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间,宣文帝适时的退场了。他明白他在场的话,这里总会拘谨很多,等他离开了,说不定碰见个胆大的姑娘就直接和老六告白了呢。
待众人都恭送皇上离开之后,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几个喝过酒的臣子,脸皮也厚了,恬着脸就过来介绍自己的女儿。
临易知道点到即止,剩下的都让棕熊去应付吧。于是他起身,给了君裕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就适时地退了出去。
刚刚那只是个下马威,自己做的太过的话,君裕也不好下台。于是临易就示意秀珠带着自己在附近走走,反正那些人君裕也应付的了。
临易也并未走远,就是站在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让君裕能够看的见他,省的他担心。
临易左右无事,就在这仔细看起了池子里的荷花。皇宫里即使是晚上也是灯火通明,只是这里里宴会比较僻静的角落,所以光线也没有那么明亮。
他便在这倚着栏杆看着池子里莲花盛开的样子。临易惊奇,宗岳就是宗岳,连皇宫里开的荷花都比遥国的大。
“哎呀,这是谁呀?”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临易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白军师,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白鹊离笑的很灿烂,估计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比较清醒的,“我哥硬是拉着我来,我就来了。”
秀珠在旁边给临易解释:“白军师的哥哥是兵部侍郎白鹊青。”
临易顿悟,是昨天南哥领着他和君裕进皇宫的那个人。
“怎么样,临公子,皇宫好玩吗?”白鹊离问。
临易有些嫌弃的看着他,看来是喝醉了,否则平时对他没这么不着调的时候。
不远处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朝这里轻蔑的看了一眼,鼻孔朝天,五六十的样子。临易看见了,并未放在心上,看他和君裕在一起不顺眼的多了去了,他还犯不着因为别人的想法让自己不高兴。
倒是白鹊离看见了那个人的样子,撇撇嘴,“老不死的赵敬然,还当朝丞相呢,真让人恶心!”
临易无所事事,问了一句,“怎么了?”
“赵敬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鹊离讽笑,“赵敬然和王爷的外公李将军是死对头,相互看不顺眼多少年了。当初王爷带兵去攻打西北的时候,赵敬然死谏,都到了已死相逼的地步了。当时皇上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奈他不何,往后压了三个月王爷才出兵。现在……”
“别看还是顶着丞相的名头,权利早就被架空的七七八八了。天天一副“老子都是对的,你们都是错的”的样子……”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敢往咱王爷身上泼脏水,”白鹊离撸袖子,愤愤,“先皇子嗣不多,自从王爷出生后,后宫的嫔妃再也没有怀孕的,哪怕是个公主也没有的。”
“恰逢当时,王爷出生时的相貌不是怎么好,后来先皇再也没有子嗣之后,这事就被安在了王爷身上,说王爷是‘鬼胎’,‘不详之人’,‘坏了皇室的龙脉’……”白鹊离顿了顿,“反正是怎么不好怎么来。”
“说白了,就是利和权之争,当时赵敬然利用王爷的相貌问题大做文章想扳倒护国将军李闻,不过最后没成功,所以就一直看王爷不顺眼。”
“什么东西!”白鹊离呸了一口,“当时王爷还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奈他不可,现在王爷是堂堂西北王,我看他还怎么蹦跶……”
白鹊离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也许是酒劲上来的原因,话特别多,临易默默的听他说着,面无表情,眸深似水。秀珠急的朝白鹊离使劲摆手,白军师,现在你和公子说这些做什么,公子他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
临易听着,讽笑道:“当真是脸皮厚的可以……”
白鹊离听见临易冰冷的声音,忽的清醒了不少,暗叫糟糕,临易的性格他多少也是知道点的,对王爷那可是护的厉害。要是今天闹出来点什么事,到时候他就不是被罚俸禄就能简单了事的。
仿佛看见了白鹊离的担心,临易依旧嘴角笑着,“放心,我有分寸。”
不,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放心了好吗?白鹊离木着一张脸。
临易依旧笑着:“我只是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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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都之行(五)
? 白鹊离吓的酒也醒了,看着临易隐隐有些Yin沉的脸色,眸色极深。此处光线极暗,映着临易这般完美的脸……他许久没有看见临易这个样子了,差点都要忘了临易在他面前捏碎酒杯时的狠厉,那天的情况历历在目……白鹊离觉得背后出了吓一身冷汗。
紫锦衣,祥云纹饰的衣缘,外罩的紫玉薄沙,头上极为不协调的插了一只青玉簪。明明是一副公子翩翩世如华的模样,白鹊离却丝毫不怀疑他随时都会化身为魔鬼的可能。
饶是秀珠也被吓的不敢出声,白鹊离如芒刺在背,僵在了那里。
临易看向白鹊离,轻声开口:“白军师,帮我一个忙如何?”
白鹊离回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