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举一动,也是让她牵肠挂肚的。
“新国,你已经十七岁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以后不管再难,你也要把它走下去。”方圆对他道。
“姐,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后悔的,去了那里,我一定好好干,给你们争口气。”大毛表情难得严肃地道,“我毕业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四处游晃,我也不想做个吃闲饭的人,现在有地方需要我们,我们这些闲人也能做出贡献,我会珍惜这个机会的。”
陈南方暗自摇头,现实很快会把他们满腔的热情冻僵,变成碎片散落,后悔是一定的!
他拍了拍大毛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艰难的环境能锻炼人,男人年轻的时候吃点苦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记得你还有家人,我们都在你的身后。”
大毛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大毛穿着旧军装,胸前戴着红花,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和县城众多的年轻人一起,坐上北行的火车,离开了余阳县。
在同一天,在同一个火车站台,方晓玉也送走了自己的小儿子。
陆明这个六六届的大学生,一直没有分配工作,今年重新开启毕业生分配以后,他放弃了机械厂技术工岗位,选择了和卢鹂一起去新疆兵团建设。
如同大毛先斩后奏,陆明也是办了手续后再告诉家里人的,方晓玉前两天还安慰妹妹来着,没想到马上收到了儿子扔下来的重型□□。
陆家也是闹了好几天,陆拥军拿起家里许久不动的棍子打了陆明一顿,但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了。
陆明离家的这一天,方晓玉忍不住还是来送他了,陆拥军却一直没有出现。
方晓玉看着和陆明站在一起的卢鹂,心里五味杂陈,她又仔细的打量了卢鹂一番,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有些自私计较的儿子,为她能做到这一步。这难道就是老话里的孽缘不成。
她没有再叮嘱陆明,让他和卢鹂划清界线这样的话,到了这个时候,儿子难道还会听她的么。她只求他不久后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随着这些青年人离开,余阳县一下子空下来大半,变得有些冷清起来。
原来每天街头巷尾,都有他们嘻闹簇拥的身影,现在只有冷飕飕风,不时的刮过。
这次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热chao,也把县城里大半的红卫BING给带走了,没有他们挂着红袖章到处打砸□□,余阳县的生活,真的平静了很多。
六九年的春节过后不久,结婚刚两个月的姚红英查出来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她的妊娠反应还是挺严重的,除了咸酸的榨菜,什么也吃不下。
她和大磊子两个人本来是分住在各自的宿舍里,后来不知道大磊子出了一个不知道该说是损招还是妙招的方法,他把他宿舍的一个干警和姚红英同宿舍的一个护士搓合上了,鼓动着两个人很快也结婚了,这样子,他们换房的形式,他搬到了医院的双人宿舍和姚红英双宿双栖,另一对则在公安局的宿舍安了家。
在没有分配到房子的情况下,这个确实是最好的安排了。
即使已经有了两个人单独的空间,姚红英每次去方圆家里时,还是羡慕她带着小院子的三间平房。
方圆家置办了两辆自行车还有收音机和缝纫机等等贵重资产,平时家里还能常见荤食,姚红英道她家已经提前进入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生活。她还偷偷问方圆,陈南方当兵那些年的积蓄是不是全花在这上面了。
方圆笑而未语,事实上刚结婚的时候,陈南方买房子办婚礼,欠了一些外债,他倒腾那些古董字画也是要一些本钱的,这都是她掏积蓄填补的。
不过后来陈南方经常会带一些钱回来,把她的小金库又给补得满满的,方圆问过他钱的来处,他神秘兮兮的说是做了一点小生意,方圆紧张的劝他,现在打击投机倒把,他千万不要陷进去,她还有很多钱,足够两人生活,不要因为这个把自己陷入险境,陈南方笑着道自己有数,不会有事的。
陈南方是通过车队带货赚了一些外块,机械厂的车队出长途时,过穷山恶水之地,容易碰上劫道的,陈南方的保卫科时常会派人跟车随行。
他到机械厂两年,和保卫科还有车队的关系打好以后,熟知了大家的性情脾气,有意识和一些认可的人深交,怂恿着一起做起了带货的事,这些事他做的极其隐蔽,而且适可而止,有计划有节制,只有小范围里Cao作,瞒得死死的,一点风声也没传出去。
现在缺乏的是物资,陈南方带货不是为了钱,而以货易货,把余阳县的有余的产出带出去,再从外地引进物资。
所以在方圆不知不觉下,家里的伙食改善了许多,前段时间陈南方不知从哪带了十几罐的桃子和桔子罐头回来,她大方的拿去分给了姚红英几罐,知道她现在怀孕喜酸,甜甜酸酸的水果罐头正好对她的胃口。
去年他带回来的几十斤的羊毛线回来,方圆分给了大姨、nainai还有方晓琴,让他们织毛衣穿。最后方晓琴织了两只毛衣,一件给陈南方,一件给她,毛线变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