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他慢慢地拧身,再一次面对宋明磊,但却躲开了宋明磊的碰触,他看轩辕轩辕淑仪,俊容扭曲了一下。
然后他站在那里,对宋明磊淡淡地笑了起来,眼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悲楚:“细细想来,这其实挺好的,我心爱的人儿同我的妻子,为我生了个孩子。你以为我真得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吗?我却总怕说出来怕会玷污了你对我的一片心意,到时岂不时伤了你?却不想,其实你早已经想到了,还去做了,你的谋略永远是这样高明,清泉公子果是神机妙算,诸葛在世。”
他忽然莫名地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俯后仰,冠落髻松,一头乌发胡乱地披了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通红,愤恨地盯着宋明磊,可最后却不由得热泪奔涌而出,呜咽出声。
“可是,你为什么不同我事先商量一下,”原非清对宋明磊大吼大叫起来:“你要同这个黑心的女人生孩子呢?而且你亲生孩儿快被蝎子给啃光了。”
太子看似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慢慢伸出手顺利地捋平了那丝乱发,站在那里状似沉痛地说道:“家门不幸,皇室不幸啊。”
不幸你个头,我在心中冷笑,你这个伪君子。
“太子殿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兰生冷笑道:“也许您没有直接地杀害德宗,确然你故意引幽灵蝎到佛堂,这便染上了安息香的香味,然后便可嫁祸给丽太妃,德宗陛下的信鼠发现幽灵蝎身上有安息香的香味,必然会想到凶手是丽太妃,这样您便可诬陷花西夫人,打击原氏。”
原非白接口叹道:“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本已体弱的先帝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当场便旧疾复发而猝死,于是您便联合长旺,污蔑内人,顺利地栽赃给原氏,既博美名,又可收复实权,果然一举两得。只可惜了,您那老迈的生父,他一心为了您才废了结发妻子,嫡子之位,您却不但觊觎庶母,还活活气死了他。”
原非白转身看向兰生,凤目闪过激赏之意,笑道:“木槿,你的这位义弟,智勇双全,亦善推理,在世间恐怕无人出其右也,非白对尊架越来越好奇了。”
兰生似是不削一顾他的赞美,只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扭头看向宋明磊和原非清:“皇室中人,贪图富贵,欲壑难填,为君者只图皇位稳固,享乐无度,自然无心国事,枉顾黎民百姓,久而久之,皇室走向败颓,故而所谓千秋万代,国祚永昌,实乃谬梦罢了。”
原非白点头,表示极大地赞同,对轩辕公主长叹道:“淑仪公主,像我等生在帝王公卿之家,天生锦衣玉食,深躬诗书礼仪,却偏偏每个人心里住着一个恶魔,人人皆为其折磨亦复被其驱使,可悲复可恨,而这个恶魔无非权欲二字!”
“敢问太子,公主,所谓天皇贵胄?难道就真如兰生所言,只为追逐权欲,贪恋富贵吗?”非白轻叹一声,正色道:“为君者若不以天下为重,若不能懂得无私二字,如何能做到解救万民于水火,匡扶社稷。”
“说得好听,”太子依旧高昂着头,无有悲喜地呆板说道:“窦贼大仇未报,原氏又贪权霸政,如今复国在即,只需原氏交出权力,便可复我轩辕皇室,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只不过朕生不逢时,算不过天,如今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太子妃却忍不住站了出来,明明她的脸上还有着太子留在她脸上掌掴的痕迹,却勇敢地站在他身侧大声喝道:“这还是轩辕氏的天下,殿外有龙禁卫守护,城中有晋城王氏大军,莫要太猖狂了,你们若敢谋害太子,即便问鼎天下,永生永世也躲不过万世骂命,你们这群篡位轼群的乱臣贼子,。”
“太子妃说得有理。”非白并没有再向丽妃追问玉玺的下落,对太子妃恭敬地欠了欠身, 对宋明磊朗声道:“为免东西营兄弟枉死,还请宋侯和驸马缴械,释放太子,同非白一起向父王请罪吧。父王那里自有公论。”
“你不可能赢?”原非清恨声道:“行宫外皆为西营所围,行宫内的龙禁卫素日养尊处优,如何敌得过西营勇将?”
非白淡然道:“西营武十不过一千之众,我已秘调燕子军数万秘入西京,而行宫内又有龙禁卫驻守,如今殿内不过侍卫十人,试问驸马可有胜算?”
原非清的狠脸子立刻掉了下来,绿着脸看向宋明磊。
丽妃潸然泪下,低喃道:“陛下,您看到了吗?臣妾无法保护轩辕皇室,这些孩子们……臣妾无颜面对陛下啊。”
然后她慢慢看向我,满目凄怆:“我儿贞静。”
我跪坐在她身边, 帮她按住伤口,软言宽慰:“请太妃勿惊,血已止住,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您会没事的。”
她却握住我的手,指了指头顶那盏皮灯,我便飞身取下。她轻抚着那盏皮灯泪如雨滴,哽咽了半日,和蔼笑道:“孩子,用此灯替淑孝立个衣冠冢吧,我天天梦见淑孝哭着对我说想回家。”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低泣了半晌,好不容易止住了涕泣,拉着我的手道:“如今淑孝总算得以沉冤昭雪,她本就喜欢非白,就让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