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与宁无霜朝这边行了过来。
他爬起来的时候, 两人皆用看怪物的眼神, 盯着他。
“两位师弟,你们听我解释……”季师如上前,欲拉住师弟们的蓝袍,他很想清楚地解释, 自己跟地上这个一|丝不|挂打扮清凉的妖怪,压跟没半毛钱关系。
“这是那株妖树诞下的妖孽……”宁无霜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地躲避季师如沾了粘ye的手。
“没想到……二师兄竟然有这种癖好, 不知是否早有反叛师门之心?”不由分说, 楚维之已向季师如投来了嫌弃鄙夷的目光。
季师如狠狠膈应了一下, “我不是……我没有……我压根没有做……”
可自己一低下头, 看见那根被桃花妖啃过的手指, 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这番话。
“师兄, 这事要让师父知道了,铁剑派再无你的容身之处。”楚维之挑唇冷笑。
季师如浑身一哆嗦,他就知道,这人早已看他不顺眼了,想除掉他,继而顶替他的位置。
“你想怎样?我告诉你,告到师父那里去,他老人家不一定信你不信我!”季师如红了眼睛。
“不,铁蛋我,只想给师兄提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抓住这个机会,师兄不但可以重新获得师父的重用,连月怀师姐……也会对你感激不尽呢……”楚维之一双狐狸眼,佻挞地看着矮了他半个头的男人,用尽量引诱地话语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二师兄从小到大都……喜欢着月怀师姐呢……”
季师如被人挑破了心中隐秘,顿时颓唐下来,“你说吧……”
楚维之给宁无霜使了个眼色,宁无霜拿出一包药粉,“把这个给妖孽服下,尽量令她相信于你。”
季师如抬起头,满眼惊诧。
“这妖怪一时我们除不掉,先监视控制,若让她发现了端倪,别说你我,就连月怀师姐……到整个铁剑派,都会沦为她脚下亡魂。”宁无霜严肃道。
季师如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颤抖着手接过药粉。
要知道,这十年来,铁剑派再没派给他过任何重要的任务。
握住药粉包的那瞬间,他的肩头,突然有了一个千斤的重担。
楚维之与宁无霜那凝重的眼神让他明白,就算这是一个圈套,他也必须钻进去。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无比的重视。
……
桃花妖七月睡得很不好,顾清澜执着剑,贯穿她左胸的画面,总是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男人一双赤红双眸,形如恶鬼,杀尽了七月所有的同伴。
那些一路上陪伴她,拥簇她,与她朝夕相伴的同伴,一一惨死在了她深爱的男人脚下。
她多恨啊,八年的陪伴,一腔的深情,都比不上那个被拨了脸皮的怪物。
当那只怪物从三尾妖狐的洞里逃出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如何在意,因为七月总认为,她已经完完全全拥有了顾清澜的心,谁也不能抢走从她手中抢走他了。
后来他们探得夏侯月怀藏身的位置,白犬妖神便自告奋勇去解决这只不人不鬼的怪物。
没想到——
当她赶到的时候,却发现白犬的脑袋滚落在石阶上,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七月惊慌失措地抱着白犬妖神的头颅,泪水涟涟,男人调戏的嗓音犹言在耳。
这只犬妖深爱着她,却愿意为了她深藏自己的爱恋,帮助她和顾清澜在一起。
然而顾清澜,为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居然一剑将白犬妖神斩首……
然而七月至死都没有想到,顾清澜竟然绝情到了那一步……
他为了夏侯月怀,重新上了弥山。
这一次,他将他的剑挥向了钻进人皮里,本想好好做人的无辜妖怪们。
那一夜,整个弥山被妖怪们的血染红了,连同头顶那一枚大大的血月。
三尾妖狐、季师如……一个又一个陪伴着她,愿意为她奉献一生的男人挡在她面前,为救她而亡。
直至最后,顾清澜的剑终于插上了她的心头。
那一瞬,顾清澜似乎从无边的疯狂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她,眼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悯。
七月喉头不断涌出鲜血,她对他的爱,全部化为了无边的恨意。
如果还有来世,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
“顾清澜,我不会放过你,做鬼也要把你、夏侯月怀和整个铁剑派全部拖入地狱!”七月双眼涌出血泪,绝望地扬天呼号。
……
“啊……啊啊……啊啊啊……”七月从噩梦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关怀的眼睛。
“你没事吧?”季师如柔了神情,看着眼前的女子。
七月撑起来,她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他换好了铁剑派弟子的常服。
她不动声色地皱眉,她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