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取了悲伤的那一头,插进铜修罗胸前的锁孔上,果然契合,可是看到铜像那痛苦绝望的表情,却是不忍,仿佛我亲手把一把小刃刺进他的心上一般,我本能地拔了出来,正在犹豫要不要再插入试试。
忽然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气,我的汗毛渐立,感觉被人点住了xue道。有人慢慢从我身后绕过来,白影一晃,那柄金如意,还有酬情早已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
那人玉指修长,指甲更是显纤长,又极是干净,倒像个读书的儒生,那人带着一面纯银面具,不似暗宫中人寻常的毫无花纹的白面具,那额头点着两撇浓重的紫色,更显肃杀,一身破旧的麻袍子,还不及司马遽常穿的料子好,却恁是干净。
那人看了我了三秒钟,身躯微颤,慢慢抚上我的脸,我大骇,叫道:“我是原家人,认识司马宫主,请勿动手。”
那人收回了手,解了我的xue,我后腿三步,跌坐在地上,倾城又偷跑进我的衣袍里。
“是你方才把圣石打开,露出神像吗?”他冷冷地问道。
我点点头。
“你同高昌紫瞳佛女有什么关系。”那人问道。我一径望着他的白面具,就是不说话。
他向我走了两步,我立刻飞快说道:“依秀塔儿是我娘,暗宫宫主是我朋友,原非白是我夫,原氏主公锦妃是我亲妹妹,于大将军……!”
他微一摆手,阻止了我进一步拉关系,套进乎,冷冷道:“原来,你便是非白心心念念的花木槿,听说你把上面的庄子闹得很是鸡犬不宁啊。”
此人提起非白倒很是熟悉,且有种长辈对晚辈的感觉,看来是友非敌了,不过真没想到啊,我的名声在暗宫里是酱紫的?!比我相像中的还要糟!
我慢慢爬将起来:“晚辈正是花木槿,不过已离庄八年了,方才回来,实在不敢搅挠宗族。”
那个银面具男呵呵冷笑了几声:“无论是庄上还是暗宫里人尽皆知,这八年来非白尽折腾怎么找你了。”
“敢问前辈,这里是何处?”
那人指了指上面,我抬头一看,上面是漆黑的嶙峋怪石,什么也没有。
那个面具人一挥掌,那团长明幽烛一下子灭了,我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须臾,周围慢慢亮了起来,我的眼前全是一片紫莹莹的花海,巨大的铜像所在是一个直径五米宽的幽谭,周围布满了灿烂盛放的紫色西番莲花,而高高的顶上全是璀璨的紫晶石在闪闪发亮,印着冷艳的西番莲,为洞中带来一片浓重紫意的光明,只是异常的森冷幽野,那些紫光最耀眼处,来自于三个大块的紫晶石雕拼出来的古字:紫陵宫。
我骇然,我怎么来到了暗宫最深处的紫陵宫了?
“紫陵宫原名紫凌宫,凌霄的凌,而非陵寝的陵,轩辕紫蠡公主殉身后,莫名地发生了一场大地动,不但整个紫凌宫从此掩埋到了地下,就连紫栖山庄也毁于一旦,现在的庄子其时也是后来翻新的,所以后来就改成陵寝的陵了。”
那人的声音虽掩在面具下,但听上去甚是好听。“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人在面具下思考了一二分钟,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我微微向他纳了个万福:“多谢前辈的不杀之恩,敢问前辈可否还我酬情和这先帝所赐的金如意。”
那人随手一扔,把我的酬情扔在我的脚跟前,我赶紧收了起来。
“如果我是你,应该把怀里的这只臭老鼠摔死,”那人指了指我的袖子,“然后将这把金如意献给原家主人,那你便为原氏立了大功,他必将即刻立你夫婿为原氏世子以示恩赏,这样吧!现任暗宫宫主马上就会到这里巡视,他同非白相交甚厚,定可保你平安到上面邀宠,你夫也快过来了吧,你只须静等原氏大军前来收拾这一乱局即可。”
他又把那把金如意扔到我跟前,我再把金如意给收了起来。
“敢问前辈,为何要这么对倾城?”我对那人疑道。
那人再次点起一把火炬,那满天紫晶又渐渐失去了光茫,只恢复平常山石岩洞的模样,只有一团晕黄的光,好似厚厚云层中包裹的阳光,让人感到一种略微的窒息。
那人的声音很严肃:“轩辕皇族,乃远古神族,极擅收集情报,查人隐私,其武器之一便是这信鼠,此鼠不似一般家鼠,极通人性,能识人语,又因体型巨大乃是万鼠之王,可使其他鼠类对其效忠,自身又对主上忠心以极,可惜天不佑轩辕氏,传至这第十世,这训练信鼠的技艺已难以继承,你手上的信鼠可能是最后一只。”
“司马氏擅建地宫,偏偏这信鼠其齿尖牙利,擅掘地洞,便是地宫的克星,故而毁去这最后一只,这紫陵宫便可万世无忧。”
“这把如意匙乃是盘古开天的一件神器,可开任何实锁,这一头可用于开启紫陵宫,另一头却可打开轩辕氏金簋,里面盛放着他们平日收集的关乎朝代更替,天地变色的秘辛,然而那些绝不是你之流应该打开的秘密,”那人淡淡道:“至少现在不能,而且知道得太多,对你和非白都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