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我也挣几个小钱买糕饼吃?”他平生最好挑战,愈是龙潭虎xue愈是要闯,如今已到了名剑山庄的地盘上,岂有过门不入之理。
盖聂知道这一点上他万不会听从自己,只得叹道,“好吧。”又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只是你须把性子收起些。”
“不就是装得土气老实点麽,这还不容易。”
二人为避人耳目,宝剑一直妥善收在包袱中,在兵器铺里买了两把寻常利剑,各自佩在身上。两人走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远远望见好大一座庄院,铜门高墙,气派雄大。门口熙熙攘攘涌著不少人,果然是在甄选护院。
管事的是个黑脸的矮胖汉子,肚子挺得鼓鼓地,说话声也中气十足,跟寺庙里敲锺似的,隔大老远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五禽掌会吗?什麽,连五禽掌都不会还吹自己是医家的?去去去!”
二人将马拴在一根石墩子上,饶有兴致地挤入周围看客中,观看这管事的如何甄别人才。看了会,便看出些门道来:一要样貌堂堂,矮小瘦弱者不要,形容猥琐者不要;二要功夫过硬,花拳绣腿者不要,眼高手低者不要。
卫庄小声对盖聂道,“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你都不消拔剑,单手就能把他们全揍趴下。”
盖聂嗯了一声,“咱们再看一会。”那管事的汉子眼光很挑剔,一连二十来人,只选中了一个粗眉毛的Jing壮小夥,落选者陆续悻悻离去。其余众人见条件如此严苛,敢上前的就越发稀少,只有个把厚脸皮的,冲著那五吊赏钱在大夥儿面前丢一回脸。
盖聂正跃跃欲试,忽然身旁卫庄一声惊叫,“不好,我们的马跑了!”他猛地回头,果然见师弟那匹黑马挣脱了缰绳,昂著头,撒开四蹄直朝南面发力狂奔而去。他当即从人群中闪出,发足疾追。悍马神骏,他比马更快,霎时间已迫近其身後,只消一伸手便能摸著马尾巴。他又凝神提气,往前窜出几步,与马儿并驾齐驱。他手掌在马鞍上轻轻一拍,借力跃起,纵身骑上马背,牵住缰绳,那马儿一声长嘶,纵跃几步,慢慢地停了下来。盖聂让它往回走,它便往回走,埋著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盖聂回到庄子前,翻身下了马,正准备将它拴回墩子旁,迎面却对上那管事的黑脸胖子,笑嘻嘻地向盖聂一拱手,“这位英雄好俊的身手。”
卅四 自古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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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将缰绳的一头绕在手上,停下脚步,还礼道,“不敢。”
那胖子往前挨了半步,继续同盖聂套近乎,“敢问英雄怎麽称呼啊?”
盖聂道,“敝姓聂。”
“哦,聂英雄,在下是名剑山庄的管家成璜,”那胖子的态度全然不像刚才那般倨傲挑剔,神情谦恭有礼,著意结纳,“不知聂英雄现如今在哪里高就?”
盖聂不动声色,“在下兄弟二人自幼离家,常年在外拜师学艺,如今艺成归乡,正想在蓟城谋一份合意的差事。”
成璜忙不迭地东张西望,“聂英雄还有一位兄弟?在哪儿呢?”
盖聂尚未答话,卫庄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从旁边人群中挤了出来,走至跟前,叫了盖聂一声哥哥,又向成璜客气地拱了拱手,“管家先生。”
成璜连连摆手,“叫我老成就行,这位想必便是聂小英雄了?果然气概不凡,与令兄一样是条好汉。”
卫庄一生中听过的恭维话加在一起足以再堆一座泰山,成璜这句话放在往日里,他听了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然而想到自己此时扮演的是个江湖上籍籍无名的晚辈,便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又是还礼又是客套,做足了工夫。
成璜又与二人寒暄了几句,便引入正题,“不知二位是否有意到我们山庄来?我们庄主求贤若渴,最爱结交武林道上的好汉,二位一身惊人艺业,若是在那些个小地方白白埋没了,岂不可惜。”
卫庄搭著盖聂的肩膀,故作好奇道,“我们兄弟俩刚从西楚之地回来,一进城便听人说贵庄正在招募护院,久仰名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这便过来看看热闹。”
成璜叹了口气,“我们山庄每五年便会招募新的护院,取代庄里上了年纪或是不堪用之人,不过,想必二位方才也瞧见了,来应征的多半冲著我们庄里许诺的几吊辛苦钱,没几个有真功夫的。聂英雄方才露的那一手,不说他们,便是咱们庄子里,怕也没几个人及得上。在下斗胆想请聂英雄到咱们庄上来当个统领,酬劳方面一切好说。”
卫庄道,“成管家不愧是老江湖,眼光好得很,我哥的轻功和内力,从前师父也常夸他的。我虽然这两样比不上他,自问拳脚上还有几分看头──”说罢不待盖聂防备,右手直侵他门面,盖聂侧身向旁闪避,伸臂挡隔。二人拆招拆熟了,此时的攻防之战全然不假思索,明明所用皆是武林中人人会使的拳法套路,在他二人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