有个小小的作坊, 梁文先家就有人在作坊里帮工, 多是挖采矿石做□□,但正经的火器制造坊, 就只有云州有。”
“在云州哪里?”
“你要去看?”沈情龇牙咧嘴地转过身, 不顾后背和扭转不便的脖子, 歪着身子对小乔说,“你应该知道, 稷山山脉绵延千里,主峰在云州,北边接凉州,南边接崖州。《山水志》中曾提到过, 稷山多矿,北产铜铁, 适合建火器制造坊,因而云州的火器制造坊是在最北边,挨着凉州。这稷山南,多硝石,所以崖州大多的火器坊实则做的都是□□。”
小乔陷入沉思,但很快,他就回过神,点亮火烛,给沈情送去:“点灯看,不然太费眼,本就伤了,别再把眼睛熬坏,那你就哪都去不了了。”
沈情接过火烛,问小乔:“你问火器制造坊……是什么用意?”
小乔站在床边,慢条斯理挽衣袖。
他垂着眼,语气平淡道:“能炸毁一座堤坝的□□,必然不在少数。运送那么多的□□到堤坝上去,非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而且必然引人注意。所以……”
“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沈情道,“可是……无论我怎么想,堤坝它就是被炸了,师父在这里写着,当年崖州武湖县在大水过去后,到堤坝处看过情况,找到了许多焦黄或被□□熏黑的碎石。建堤坝的石头,可是百年前,工匠们一块块从稷山上背过去的,每个的长度跟我坐的这张床差不多了,夸张些说,一块重千斤……这么好的石料,若是被大水冲垮,应该是规规矩矩倒塌的……而不会碎成我师父写的什么‘多为巴掌大小的焦黑碎石’这个样子。”
小乔的手从背后摸上沈情的脖子,他说:“规规矩矩倒塌,是怎么个规矩法?”
“哎呀,反正就是,被水冲垮的,大多都会被卷入水底,大多都是完整的石块,或许会有裂开的石块,但决不可能是碎成巴掌大小,还能在河畔两边找到……”
沈情:“啊!!乔儿!疼!!”
小乔揉起了她的脖子。
沈情的脖子细长,被商遇掐过之后,两边多出了四道手指印,红中透紫,看起来像是她上吊自杀未遂,也像是被鬼寻上了门,断了脖颈,看起来非常可怖。
小乔一碰,沈情就跟猫似的,一边多一边挠。
小乔:“活血化瘀,才能不疼。”
沈情双颊发烫,舌头都没处安放了,张嘴不了半天,推开他的手,说道:“这怎么行呢,不方便的……不方便。”
小乔:“唉,既不让我帮你揉,那就只好找郎中了。”
“嗯?”沈情捂着脖子,茫然转头看着小乔。
小乔手指尖沿着淤紫,轻轻划过沈情的脖子,在她咽喉处飞速一点,说道:“脖子最脆弱,捡回一条命,就要仔细保着,且不能大意……所以,我们去医馆,找老郎中,给你搓下淤血。”
沈情头皮发麻,愣了好久,才道:“呃……小乔你是不是……”
她压低声音,做了个口型:“有内应?”
小乔手指慢悠悠给她比了个噤声,笑着说道:“我发现了,除了情……其他的,你都反应很快,都能听懂我要说什么。沈情,我给你取这个名字,看来是取错了,你啊,不应该叫沈情,应该叫沈不懂情。”
沈情:“怎么会!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