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万翼,而今更是满腔惦念着,要在最短时间之内解决掉这批已经无用的流民,早日赶回京去见他。
&&&&也不知那人的伤……好了没有?
&&&&事实证明,计划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济王殿下支着下巴立志要在两个月内平乱回京之际,十日后从京城传来一个晴天霹雳,将他当场炸得三魂丢了七魄!
&&&&他下意识捏紧拳,而后猛然意识到信还在手上,慌忙又摊开手将信展开,反复再确认了几遍,直将这单薄的信纸翻得快皱成一堆咸菜干,才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人,那人竟是选好黄道吉日,将在端午之日,取那“传粽(宗)接代”的好彩头,迎那两房小妾进门?!
&&&&“殿,殿下……”
&&&&见济王殿下的脸色突然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众人不由怯怯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祁见钰未有应答。离端午……只差不到十天……
&&&&他倏地起身,将这张信纸撕成碎末!
&&&&“来人,立刻给孤备马——”说罢,人已如一阵风般消失无踪。
&&&&万翼近来很头疼。
&&&&自回京之后,许是心弦终于松懈下来,在第二日夜里他便发起高烧,其后病情反复,又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勉强下床,渐渐痊愈。
&&&&昔日的病美人又重回朝堂,免不了该重新安置先前留下的一堆残局。
&&&&皇上怜惜(?)他大病初愈,准他可以提前一个时辰回去休养。
&&&&眼看后天便是端午,这两日午后,皆会下一场淅淅沥沥的太阳雨。万翼身上的官袍已换为雪青色的白鹇补子,天气一日日热起来,万翼出宫后便换下官服,只着白底青竹纹的常服,头戴儒巾,坐官轿而归……
&&&&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府邸。
&&&&万翼撩开轿帘探出身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自后赶来——
&&&&祁见钰一路不眠不休,快马加鞭,足足跑死了三匹马,终于回到了这熟悉的金粉帝都……
&&&&近了。
&&&&离他的府邸越来越近了……
&&&&他数日未合的眼布满了血丝,酸涩干疼至极,大腿内侧更是早已磨出血来,血痂与下裳牢牢结成一块,行动间撕裂皮rou般火辣剧疼……
&&&&终于到了吗……
&&&&是他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祁见钰脑中浑噩一片,不知自己来迟了没有?
&&&&一把竹伞突然在他眼前打开,有一个人缓缓踱出蓝轿。
&&&&那人缓缓一点点抬起伞,罩在青竹白服外的纱衣随风摇曳,儒巾后两条长长的云纹青带夹着青丝,也被风高高吹开……
&&&&终于,当伞定格在那人淡红的唇上时……
&&&&他微微一笑,流尽了世间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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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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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一顶蓝轿。
&&&&一头是坐在马上风尘仆仆的骑士,一头是撑着竹伞一笑风流的雅人。
&&&&当他真见到那个人时,竟是英雄气短,什么也怨不了,怒不得了。
&&&&祁见钰定定凝视着伞下人,张口闭口了半晌,也只是低低唤了他的名字,“……万翼……”
&&&&竟是有几分委屈了,什么英明神武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万翼将伞再抬高几分,终于露出那双叫他魂牵梦萦的眼。
&&&&“殿下……”他到底没有退开,无奈却又疏离地开了口,“殿下……怎么会在此刻回来。”
&&&&祁见钰一手撑在马背,潇洒利落的轻轻一跃而下,在他落地那一刻,黑马似乎也撑到了极限,在主人平安落地时哀鸣一声,轰然倒地!
&&&&“砰”得重重一声——
&&&&沉重的马身高高溅起一圈积水,济王殿下胡子拉渣,头发凌乱,一身尘土被飞溅的泥水浸shi后越发形容狼狈……
&&&&祁见钰讷讷道,“这是……跑死的第四匹马了……”
&&&&又想对他施展苦rou计?
&&&&万翼垂下眼,没有回应济王殷切的目光,沉默地转身走回府邸。
&&&&行了两步,回头发现济王殿下已经耷拉下耳朵,眼巴巴的盯着他,不由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寒舍简陋,殿下可愿屈尊小憩片刻。”
&&&&祁见钰瞬间亮起双眼,快步跟上,“自是愿意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府门,万翼在进门前朝门房使了个眼色,在他们身后不远,先前在场的轿夫已被捂住嘴,悄无声息地拖下去了。
&&&&万翼一入正厅便唤沿途伺候的侍人给济王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