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里虚弱的小阿止,“人多吵杂,难免惊了阿止,还是等大点再说。”
“是啊。”四姑娘也点头附和。
“夫人!夫人!”房外响起了下人兴奋的大喊声。
门外简妈妈呵斥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夫人在休息嘛!”
“简妈妈,三郎君有消息了!三郎君没死!他快回来了!”
“什么!”
萧源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怔住了,众人欣喜的呼喊声她也听不到了,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三哥没死——三哥要回来了——三哥要回来了——
☆、108、分房纠纷
“咳——咳——”轻而压抑的咳声响起,霍宝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揉着眼、打着哈欠问,“阿盛,要喝水吗?”
萧沂闻言歉然的笑道:“又吵醒你了?”
“没有。”霍宝珍起身,借着月光摸索了一会,将铜灯点亮,温桶里有温好的梨水,她倒了一杯给萧沂,“江上太shi冷了,明天我让丫鬟在房里再多加两个炭盆。”
萧沂披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躺在床榻上,晕黄的烛光下,他湛黑的眸子仿佛浸在山泉中的黑水晶,略显苍白的肌肤上泛着如玉石般温润的光泽,听霍宝珍这么说,他一笑,“好。”笑容爽朗明净。
霍宝珍眼眶一红,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哭道:“都是我拖累了你!害的你变成现在这样子,你当初要是不救我该有多好!”
“你说什么傻话,。”萧沂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哭笑不得的说,“我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过几天就好了。”萧沂眸色一黯,父兄他救不了,幼妹他照顾不了,若是连在妻儿再照顾不了,他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但是——”霍宝珍想到萧家的遭遇泪水就不停的落下,“阿盛,我让爹爹给你报仇,我们把武邑一刀刀的剁了给你出气好不好?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别闷在心里,你冲我发火都行。”这些天丈夫一直不怎么说话,没人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发呆,看的霍宝珍心慌不已。
听到武邑,萧沂神色一郁,又听到妻子孩子气的话,他无奈的摇头一笑,“傻瓜!”萧沂低头亲了亲霍宝珍的额头,“时辰不早了,我们先睡吧,不然明天岳母又要骂你起得晚了。”千刀万剐又如何?大哥也回不来了,曾大母、大母都回不来了,还有外祖、舅舅……他不仅要武邑生不如死,还要武邑一族永世为贱民!
霍宝珍知道丈夫在哄自己开心,趴在丈夫的怀里,“有阿念在,娘才没时间管我呢!”
提起儿子,萧沂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幸好有母亲,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念亲。”
“是啊。”提起他们三人相依为命日子,霍宝珍依然心有余悸,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也亏得有阿盛在,她、娘和念亲才能活下去。
“萧大人、霍女君。”船舱外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萧沂问。
“萧郎君,应天霍府来人。”要不是见郎君舱内灯亮了,他也不会现在过来禀告。
霍宝珍先给萧沂披上衣服,将锦被盖在他身上,自己从侧门离去。萧沂将灯调亮后,“进来吧。”
一名年约三十左右,长相白净斯文的独眼男子领着三人进来,为首的一人见自己素来健朗的三郎君居然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人消瘦的不成样子,盖着棉被的双腿高高的隆起,显然双腿缠着厚厚的布条,不由跪在了地上放声痛哭,“三郎君,您这是怎么了!”就算一开始知道三郎君腿断了,可亲眼见到了,他还是忍不住伤心,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家郎君这么狠心啊!
“永叔你快起来。”萧沂对萧府大管家郎朗笑道,“我不过折了腿而已,以后还是会站起来的。”
“呜——”大管家老泪纵横,刚刚大夫已经说了,郎君的腿能好,也能走路,但再也不能上马,也不能多走路了!呜呜,他的三郎君以前身体多好,骑马打猎、弯弓射箭,哪样不行?如今却再也不能做了。
萧沂倒是很想得开,他当初重伤落河,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现在能捡回一条命,还不用残废,他已经很满足了,“永叔,你跟我说说,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元儿呢?她还好吧?还有练儿和大嫂呢?”萧沂迫不及待的问。
“是。”大管家抹了抹眼泪,起身说,“夫人和练儿小郎君一切安好……”
“你说什么!”霍宝珍跳了起来,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元儿嫁给梁肃了!”
“阿鸾,你吓坏了阿念了。”龚夫人摇晃着哼哼唧唧的小外孙,责怪的瞪了女儿一眼,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霍宝珍怒道:“大哥呢!爹爹呢!不是说之前他们都在徐州呢!怎么任元儿嫁给那贱婢之子呢!”
龚夫人听她骂的不像话,皱眉道:“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你妹夫,哪有开口闭口贱婢之子呢!要是你小姑子听到,她心里怎么想!”
“娘!”霍宝珍红了眼,“他算哪门子妹夫!不行,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