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太阳xue,“不急,我已经让人去备车了,换好衣服,我们就过去。”
“请大夫了吗?”萧源缓过气后问祝氏。
“来人说不知道。”祝氏说。
萧源脸色微微一变,对祝氏说,“不管请没请,先去把宫里几个专看妇科的御医请来。”陆神光是世子夫人、萧源是县主,两人谁都有资格请御医看病。
“是。”
萧源匆匆换了衣服,就上了牛车,路上梁肃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别担心,陆夫人不会有事的。”
“嗯。”萧源头靠在梁肃肩上,心里思忖着,大嫂怎么会突然生产的?过来传话的下人语焉不详,显然是另有隐情,莫非是——刘氏?“阿肃,你能帮我做件事吗?”萧源突然开口问。
“什么事?”
“我想让你……”
此时的应天萧府已经乱成了一团,产房里静得只听得见陆神光的喘气声。张氏望着产房里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有些站不住了,迟疑的问着自己的婆婆,“母亲,要不要去喊个大夫过来?”
萧珣的二叔母朱氏只顾低头转着佛珠,喃喃的念着佛经,闭目不言,张氏被身后的妯娌悄悄的拉了一下,张氏心里暗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弟妹这句话就不对了,男女授受不亲,大夫毕竟是男子,怎么可能进世子夫人的内房呢!”刘氏穿着素服,面带微笑望着张氏,阿响神色惊惶的抱着刘氏的大腿望着房内的众人。而练儿被阿响的nai娘紧紧的抱在怀里,嘴用手用力的捂着,小胖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产房里,简妈妈握着陆神光的手,强忍悲伤的说,“姑娘,为了练儿小郎君,你也要撑下去!你再忍一下,萧姑娘马上要来了!我已经派人去喊她了!”
陆神光已经半昏迷了,听到练儿才蓦然清醒,喘着气低声吩咐道:“简妈妈,如果真有什么万一,你要记得千万要保住孩子!还有——还有告诉元儿,孩子以后就拜托她照顾了……”
“夫人不会的!不会的!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简妈妈抹着泪哭着说。
陆神光的贴身侍婢忍不住冲了出去,跪在了朱氏面前,不停的磕头,“二太夫人,求求你们,给我们家夫人喊个大夫吧!她快撑不住了!”其实简妈妈已经去喊大夫了,大夫也到了,但是几位夫人不让进来,大夫也进不来!
朱氏恍若未闻,依然半闭着眼睛,神色安详的念着佛经。
“来人哪!把这个破坏夫人名声的贱婢拖下杖毙!”刘氏勃然大怒的说。
“‘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谈何破坏大嫂名声?”熟悉的娇嫩的声音响起,让屋内的陆神光松了一口气,而简妈妈则放松的哭了出来。“在场这么多长辈都在,大夫隔帘给大嫂看病,都算破坏名声的话,以后大家都不用看病了,二叔祖母,您说是不是?”萧源快步走了进来,唇角微微的扬起,眼神却冷得仿佛结冰了一般。她身后除了祝氏和布儿外,跟着一大堆身材高挑的丫鬟,粗一看起码有十来人。张氏往屋外望去,外头隐隐绰绰的更是不知道站了多少人,心就开始打鼓了!
朱氏转动佛珠的手一凝,慢慢的抬头,“元儿,今天可不是你归宁的日子。”
“我也不是回来归宁的,而是回来看大嫂的。”萧源的目光在扫到练儿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甚,“练儿,过来!”萧源仿佛没看到阿响的nai娘将练儿牢牢的桎梏住,径直唤道。
nai娘迟疑的望着刘氏,刘氏自从萧源进来后,瞪着萧源的目光如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萧源只当没看见。岳七停见状上前轻松的把练儿从nai娘手里抱了出来。
“哇——姑姑——”练儿嚎啕大哭的扑到了萧源怀里,“他们都坏人!是他把娘亲推倒的!”练儿的小rou手直直的指着阿响。
“你别胡说!”刘氏尖叫的说。
这时萧源请来的御医已经赶来了,萧源对御医说,“劳烦两位老大人了。”
“萧夫人客气了!”两位御医恭敬的说,对在场紧张的气氛恍然未闻,大家族嘛,哪能没有点私事呢?
萧源摸着练儿的脸,上面有明显的淤青,“谁打你的?”萧源问。
练儿忿忿的指着阿响,“他!”
“什么他!他是你叔叔,你这孩子懂不懂规矩!”刘氏反驳道。
“还有呢?”萧源问,阿响到底只是孩子,这些痕迹明显是大人掐出来的!
“还有她!她!”练儿指完刘氏和阿响的nai娘,委屈的窝在姑姑怀里呜呜直哭,“姑姑,他们把娘亲推倒,娘亲流血了!”
萧源摸着练儿的头,“练儿别哭,看着姑姑帮你教训她。”
“嗄?”练儿疑惑的仰头,小胖脸上满是泪痕。
萧源用帕子慢慢的擦拭着练儿的小脸,轻声问阿响的nai娘,“你打了练儿小郎君?”当初逃难的时候,环境再艰苦,她心里再难受,练儿再任性,她都没舍得弹过练儿一下,而他们现在居然敢打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