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呼。
“对对, 你是方圆吧,我弟弟南方的媳妇儿?身后背的是我侄子聪聪?”男人咧着嘴兴奋的道。
方圆高兴的点头。
莫医生看见接人的来了, 他也就放心的上车了。
陈东方接过莫医生放下的行李, 再从方圆手里把两大袋行李抢了过去, 三大袋行李他拿在手里十分轻松,这下更能肯定,他就是聪聪的大伯了。
一行人从汽车站坐汽车到了乡镇,陈东方又去找了一辆过路的手扶拖拉机,方圆和孩子坐在高高的草垛上,她把两个孩子拢在怀里,身上披着厚棉衣,吹着初冬的冷风,吸着鼻涕往陈南方的老家驶去。
陈东方告诉方圆,自从接到电报以后,爹娘就赶他出门,说是怕二儿媳妇和孙子提早到了,让他提前去车站等着,他已经在火车站台处等两天了。
方圆又是感激却又是内疚,说是麻烦陈大哥了。
陈东方笑道,知道他们来,家里人不知道多高兴,他这个大伯也盼着早日见到弟媳妇和侄子。
他把拼命要从方圆的怀里钻出来的聪聪抱过来,用自己的棉大衣把他裹住,把聪聪托举了一下,看着他的小脸庞,大笑道:“小家伙真壮实,和南方长得可真像啊,一看就是亲父子!”
聪聪对这个陌生人也有一种熟悉感,并没有抗拒他的怀抱,他坐在大伯的怀里,伸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道路两边的景色,一脸的新奇。
一路过来的都是土路,一边环山,另一边是金灿灿的麦田,偶尔有几处土垛房分布,到了土垛房越来越多的时候,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陈东方指着前方道:“咱村就在前面,马上就要到了。”
方圆此时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忐忑,和陈南方结婚好几年了,孩子都快三岁了,她还没有见过婆家的人,她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很少的吧。
从拖拉机上下来以后,方圆跟着陈东方走进村子,她发现好多人围拢过来看他们,聪聪撒腿在前面跑着,童童不安的紧紧拉着她的手。
“东方,这是谁啊?”
“前面那小子和你长得怪像的,不会是把外面偷养的婆娘带回家了吧?”
“哈哈哈。”
生产队员开着玩笑起哄道。
“瞎说啥!这是我弟南方的媳妇和儿子。”陈东方朝人群虚踢一腿,笑着解释道。
“是南方的媳妇啊?怪不得这么水灵。”
“南方有本事啊,以前在部队当领导,退伍了到了城里大厂子当领导,你们一家都跟着享福吧。”
陈南方的父母早就得到消息,本来着急的迎出来,被大儿媳妇劝了回去,说是新媳妇这么多年才第一次来见公婆,他们要立一下规矩,替二弟撑腰,免得他在家里被媳妇压着。
陈南方的父母听了,犹豫了一会儿,就被两个媳妇和小姑子推了进去。
方圆牵着童童的手,从品字型的平房院门口进去,村里人还没有看够新鲜,都跟着她进来了。
这时正房里出来一个妇人,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看着像是从箱底刚拿出来,还有压褶的花棉袄朝方圆走过来,旁边的童童不自觉的掩上了鼻子,小人儿被她一身的樟脑丸的味道熏着了。
妇人上下打量了方圆一眼:“是弟妹吧,我是你大嫂。”
“大嫂好,我是方圆。”方圆含笑道。
“来福他妈,爹娘去哪了?弟妹都到了,他们怎么反倒不见人影了。”陈东方放下行李,肩膀上骑着一个陈聪聪,朝他媳妇问道。
“爹娘在堂屋坐着呢,哪有公婆出来迎新媳妇的,肯定是要我们晚辈先去拜见他们。”陈东方的媳妇瞟了丈夫一眼,她转头问方圆,“弟妹,你说是吧?”
童童的拉着她的小手攥得更紧了,孩子也感觉到了,气氛似乎不是十分的友好。方圆低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妈妈在呢,没事的,我们一起去见见聪聪的爷爷nainai。”
“哟,这是你儿子?我们只听南方说你三年前生了一个,孩子不可能这么大了吧?”屋里出来一个妇人,年纪五十来岁,黑黄的长条脸,两腮无rou,此时大惊小怪的瞅着方圆大声问道。
院子里来看热闹的村里人顿时挤在一起嘀咕起来。
“大姑,这是南方战友的孩子,让他们夫妻帮忙带的,你别胡说。”陈东方着急的道,他踮了踮肩膀上的聪聪,“这才是南方儿子。”
陈南方的大姑尴尬的朝方圆笑笑,她看着大侄子肩膀上那个结实的黑小子,一看就是他们陈家人,有些高兴地道:“乖孩子,快下来让姑婆抱抱。”
聪聪抱着大伯的脑袋看新鲜,根本没有搭理她。
方圆进到堂屋以后,看见长凳上坐着一对年长的夫妻,这应该是陈南方的爹娘了。
公公的脸上布满沟壑,身形微弯,有些瘦小,但是看着十分和气的模样,婆婆要比公公高一个头,身板宽大,面容朴实,带着一丝紧张。
看到公婆的样子,方圆这才放下心来,两个老人看起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