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车队又重新沿着来时的方向出发, 半个小时后就来到了致公堂在波士顿的分堂,那两个墨西哥人也被抓进了审讯室。
周然来到审讯室的外面, 那两个墨西哥人已经被打了一顿, 出乎他的意料, 这两人的年纪看起来都挺年轻,一张脸上还写满稚嫩的惶恐,可能也就刚刚成年吧, 这就很有意思了。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低声对着身边的人说:“还没问出来吗?”
负责审讯的手下立刻回答说:“少爷,这两人还挺嘴硬,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再硬的嘴也给他们撬开了。”
周然对这两个墨西哥人没什么耐心,挥了挥手说:“把他们两个分开关起来,给他们加官进爵。”
这个手下有点意外,这可是许久没用过的刑罚,所谓的加官进爵,就是用shi纸巾一张一张地覆盖在脸上,普通人耐不住五六张就会没气了,看来少爷对这两个墨西哥人已经是深恶痛绝了,他不敢再看周然,答应了一声就转身走进了刑房。
周然站在外面耐心地等待,看着那两个墨西哥人痛苦的挣扎,他冷笑着说:“不说是吧?不说就等着到阎王爷面前去说。”
他的等待并没有白费,十几分钟之后,那个手下就走出来汇报了:“少爷,已经问出来了,他们是安东尼奥列维杰派来的人,说是想摸清少爷和李小姐的活动规律,想找机会对你们不利,上次那个光头也是他们派来的人。少爷,来者不善,我们应该怎么办?”
周然皱着眉头说:“我记得安东尼奥是墨西哥黑帮的老大,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这个手下立刻解释说:“少爷,你有所不知啊,差不多在十年前,这个安东尼奥的弟弟带着人来我们的场子闹事,被我们的人不小心干掉了,墨西哥人最记仇,可能他一直记恨到现在,少爷,我怀疑他们是蓄意报复,不过……”
周然听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说:“不过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个手下的脸上带着深思说:“少爷,按理来说安东尼奥不应该这样的,我们以前调查过他,他这个人特别没有人性,他妈被人杀了都没见他去报复,更何况是他弟弟?听说他这个弟弟还不是同一个妈生的,这么多年了,他要报仇早就报仇了,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除非有利益可图,不然我想不出他为什么敢得罪我们。”
周然听完之后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半响才缓缓地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像他这样的人最知道轻重,洪门虽然不怕他,不过墨西哥人这么多,还是应该小心一些,这样吧,你进去跟那个小子说,把他们老大约出来,我要当面跟他说说。”
这个手下震惊地抬起头说:“少爷,你不能去呀,万一……”
周然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铲除掉安东尼奥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但是他们跟墨西哥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除非我们能保证把所有墨西哥人都杀掉,否则永远你都没有安心的日子过了,听我的吧,你进去跟他好好说说,让他老大挑选出一个彼此都满意的地方,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手下听懂了周然的暗示,在心中悚然一惊,他以前只以为周然对经商非常擅长,没想到他对帮里的事物也这么了解,行事还特别果断干脆,胆识和气魄比他们这些一辈子打打杀杀的人都强多了,怪不得龙头属意他来接手,这一刻他心里充满欣喜,只觉得周然才是最适合当龙头的人。
这个手下走回去审讯室里,跟其中一个墨西哥人打好了招呼,就把他悄然放走了,而安东尼奥也很快得到了消息。他看着面前这个被达成了猪头脸的手下说:“你刚才说什么?周然想要亲自见我?”
这个手下抖着腿战战兢兢地说:“大哥,他们已经知道加纳西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了,他们还说,还说要是大哥不去赴约,他们就要亲自去加州荡平我们的老巢,他们甚至还知道大哥就藏在这里,刚才就是他们送我过来的。”
安东尼奥的脸色剧变,快速地闪到窗户前面拉开百叶窗,躲在后面往楼下探头探脑地张望,果然在对面的巷子口发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虽然从车子的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他,洪门的人就藏在车子里面。
安东尼奥心里恼怒至极,他这次是秘密来到纽约,为了能够请动他,蔺山还支付了一大笔钱,数目之多几乎是蔺山的大半身家了,不然他也不会巴巴地跑来,现在好了,被人直接找到了落脚点,那他的安全还有保障吗?什么时候被人干掉了都不知道。
他恼恨地扇了这个猪头手下两巴掌,洪门的实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恐怕他的行踪已经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他那颗趋利避害的心思终于清醒了,不能再和洪门作对,他心里已经先怂了,表面却还强装镇定地说:“你下去告诉他们,就说我已经知道了,也同意他们的邀约,他不是说地点任我挑吗?那就明天约在凯瑞废车场,你这么告诉他,只许我们两个去,不许带手下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