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童童,聪聪更加独立,他一般不让人抱,除了晚上睡觉要找妈妈,游戏骑马和飞高高要找爸爸,平时喜欢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探索小院和马路。
方圆为了防止他跑太快摔伤或被人拐走,在他的身上绑了一块棉布块,后面系一根绳子,让卢鹊逛街或是干活的时候,都牵着绳子的一头。
对于儿子这种小狗狗般的待遇,陈南方是坚决反对的,卢鹊也觉得这样遛着孩子不好,所以只有方圆休息自己带儿子的时候,才会用上这种方法。
年底的时候,只剩下一只胳膊的陆阳从部队复员回到了余阳县。
去部队医院照顾她的方晓玉早就提前回来了,方圆本来以为大姨因为表哥的事会病倒,谁知道她反而比任何时候都Jing神奕奕,回到家就一通收拾,把陆阳的房间给整理出来,到处打听义肢,联系复员军人接收单位,甚至托人给陆阳打听起对象了。
她现在完全是化悲痛为力量了,为母则强,在儿子脆弱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要站出来帮他。
陆阳回来以后,和所有骤逢剧变的年轻人一样,他的情绪消极低落,沉默寡言。陆拥军心里疼惜不已,但是行动上呼呼喝喝,就想让儿子打起Jing神来,为此和方晓玉多次发生争吵。
方圆一家来看望他的时候,陆阳才露出一些笑容,用完好的左手摸了摸虎头虎脑的聪聪,聪聪最不喜欢人家碰他的脑袋,黑着小脸,伸出小手,把他的手掌挥开。
陆阳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陈南方上前与他握手,陆阳看了一眼陈南方,就知道他和自己都是一样的从军背景,彼此身上那种军人的气质太明显了。
两人聊天时,知道陈南方也参加过越战,陆阳有些吃惊。有了共同的经历,两个人的话语一下多了起来,没有谁能比陈南方更了解战场上硝烟的残酷,残疾后复员回乡的心情了,这一切,他全都经历过,他也知道,当只剩下一只手臂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见两人谈得来,方晓玉和陆拥军两夫妻不知道多高兴,陆阳回来以后,从来没有像这次说过这么多的话,没有这么畅快的喝过酒。
当醉醺醺的陆阳拉着聪聪要他叫舅舅的时候,聪聪鼓着小脸颊,把他推开,大叫道:“臭!”
“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陈南方招手把儿子叫过来,问他:“爸爸臭不臭?”
聪聪捂着鼻子道:“臭臭!”
陈南方笑着刮了一下他高挺的小鼻梁,想了一下,用筷子蘸了一点白酒,给儿子递过去。
方圆来不及阻止,聪聪果然尝了一口以后,整个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伸着小手摩擦着小嘴巴,十分难受的样子。
方晓玉连忙剥了一颗糖果塞进聪聪的嘴里,让他去去辣味。
当甜味在口腔里蔓延的时候,聪聪眯着小眼睛,又开心的笑了。
陈南方又朝童童招手,童童急忙摇头,满头的小卷毛跟着弹了一下。
他蘸了一筷子白酒去招惹童童,童童不上当,急忙躲进方圆的怀里。
爱丽早就对酒桌上的白酒好奇了,趁着众人正看着陈南方逗两孩子的时候,偷偷的端起姐夫前面的一杯白酒,一口灌了进去,结果……
她的“壮举”后来一直被家人津津乐道的谈起,她辣的掐脖子也吐不出来那口酒了,没一会儿就醉了,扒着陆阳的衣服,一定要看他的断臂,被人抱开,还哇哇大叫,后来又吐了满地,耍完了酒疯就呼呼大睡了。
不用方晓玉请求,陈南方后来经常去找陆阳聊天喝酒,他从来不说安慰和开解的话,只和他聊部队的生活,聊那些还在的和已经牺牲的战友,还聊起越战场上的经历,有时候能平静的回顾残酷的经历时,才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陆阳有时候托陈南方,让他和方圆说说,劝劝他妈,不要再给他往家里带姑娘回来了。
方晓玉的目标是县城到乡下所有的未婚女青年,亲戚同事朋友全拜托了个遍,就想给儿子找一个媳妇。对此陈南方表示爱莫能助,现在方圆也被她姨鼓动着,帮着参谋介绍女孩子呢,只能劝陆阳好自为之了。
陆阳复员后的新生活重新开始了,方圆的工作却陷入了一些麻烦中。
七二年的时候,M国总统首度访华,华M关系终于走向了正常,M国总统访华期间参观了针灸麻醉手术,对此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加上意大利导演来华国拍摄的纪录片中,也有产妇剖腹产时针麻的一幕,针灸麻醉被安排为接待外宾的常规节目。
在这狂热气氛的特殊年代,对待针麻这一新生事物的态度与红色运动、最高领袖思想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连在了一起,没有人敢出来公开反对。一项处于探索之中的医疗技术,在非理智的政治热chao推动下,就这样被全面使用到各类手术中去了。
作为余阳县医院针灸科室唯一的医生,方圆已经被院领导几次谈话,要求她在外科手术中,运用针灸麻醉技术。
作为一名系统学习了中医针灸和西医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