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吓到了而已。
张君斐搂着林笙安慰了她一会儿,道:“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问你,好吗?”
“你问吧。”
“那些人,其实是去追杀刘恩慈的,是吗?”
林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张君斐笑了一下:“如果是来杀我的,犯不着动这么大的阵仗,而且你之前带我去踩点,什么危险也没有遇到,不是吗?刘恩慈这次进京,是带了军队的,军队就驻扎在京城外,一旦他出了城回到军队之中,就会被立刻保护起来,固若金汤,那时候想要杀他就难了。更别提他要是回到黑龙省,在那里他就是一个土皇帝。所以杀手想要杀他,必须在京城之内下手。并且动用了狼群,这批人想必准备已久。”
林笙“哦”了一声:“是的,死掉的两个人,是帮助捕捉兔子喂养狼群的人。我问了刘恩慈是什么人在暗算他,他说敌人太多,猜不出来。”
“刘恩慈未来很可能成为掌握东三省并天津港口百万大军的帝国巨擘,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希望他死无葬身之地。”张君斐顿了一下。林笙回过头看着他,小声地问道:“你是不是也,你家和他的情况是一样的。”
“更夸张。”张君斐苦笑:“他和皇帝是外甥舅舅,打着骨头连着筋。不说这个了,如果他们下手的对象真的是刘恩慈,我心里面倒是有了一个猜想。”
“什么?”
“你知道东胡族吗?”
“不知道。”林笙老实地回答道。
“东胡是塞外的一个游牧民族,他们随畜牧而转移,骁勇善战,屡烦我大荣边境。东胡族未受礼教开化,他们的王位靠武力争夺,开国那会儿,他们是内斗,自己打来打去,把自己打个内伤。后来总算是回过味了,不打自己人,都争着来打大荣,几乎每一次的王位争夺战,大荣就要跟着遭一回秧。”
林笙:“……听起来好惨。”
“是啊。”张君斐摇摇头:“大荣当年靠着……夺了天下,一直对武将忌惮,重文抑武简直到了扭曲的程度。即使是受小国此等侮辱,也只是想着派人打到差不多的程度,然后赔礼,换一时的和平。这种情况,一直到——”
“一直到你父亲的出现。”林笙接过他的话,张君斐笑了起来:“是的,一直到我父亲的出现。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张家遭受灭顶之灾之际,正是东胡新王登基。而现在,东胡王病危,各个部落蠢蠢欲动,刘恩慈又遭受了追杀。”
林笙想了想,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和刘恩慈,如果是忌惮大荣兵力,不应该刺杀你们两个的父亲吗?”
“你觉得呢?”
林笙老实地摇摇头:“我不明白。”
“是恐吓。”张君斐道:“杀掉一个将军,自然会有另一个将军顶上,张将军世间难得,也不是没有。但是杀掉他们的家人子嗣,却会让所有的‘张将军’胆寒。”
林笙沉默,这个道理她懂。再强大的人也会有缺点,强大勇敢的人或许不怕死,但是死的人是自己深爱的妻子和寄予重望的子嗣呢?
“所以,第一个人是我,当我变成了傻子,也就没有了追杀的必要,而第二个人,就是刘恩慈。”
☆、狂犬病
两人说着话,林笙的眼皮子渐渐重了起来,她喃喃地道:“我有点困……”
“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张君斐安慰道,他随手在林笙的胸口点了两下,林笙便闭上眼睛昏睡过去。张君斐盯着她的睡脸看了一会儿,伸手帮她把被角摁好,随手打了一个响指,不多时,便有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外。
“进来说话。”张君斐道,两人进来c便一齐跪下,恭敬地道:“主人。”
“原来,你们还记得我是主a人。”
“属下罪该万死!”两人慌忙跪趴下,额头触地。
“我让你们待她如我,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是该死,让自己主母陷入这样的险境,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两人深深趴在地上,两股战战。
“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一点都不准漏掉。”
这两个人就是张君斐之前恢复正常的时候,派到林笙身边保护她的暗卫。林笙和刘恩慈这一晚能够平安无事,他们两个人的功劳不可谓不大。但是林笙遇到这么大的危险,如果是以前的张君斐,这两个人恐怕早就没命了。只是现在,他手上的人用一个少一个……
“这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回去之后,各领五十鞭。”
“是,主人。”两人一起拱手道,女暗卫犹豫了一下,道:“主人,昨夜,夫人发烧的时候,刘将军一直抱着她。”
张君斐抬头看着她,冷冷地道:“所以呢?”
“主人——”女暗卫想要辩解,可当她看到张君斐的眼神的时候,只觉得一桶冰水浇到了自己身上,将她浇了一个透心凉。她飞快地低下头,盯着地面,整个人却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