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未纳妾。刘父是威震黑龙省的大将军不假,更是一个想抱孙子的臭老头,张君斐这一成亲,立刻就来唠叨刘恩慈。被冷嘲热讽的刘恩慈无端端想起了当年被邻家小孩支配的恐惧,这一次特地备了厚礼上门挑衅,没想到当年国士无双的张君斐,真的变成了一个傻子。自己变成一个傻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娶了一个傻子当老婆。张家看来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刘恩慈在心里面疯狂嫌弃的时候,殊不知林笙心里面也正在警惕他。这家伙的威胁性林笙很清楚,用娱乐圈的思维来说,刘恩慈和张君斐的人设九成相似,无论如何观众都会把两人作对比,一方若是想要靠营销上位也就罢了,刘恩慈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怕是会被这样的比较逼疯。这一次他不请自来,是要来个下马威吧。还送一把剑,普通人是会把剑当生日礼物的吗?
李牟过来拿走宝剑之后,林笙总算是回过神来,端上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容,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刘小将军。”
刘恩慈的嘴唇弯到一半就笑不出来了,这人是太会说话,还是太不会说话,前半句还像是句人话,这个小字是怎么回事?
“不敢当。”刘恩慈皮笑rou不笑:“比不上张将军英明神武,万军敬仰。”
林笙:“……”这话TM要怎么接。
“请,请入座。”张君斐突然道,林笙和刘恩慈都吃惊地看向他,张君斐站直了身体,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一字一顿地道:“请入座,刘将军。”他的发音有点奇怪,像是久未开口的人刚开始尝试说话,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刘恩慈惊疑地看了张君斐一眼,若有所思地入了座。见这个刺儿头暂时安静了,林笙拉着张君斐先去招呼别的客人。
客人来得越来越多,两夫妻招待不及,索性全交给了管家丫鬟去做。林笙得了空,带张君斐去后院休息片刻。
林笙给张君斐剥了一个橘子,一边迟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她想了想,道:“你刚才做得很好。”
“我做林笙的。”张君斐认真地道,满脸的严肃,手上还在比划着:“林笙做,我做,一样的,对的。”
林笙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新婚之夜,张君斐模仿着她下了一颗五子棋。张君斐没有记忆和表达的能力,但却能够模仿?
对啊,就像是小孩子,就算不懂语言的含义,但还是能够模仿,可以让他通过模仿,去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但是这样做好吗?林笙还来不及兴奋,心里面先有了犹豫,张家遭受了灭门之灾,张君斐能够活下来,很大程度就是得益于他已经成了一个傻子,若是他表现得正常,会不会又遭来毒手?
“张君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做好。”林笙劝道:“你这样做,可能会引来危险的,那些害你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
“危险的人要抓到,我躲起来,抓不到。”
“你是说,引蛇出洞?”林笙微微皱起眉头:“但是这样子太危险了。”
“没用的人,不活,死。林笙做的好。”
林笙愣住了,张君斐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可是她听得懂,没用的人,宁可死掉,他不愿意做没用的人。这样的情绪张君斐不是第一次表现出来,但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强硬。
林笙抬起头,张君斐也正看着她,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就像是那一晚,坐在树上,面对着万家灯火,说着要守护这天下的张君斐。
是啊,不管他是正常的还是傻子状态,他都是张君斐,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一如既往的骄傲,一如既往的不屈服,张君斐绝不会容许自己就这么平庸下去。
林笙被说服了,她用力点了一下头:“好,我们就这么干。”
林笙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张君斐,自己喝了口茶,准备重新整装上阵,不料后院先进来一个人。
“我说,其实你是在装傻吧,张君斐。”来人大着嗓子,一副讨人厌的山炮样,不是刘恩慈又是谁?
“刘小将军。”林笙立刻就站了起来,挡在张君斐面前,不悦地道:“刘小将军,这里是内室,你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呵,你倒是挺能装的啊,张君斐,装疯卖傻十年,你窝在张府干什么,孵蛋吗?”
林笙:“……”
“我不想管你有什么理由,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和我打一场。”刘恩慈大摇大摆地走到张君斐面前,冷笑着嘲讽道:“还是说,你要躲在女人身后吗?这样的话,我们确实不用打,我对软饭男没有丝毫兴趣。”
林笙怒道:“刘将军,来者是客,我们只有欢迎的道理,但如果来的是恶客,我们张家也不是好惹的。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来找茬的,请离开吧。”
“你是张君斐老婆吧,他真的是傻子?”
“刘恩慈将军!”
“张夫人,你不要着急啊,我不会把他装傻子的事情泄露出去,我就是想跟他比一场而已。”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张君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