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颤。一张熟悉的绝色面容又浮现了出来------刻骨铭心。他觉得心口仿佛被重物所压,一股窒息抑郁之气无所遁形,只好一齐涌上心头,冲得本就混沌的思绪更加繁琐。
那个让他心心念念,又爱又恨的女子,就在遥远的漠北,在戈壁狂风中驻守……
“她--怎么会去漠北?”
阿耶摇了摇头,“臣也不清楚,不过之前听说他的三哥河间王因为谋反的罪名而被齐主活活打死,不知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怎么说他都是罪臣的弟弟,若是换了皇上您,恐怕也不能信任他了吧。”
宇文邕的眼中微光一闪,没有说话。
“不过皇上,要是真是齐主不信任他的话,那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阿耶连忙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趁他在漠北抽不开身,突袭晋阳或者洛阳。”
“还不是时候,别忘了斛律光更是个厉害角色,” 宇文邕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准备。”
阿耶看着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皇上,您和皇后成亲以来,一直都没有动静,现在您的后宫里只有两名妃子,实在是太少了。不如在开春的时候再选一批美人进宫?”
宇文邕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阿耶,你也管得未免太多了,还不退下。”
“皇上……早日诞下子嗣,这也是陛下的责任。”
“行了,那你就随便再选两个进宫。现在就先退下吧。”
听着阿耶关上了房门,他斜倚在窗边,那琥珀色的眼睛像是雾气里的河流,柔和而迷惘,出神的看着外面望着迎风飘舞的飞雪。细小的雪花飘到了在脸上,有凉凉的味道。他身上披着的紫色外衣勾勒出一个略显单薄落寞的侧影。
那样梦想的东西,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究竟还要---放弃多少东西呢?
突厥
虽已是五月,漠北的天还有些冷。戈壁的风吹过那些没及牛羊的牧草,婉转的河流如同丝带匍匐在草原上,金银花似宝石般星星点点地闪烁。牧羊的小伙吹着口哨唱出一串欢快的音符。
长恭此时正躺在一片碧色的草原上,浅蓝色的天空,也仿佛与这草原连成一线。风吹起,一道道一圈圈碧绿的波浪从深远的天边递送过来,在巨大的绿色丝帛上舞动着飞扬。她仰头望着天空,修长的颈间和和扬起的下巴,所构成的弧度散发出无法言传的惑人魅力。
恒伽来到这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正好是这一幕。
一晃已经过去四年了。日子,原来真的如水漫漫,不经意间,已流过多少个彼岸了。他和长恭再也没有回过邺城,似乎就打算在这里扎根了。这几年他们和驻守在这里的士兵们已经混熟了,士兵们对长恭也是十分敬重和佩服,在她的亲自指导下,士兵们的武艺更是大有进步。虽然突厥还是时不时的前来冒犯,在边界掠夺财物,但几乎每一次都被长恭打得落花流水。
前年的这个时候,皇上不知为何忽然将皇位禅让给了年轻的太子高纬,而且还听说皇上这几年性情大变……不过这些消息传入长恭耳内的时候,她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
“长恭,你又在偷懒了?” 他缓步走上了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狐狸,也该让我喘口气吧,我刚刚才和他们练完呢。”
恒伽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长恭,在看什么呢?”
“在看它们,如果我也有翅膀就好了,那就能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的到处飞了。” 她指着从碧蓝天空中掠过的苍鹰,露出了一抹神往的表情。
“那可不好。” 他弯了弯唇,“那就不知道长恭要飞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说我们是串在一条线上的两只蚂蚱吗?那我就带上你好了。” 她侧过头来轻轻笑了起来。
“那恐怕也飞不高哦,” 他露出了一抹促狭的笑容,“如果只是长了翅膀的----蚂蚱。长恭似乎越来越笨了呢。”
“谁说是长翅膀的蚂蚱啊!” 她瞪了他一眼,转过了头去不再理她。微风轻拂,她那绯色的窄衣有一角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现出柔和的光晕。
恒伽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柔软的感觉,这就是他所认识的长恭啊,即使悲伤也没有一丝Yin影,永远笼罩在明朗纯净温暖之下,经过了她单纯的心的过滤,永远清新明丽,流畅圆润,没有百感交集、曲折丛深,没有绝望的控诉与呼喊,永远是明净优雅的暖色调。
她---终于是熬过来了。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只见一位紫衣少女在他们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轻巧地下了马,笑咪咪道,“恒伽哥哥,长恭哥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也不叫上我?”
“小铁,听说你昨天约秦副将比试了?” 长恭饶有兴趣的望向了她。在朝阳下,她那娇艳的面容就比戈壁上怒放的红柳花更加动人。这四年来,小铁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她忽然对学武极有兴趣,再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