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姜慈这张脸,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雪花似的闪在眼前。
姜慈和钻庭东结婚的事搞得学校沸沸扬扬,富商千金和政界二代的婚姻满足了多少人的童话梦。
那个时候,自己在大雨里哭得声嘶力竭。
如果不是谈苑声,兴许明瑰湖里二十多年前就多了一个孤魂。
林秋水嘴角冷嘲一笑,“看来母女俩果然如出一辙,都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怎么?当我林秋水是软包子,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到我头上!”
她盯着钻葑,对往事的介怀超过了对Skye的好感,狠下心,“你,学什么不好!学你妈做狐狸...”
“够了!”
“够了!”
病床上的谈之洲和推门而入的钻庭东异口同声。
蒋延和何绍眼见失态失控,提着颗心完全不敢松一口气。
谈之洲手上输了泵针,他拔掉针头,深入骨髓的痛如针刺四肢百骸。
他牵起钻葑的手,“无论她是钻葑还是姜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钻庭东的眼神动了一下。
林秋水胸口起伏,一贯一丝不苟的唇色也被咬得掉了大半。
“谈之洲!”
钻庭东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狠厉绝杀的眼神,穿过她俩。
把刚刚从外面买来的樱桃放在床头柜上,言语殷殷。
“泵针不能拔。还有阿熙,你伤得是头,不能被鸭子吵。”转头对何绍开口,“去叫方医生。”
何绍动了一下喉结,看着现在这个场景,完全不敢离开。
“去吧。”
身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蒋延已经差不多濒临崩溃的境地。
他抖着颗心,回头喊了一声“谈叔叔”。
谈苑声收起了以往电视节目上诙谐的神情,紧了张脸,“小延也一块去。”
蒋延磨蹭。
最后是谈之洲开了口,“去吧。”
他又补充了一句,“方医生今天很忙。”
蒋延会意,把何绍推出病房。
何绍刚出病房,把李欢刚买回来的糕点撞撒一地。
李欢正要敲门,被他拉住,“里面是华山论剑现场,先走。”
————
谈之洲一直紧握着钻葑的手,嗓音清淡,“现在在场的都是当事人,要吵要打,请便。”
钻葑一急,“别...”
谈苑声瞪了谈之洲一眼,有些感慨地看着钻庭东,“很久没见了?”
钻庭东很温柔地把自己的衣服给微微发抖的钻葑披上,“别冻着。是啊,二十多年吧。”
“二十八年。”
“老钻,记得我们大学解决问题的方式吗?”谈苑声活动着手腕。
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在自己女人面前和她的前男友打上一架。
钻庭东笑了一下,“当然。”
钻葑着急,疯狂挣扎,“不要,不要!”
手被谈之洲攥得死死的。
谈苑声脱下外套递给林秋水,“站远一些。”
林秋水心里微动,一向强势的她酝酿了半天,握了一下手,“当心。”
“mua...”他比划了一个飞吻,又恢复电视上那个幽默风趣、有着“国民妇女之友”之称的谈大主持人。
相比之下,钻庭东和姜慈就尴尬许多。
钻庭东摘下眼镜准备丢桌上,两人眼神无意间对视。
姜慈眸光一闪,开口道:“给我。”
眼镜递到她手上,她看了一眼,镜片又厚了许多。
————
门口蒋延、何绍和李欢没走,听着里面激烈的打斗声,急得砸门。
但窗帘被拉上,门被反锁,他们完全进不去。
蒋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捧着脑袋,“啊啊!要不是我故意要逗逗他俩在车上吃榴莲,也不会...”
何绍镇定许多,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蒋延一拍脑袋,“要不报警?”
迎来何绍冷眼一瞥,“还嫌不够乱吗?”
一旦报了警,蛛丝马迹被媒体捕捉到,他甚至都能想象网上那血雨腥风的场面。
说完,有电话打了进来。
何绍一看,犹豫着该不该接。
蒋延扫了一眼,见上面标着“姜总”,二话不说抢了过来。
“姜总,您老什么时候回国?这场面我们是没办法...”
钻葑和谈之洲车祸的事,何绍还没给姜照知道,他知道姜照的原则。
蒋延简短说完,手机又递到何绍手上,“接啊,发什么愣?”
何绍吊着口气,“姜总。”
姜照的声音冷似冰,“长本事了。”
何绍一抖,急急忙忙道:“不是姜总...你听我...”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