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吃什么?”
“吃什么都好。”他微微笑。
最后果然是吃什么都好的节奏。
南桥随便挑了家饺子馆,然而与他对坐从头吃到尾,她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最后竟然没尝出这碗饺子是什么味。
她忍不住埋怨说:“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还要被人召唤过去凑人数,学长真是太狠心,不让我和你多待一会儿。”
“说不定是学长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呢?”易嘉言似笑非笑。
南桥朝着碗里的那只残留下来的饺子一戳,白生生的饺子皮上多了个洞。
“我可不想和他多待。”
易嘉言一路把南桥送到了科技园的大厦下面。
南桥看看表:“他说的大概十一点半以前就能完事。”
“那我十一点半到楼下来接你。”
南桥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大厦。
每一次回头,都能看见他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含笑望着她,像是要她宽心,他不会就这么消失不见。
南桥叹口气,拖着沉重的身躯踏进了电梯。
说不想和凌云多待并不是气话,也不单单只是因为他占用了她和易嘉言相处的时间。凌云这个人大概有一种天才的孤高感,待人待事都比较刻薄,不近人情。
他厉害是真,为学院捧下无数大赛奖杯是真,单枪匹马找到了一群能人一起创业,并且还创得风风火火也是真。南桥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他凌总的时候,还吃了一惊。
这么年纪轻轻的人,竟然就是老总了?
只可惜every coin has its two sides——这话是从小到大英文写作的高频率佳句,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凌云这个人,真真是不好相处。
南桥第三次踏进他的工作室,因为这里的工作狂们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埋头于电脑世界里,所以她也已经习惯了被人当做空气。
透明隔间里,她看见凌云在跟两个程序员急切地讨论着什么,便站在门外敲了敲玻璃。
凌云只是看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用口型对她说:“等一下。”然后便继续与程序员讨论方才的问题。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五分钟。
南桥不停看表,所以清清楚楚地计算出来,凌云搭理她是在她站在门口等待十七分钟之后的事了。
他把门打开,眉头微蹙:“怎么来的这么晚?”
南桥说:“吃了个早饭,大概是跟你通话结束三十四分钟后到这里的,说好的半个小时,也没有迟到多久。”
凌云看她一眼:“四分钟的时间,足以让服务器全体瘫痪了,是没多久。”
绕过她往外走,他头也不回地说:“是朱老师让我多给你机会锻炼一下的,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帮忙吧。”
“怎么帮?”南桥一头雾水。
“没看见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忙吗?谁需要帮忙,你就力所能及帮一帮。”
因为他这句“力所能及”,南桥就开始了一上午的打杂生涯。
“那个谁,快点,帮我把这个季度的数据表格找出来!”有人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
南桥见没人动,确定对方是在跟自己这个闲人说话,便走到书架上开始替他找所谓的季度表格。
“新来的?”有人匆匆忙忙从她身旁经过,抓着她的手焦急地说,“妈个鸡,我一人Cao作两台电脑忙不过来了,你快来,帮我把指令输进去!”
南桥又被一把拖到了电脑前坐着,开始不间断地输指令和代码。
更多的时候,她还要兼具保姆的职能。
“哎,这里两杯咖啡!”有人对她喊。
她茫然地问身旁的人:“哪里有咖啡?”
“楼下星巴克。”
“我去?”
“不然难道我去吗?”那人不耐烦地瞪她一眼。
南桥只得认命,下楼买咖啡。
十一点一十五分,她端着两杯咖啡急匆匆地跑进电梯,心想总算快到点了。
还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以后她可就要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了。
电梯门开了,她端着咖啡快步朝工作室走去,推开玻璃,她单手捧着咖啡往最里面呼叫“咖啡服务”的那个女人走去。不料半路上有个程序员忽然从格子间里蹦了起来,嘴里骂了句:“我日哦,是哪个死人给老子——”
话没说完,已然听见一声尖叫声。
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椅子被他往后一撞,生生撞在了南桥腰上。冲击力太大,南桥手里的咖啡顿时撒了下去。
一杯滚落在地,贱得一地咖啡色污渍;另一杯砸在了他的桌上,咖啡淌了一键盘,还迅速沿着桌角往主机上留去。
一瞬间,主机里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电脑屏幕一黑,死机了。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