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后再上岗。
方圆上午门诊结束,整理了一下病历资料,揉了揉眉头, 又埋头准备下午和明天的三场手术方案,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姚红英推门进来。
“还在忙,饭也不吃啦?”
方圆看了一下手表,笑着道:“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吃饭时间了。”
“你呀,不来叫你,你也不知道饿,再晚一点去,食堂都没有菜了。”姚红英笑着道。
两个人来到食堂的时候,窗口的菜盆里,剩下的菜不多了,方圆打了一份豆芽,再去拿了自己带过来放在食堂里蒸熟的苞米饭。
“晚上院里组织的晚会,你参加吗?”姚红英坐下来以后,开口问道。
方圆摇头:“明天还有两场手术,我晚上要早点休息。”
晚上的晚会是医院革委会工宣队组织的,主要是面向领袖□□/歌,大家再一起跳忠字舞,对于这种形势主义的活动,她有时间的话,也不想参加,实在提不起兴趣。
“张委员可是说了,你从来不参加工宣队组织的活动,这是思想觉悟出问题,我觉得你还是来吧,站一会儿,到时候提早回去。”姚红英建议道。
张委员就是书记的爱人张医生,现在是县医院革委会委员,负责工宣队工作。
方圆放下筷子,顿时没有了胃口,工作忙她可以接受,但是时不时的有这种累心的事,她想想就烦。
“张委员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呢。她总盯着我干嘛?”方圆轻声抱怨道。
“谁让你下了她的面子,她多要脸的一个人。你什么时候给她服个软呗,可能她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算了,她对我意见太大,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解决的。”方圆道,她不可能在张医生面前卑躬屈膝,即使她真的做了,张医生估计还要再踩上几脚泄泄愤,她可受不了。
“对了,你知道么,她的那个外甥和人搞破鞋,被现场抓到。”姚红英神秘兮兮地道,“不过他那个主任的爹出马,还是把他给保下来了。”
薛文青的父亲不久前成了县革委会主任,有了这么大的权力,他们肯定不会让儿子出事的。
方圆想到了蒋医生,他六六年底的时候,已经被下放到农村的卫生室,成了一名半农半工的卫生员,也就是不久前刚流行起来的叫法,赤脚医生。
有本事的好人被搁置起来,而真正品行作风都有问题的人,却没有得到处罚,享受着不该有的待遇。
令人愤愤不平的事实在太多。
“你现在消息挺灵通的么?”方圆道,“都是大磊子告诉你的?”
姚红英红了脸:“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他特地告诉我的。”
方圆结婚的时候,姚红英也来喝她的喜酒,大磊子听了陈南方的话,一直想找着机会和姚红英认识,可惜当天姚红英身边一直有同事作陪,他没能搭上话。
后来又去求了陈南方几次,陈南方直接把他带回家,让他自己和方圆说,看她给不给介绍。方圆知道大磊子对姚红英有意思,答应帮他去问一下。
后来经了她牵线,两个人见上面认识,姚红英刚开始不怎么喜欢莽撞的大磊子,但是大磊子紧追不舍,不久后她也点头了。
“你们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方圆问。
两个人为了排队等分配房子,已经先领了结婚证,但是婚礼还没有办,现在正在积攒工资票据,为了婚事时候用。
“房子还没有着落,他家里好几口人挤在小平房里,是再也插不进我们两个了。婚后他住他的公安局宿舍,我住我们医院宿舍。如果他和你们家那位一样,有机会调出来多好。”姚红英叹息,“现在公安局里上班太窝囊了,凡事管不上,凡事也不让管,时不时还被人欺压上来。他们的局长,都不如革委会的一个小干事权力大。他们局里已经停止分房了,现在只能指望医院给我们分房子。”
方圆想,陈南方从那里调出来,原来还是对的。
“这样的情况不会一直持续,可能过两年就好了。”方圆安慰道。
“但愿吧。”姚红英有些无奈地道。
她看了一下方圆前面没怎么动过的饭菜,问:“你怎么不吃了?”
方圆摇头,抚了抚有些烦闷的胸口道:“没什么胃口。”
“你不会是有了吧?”姚红英惊讶的瞪着眼睛道。
“瞎说什么呢,我今天还在经期。”方圆失笑道。
“唉,你还以为你有了呢,正不知道为你高兴还是为你担心,你现在一摊子工作撂下了,谁来接手。”姚红英道。
“你们妇产科也忙,你年底结婚后,是打算马上要孩子么?”方圆问。
“那是当然了,工作再忙,也不能把自己人生大事耽误了。我都已经二十四岁了,这两年生育最好,再晚就是高龄产妇了。”姚红英大大方方地道。
“见了那么多生产的画面,……你不害怕吗?”方圆望着她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