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发,满面春风,显然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
“昌仪这丫头,终于也嫁人了。” 恒迦望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妹夫,低声说了一句。
“我看这高百年长得眉清目秀,又是六叔的长子,和昌仪倒也相配。” 长恭对那位女孩也有点印象,不过她生性文静,并不经常从屋里出来,所以对她了解并不多,只知是个斯文羞涩的美人。
“相配……” 恒迦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怅惘。
“恒迦,你在想什么?” 长恭忍不住问出了口。
恒迦斜斜瞥了她一眼,脸上早已恢复了那抹狐狸般的笑容,“我在想,不知哪天你才能嫁出去……”
话说到一半,恒迦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噤声。
长恭忽然听到他说了嫁这个字,不由也是一惊,正慌乱的时候,又听他那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瞧你这比女人还女人的容貌,说是嫁一点也没错吧。”
长恭这才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你还说我,你看,你妹妹就成亲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吧,斛律公子,多少女眷的目光都在恶狠狠地盯着你啊。”
恒迦扑哧一笑,“怎么都被你说得像恶狼似的。你难道没看到,刚才一大半的女眷的眼神,那可都是围着你打转啊。”
长恭哼了一声,朝他眨了眨眼,“ 说不定等会皇上就亲自给你指婚,哈哈!” 话音刚落,额头上就挨了一下。她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低声道,“好啊,狐狸哥哥,你居然动手,小心你的好名声全都毁了,哼哼……”
婚宴上,众人俱是满脸笑意,相谈甚欢。只是,这其中,多半都是些言不由衷的话语。长恭也没闲着,一会儿和两位哥哥说几句,一会儿和恒迦斗个嘴,一会儿朝九叔叔那边瞄几眼,忙得不亦乐乎。
六叔府上的厨子做的醋菹鹅鸭羹也极其美味,长恭不知不觉喝了好几碗。
席间,一向擅于诗词的河南王高孝瑜还即兴做了一首贺诗。
昌仪年十五,来聘百年家。
婿颜如美玉,妇色胜桃花。
带啼疑暮雨,含笑似朝霞。
暂却轻纨扇,倾城判不赊。
诗还不错,再加上人人知道他和长广王的关系一向亲善,所以立刻迎来了一片称赞声,将此诗夸的天上有,地下无。长恭虽然对诗词不怎么在行,但细细听来,倒也觉得别有韵味,对于大哥的才华,她一向佩服的五体投地,只不过,她实在是让大哥太失望了,别说做诗,每次那乌七八糟的解释都会让大哥吐上三升血。
皇上看上去心情也不错,和大家拉了一会家常后,忽然将目光停留在了恒迦的身上,缓缓开了口,
“斛律丞相,如果我没有记错,中书令也有一十八了吧?”
斛律光应道,“回皇上,犬子恒迦今年正好一十八。”
皇上温和地笑了笑,“斛律丞相,朕的八妹义宁公主今年正好十五,性格温良,和中书令倒是般配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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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光刚想说话,忽听恒迦已经开了口,“回皇上,义宁公主有恭良之德,窈窕之姿,臣不过是一小小中书令,是万万配不上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的。”
“恒迦……” 斛律光对于儿子的拒绝倒有几分惊讶,知子莫若父,身为父亲的他,最清楚儿子的处世之道,这样直接了当的拒绝在之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皇上倒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中书令,如果是这样,你就更不必担心了。义宁她,其实早就对你……”
皇上的话没有说完,但接下来的意思已经表达的清清楚楚了,义宁公主早就对恒迦芳心暗许了。也就是说,恒迦没有再拒绝的借口。
长恭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不过,她更清楚恒迦不想娶那个公主。于是,她朝着九叔叔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说几句推脱的话。
高湛留意到她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还真的从席间站起了身,清了清嗓子道,“皇上,依臣所见,这的确是一门千载难逢的好姻缘。不如就趁今天为这对良人指了婚,喜上加喜。”
长恭皱了皱眉,九叔叔这不是在帮倒忙吗!
高湛的话一出口,众人也纷纷应和起来,皇上笑了笑,道,“喜上加喜,长广王说的是,既然这样,朕就将义宁公主指……”
“皇上,臣才疏学浅,的确是是配不上公主。” 恒迦出乎意料地打断了皇上的话,“不过皇上的一番美意和厚爱,臣感激涕零,但在皇上指婚前,臣还有一事想交代一下兰陵王。”
长恭听他忽然叫自己的名字,不由有些惊讶。只见他转过头,一双黑眸笑意盈盈,“长恭,我藏在那里的几房妾室就要你帮忙照顾了,对了,还有流花苑的小夜姑娘,也要麻烦你照看一下了。”
嘎嘎----大家好像同时听到了乌鸦飞过头顶的声音……几房妾室,还有流花苑,那可是邺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这怎么能和斛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