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全是那栖梧殿中看到他的最后一眼,血染白袍,凤目似火。
兰生扶住我,好像在我耳边说着:“我们快走,万一先入城的是宋明磊的麟德军就麻烦了。”
我努力集中思想,勉力推开他,再继续漫无目地的挖,自己的头发早已全部打散,极其凌乱地粘在脸上,披在后背。
这时场中闪进二十个黑衣人,将我和兰生拖开,接下我们的工作开始继续挖围住,另一些却选择在中将跳出来的快速的挖坑,领头二人却是女子,一个是面色苍白的男装丽人,另一个却是一身劲装的绝色女子,发丝梳得油光水滑,挽了发髻,斜插一支金凤步摇钗,秀眉紧锁,气质贵绝。
男装丽人急忙跑来跪在我身边,扶着我:“夫人请振作,东西营擅掘地宫的好手皆来了,青媚现奉主公之命 ,两营须合力救出三爷,宋侯还有驸马众人,请夫人放心。”
我抬起对,隔着雨水,这才认出那男装丽人是青媚,她一脸病容,显是病情未复,满目担忧,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放眼望去,不远处,那个华贵女子也正向我们走来,却是原非烟。这时林老头过来忙着为我们整治。
“三爷呢?”青媚转身看向金灿子,厉声喝道。
金灿子拖着银奔伏在她身下,没有答话,满脸愧疚。青媚紧咬银牙,红了眼眶。
原非烟的身后站着一个同样劲装的俏丫头,是上次见过的初喜,凝着一张俏脸为原非烟打着黄伞。
雨水shi了原非烟的玉容,看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她慢慢向我走来,胸膛微微起伏,放在身侧的珐琅指甲套微微有些神经质地颤动了一下,青媚立刻花容失色地跪爬到她面前,巧妙地隔开了我,恭敬而紧张道:“天shi雨大,还请郡主移步安全之所,我与初喜姐自会尊旨,尽快解救宋侯与三爷。”
原非烟惶若未闻,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们一会,俏目中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若是光潜不测,我便要你们统统陪葬。”
我借着青媚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到她面前,说道:“永业三年,我也曾为郡主作替身冲下山去,隔开了我同三爷整整七年,但我从未怪过郡主,可如今若是三爷有事,我也不会放过郡主。”
原非烟银牙微咬,出手如电,金光一闪,那双华丽而长长的珐琅指套,直击向我双目,青媚银匕微挡,指套滑过青媚的额头,划开一道血痕,却未有停止的趋势。继续向我刺来,我用酬情直挥向她的面上,可能谁也没有想到我真会出手,原非烟的珐琅指甲套被齐指砍断两根,手指尖的皮滑破了,她急急地后退一步,睁大了双眼,闪过一丝惊骇,初仁惊呼地一掌击向青媚,将我们打退了一步,救了原非烟的手。
青媚内伤未复,再被击伤,吐出一口黑血,脸色腊黄。
挖掘的队伍微一停顿,看着我们,默不作声。
青媚忍痛,站起身来,大声道:“谁让你们停了,主公之命,谁敢不从。”
暗人们再一次转过头转注于自己的工作。 却早有彼此的暗人站在我们的面前,挡开了隔自的主子。
此时非白与宋明磊只要有一方先被找到,先找到的一方便占尽了先机,若是宋明磊先被发现,原非烟必先诛杀我等了,我不由暗中祈祷,求老天爷让非白先被找到。
对面的初仁帮原非烟包扎右手,原非烟不亏是将门虎女,白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我,却没有皱过一丝眉头。
这时暗人们挖出一个大洞,立时有两个暗人停了手中工作,站了出来,一人袖上有红梅花印记,一人袖上有黑梅印记,分别代表着东西营的暗人,两人默默地对望一眼,同时潜下洞去。
过了一会儿,一人抱着另一人上来,却是西营的人,怀中抱着满脸血污,只剩一臂的王估亭,林老头微一搭脉,只是摇了摇头。而那个东营的暗人却没有再出来。
那西营之人摇摇头:“底下太暗,路途被堵,且有毒蝎封路,想出逃比登天还难,那东营兄弟恐是凶多吉少。”
那人眼中满是叹惋,对东营对手倒颇有些惺惺相惜。而我同原非烟的脸色肯定都不怎么好。
这时听到有人欢呼,我们惊回头,又见一人冲天而出,满身血迹斑斑。
“非烟,”那人轻轻吐出话语,原非烟立时眼泪夺眶而出,喜极而泣地冲向狼狈地宋明磊,欲一头载进他的怀中。
宋明磊抱着昏迷的原非清,却倒退一步,原非烟生生地停住了脚步,宋明磊对她淡淡一笑:“莫担心,我无妨,只是你大哥晕过去了。”
原非烟哽咽着,让暗人接过原非清,过去扶住宋明磊,我们这才发现他的胸前插着一小块碎石,正汩汩地流着血,可是那双带血的朗目却镇定地瞟向我,笑道:“四妹,这可怎么好,可惜你又克死你的一个丈夫了,连带你们的太子不怎么走运啊。”
身后又有人大叫道有活人,那人矫健地破土而出,却是满脸是血的张德茂,一瘸一拐地奔向宋明磊,没事人似地接过原非清,立刻给他施针,原非清悠悠醒来。张德茂又紧张地给宋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