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是最后哄得父皇……难怪听说她先前还冒死违抗母后替她指婚李景隆,原来是有长远的打算。这青鸾妹妹不简单啊……”
&&&&“你们别胡说八道,青鸾这丫头我们是看着长大的。她向来善良热心,秉性纯良,怎会有如此心机?”朱樉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出声制止道。
&&&&朱榑摇摇头回道:“二哥,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小时候纯良。你离宫多年,许多事早就不一样了。且不说宫里人都看见青鸾常常出入东宫与太子相交甚笃,单说当初指婚李景隆,那可是母后保的媒。违抗皇后懿旨,这不是什么小事。结果呢,婚事作罢,青鸾妹妹也全身而退。再说,那次是谁给求的情,你们难道没听说吗?”
&&&&由于那次指婚事件关系到郡主名声,后来朱元璋与马皇后都下令不准宫人乱嚼舌根,因此其中细节很多外人都不知晓。
&&&&“是谁?”朱桢先好奇地问道。
&&&&“就是太子。听说太子为此跑了好几趟坤宁宫才令母后松了口。”朱榑一脸暧昧地说出了答案。
&&&&“你们别像些妇人一样在此胡言。”朱橚见他们越说越没边,不满道,“太子和青鸾就是兄妹之间互相关心而已。若他们真有什么,只需太子开口要个恩典收了便成,哪用这么复杂。”
&&&&“只怕有些事情就是比较复杂,皇宫之中哪会有什么简简单单?”朱冈边说边思索着自己的心事。
&&&&“毕竟都是自家兄妹,你们就留些口德吧。”朱橚坚持道。
&&&&朱桢嘲弄道:“五哥,你在诗书里钻太久了,这些事情,你不懂。”
&&&&“你……”朱橚还要争辩,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兄长不知在何时已悄悄离开了。
&&&&朱棣不愿参与他们这些话题,一直走在人群后面。为求耳根清静,在一处转角,他索性另辟蹊径。
&&&&取道步至一处松柏青翠的清净地,朱棣驻足观望,这里曲径通幽,禅房花木,别是一番风味。
&&&&“阿弥陀佛,贫僧道衍参见燕王殿下。”
&&&&正独自闲庭信步的朱棣没想到身后有人出现,旋即转身,只见一位白须老僧肃穆静立于自己不远处。
&&&&“大师认得本王?”
&&&&“燕王殿下器宇轩昂,风度出众自是与凡人有所不同。”
&&&&朱棣心中冷哼了一声,油嘴的和尚。于是不以为意道:“大师请自便吧。本王去其他地方走走。”
&&&&见他欲转身离去,道衍开口挽留道:“殿下请留步,贫僧是专程在此恭候您的。”
&&&&“哦?大师有何指教?”朱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道衍压低声量高深莫测道:“贫僧有一件大礼要送给王爷。”
&&&&“初次见面,大师要赠予本王什么大礼?”
&&&&朱棣被勾起了兴致,背手站定,他倒要看看这老和尚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道衍点点头,凑近他,回道:“贫僧要送王爷一顶白帽子!”
&&&&“白帽子?”朱棣重复了一遍,霎时心中一怔,立马厉声道,“你是哪来的妖僧,在此胡说八道,本王没空与你在此胡扯!”
&&&&说完朱棣转身就要离去,谁知道衍竟挡住了他的去路,开口道:“王爷您难道从来没想过要这顶白帽子吗?”
&&&&朱棣不理睬他,欲绕过他离开。可这道衍看着有些年岁,步伐却十分轻盈,朱棣左躲右闪竟没能摆脱他的纠缠,一时火气也有点上来了。
&&&&“大胆道衍,你是诚心要与本王作对吗?”
&&&&道衍面不改色,仍是先前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回道:“王爷莫要动气,贫僧绝非戏弄王爷,而是真心实意地想将这顶白帽子送给您。”
&&&&“你可知道,本王若戴了这白帽子,意味着什么吗?!”朱棣压低声音反问他。意味着什么?朱棣是燕王,王字上加一个白,就是“皇”。此人分明是在教唆自己去争夺皇位。
&&&&“贫僧只知道王爷需要它。”道衍还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
&&&&要说朱棣从来没有想过皇位的事,那也是骗人的。每一个皇子或多或少都将自己与那高高在上的宝座有过联想。可如今朝政稳当,且自洪武元年起,大哥朱标就被册立为当朝太子,皇位的继承者。而他与朱标的关系算是亲厚,他也早已接受了这一切,安心当好这一隅的藩王,保卫大明的疆土。眼前这个人与自己初识就口出狂言,莫不是有谁想要设计加害于他?思及此,朱棣心中不免提高了警惕。
&&&&“大师,你不怕本王告诉别人,说你妖言惑众吗?”朱棣眯起了眼,仔细观察着对方脸部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似要找出其中的破绽。
&&&&“哈哈,王爷,如今是皇后大丧期间,贫僧送你白帽子也无不妥啊?”道衍爽朗一笑,回答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