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阮烟雨看着康郡王和她一起拜别父母,看着齐大人夫妇和齐家娘子们一个个哭得厉害,眼睛也不由shi润,手指被人勾住,阮烟雨还以为是沈青溪,一回头却对上了赵瑄关切的眼神,她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他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新人身上,两人又站在外围,就利用宽大衣袖的遮掩悄悄勾住了她的手指,不由脸上一红。
阮烟雨瞪了他一眼就要收回手,赵瑄却顺势将她整个小手握住,红着脸低声道:“再动就让人看见了!”
庭院里红绸高挂,灯笼的光将他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嫣红,华丽的皇子跑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华卓,眼神的纠缠让阮烟雨心跳如鼓,别过头不理他,赵瑄就悄悄在她手心轻划,一笔一划如划在她心里,痒的人心颤颤,是个“乖”字。阮烟雨就忍不住红着脸低头笑了,赵瑄也咧着嘴笑得春光灿烂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为新人高兴呢!
阮烟雨就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赵瑄嘿嘿一笑,小声道:“提前学习一下,明年就能用上了。”
阮烟雨脸上更红了,明年她就及笄许嫁了,可也不代表她就一定明年就嫁人啊。她嗔了他一眼,低头道:“你与康郡王私交很好?”
赵瑄稍微靠近了她一点,笑道:“十一哥是个爽朗男儿,与我十分投契,他成亲要找帮手,我就自告奋勇过来了,而且我也知道你肯定在,我,我想见你!”
阮烟雨脸上更红了,忍不住嘴角扬起,心跳地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赵瑄见她嘴角的笑容甜蜜羞涩,纠缠的十指握地更紧了。
新人拜别了父母,齐六娘被兄长背着往外走,阮烟雨先回过神,忙道:“你该走了!”
赵瑄只得松开她的手,随康郡王出了齐家,阮烟雨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也许又要好几个月见不到心里就酸酸的难受,赵瑄一回头就看到她依依不舍地望着自己,心里顿时软成一团,只是人太多不好表现出来。
沈青溪抱着阮烟雨的胳膊叹息道:“你说嫁人有什么好的,离开亲密熟悉的家人,去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以后过得如何完全听天由命,也怪不得齐夫人她们哭得那么伤心了,我刚才都差点哭了,可我大姐姐下个月也要出嫁,我到时候肯定会哭的,不行,我一定不能早早嫁人,怎么也要过了十八岁再说!”
阮烟雨本来想劝她几句的,可想到自己也是前路迷茫便笑着道:“好好,有我陪着你呢,咱们都不早嫁!”
沈青溪就笑道:“还是小雨儿最好了,不过我刚才看到四皇子好像和你站在一起,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你一直低着头?”
阮烟雨一噎,轻咳了一声道:“没什么,随便聊了两句。”
说着就假装欣赏廊檐下的灯笼,沈青溪见她脸上嫣红,不由笑得合不拢嘴,阮烟雨的脸就更红了。
☆、封王
京城的天气似乎说冷就冷了,十月里沈大娘子出了嫁,沈青溪哭得稀里哗啦的,冬月后郑三娘也不怎么出来了,听说郑夫人正在给她说亲事,腊月里沈青溪的及笄礼她也只是露了个面,沈青柏还特意问了一句。翻过年,所有的举子都开始准备春闱,春闱由礼部举行,阮昭第一次经手科举大事,忙得脚不沾地的,而阮弘则直接住到了书院里,连休假也不回来了。
而京城正月里最轰动的事情却是四皇子赵瑄被御封信亲王并赐亲王府,要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就算是开府娶亲了之后都没有封王,朝臣们还以为是要等太子登基才会册封诸皇弟呢,这会儿却突然先封了四皇子,莫不是要先封嫡子?可也没听宫里有要封其他皇子的意思啊。
而聪明的朝臣却早已明白,皇上这是要巩固皇后和太子的地位,信王已经长成,也该物色亲王妃了,亲王妃的家世自然不是一般皇子可比,四皇子虽远离朝堂,但却是天然的太子一系,皇上这是在为太子培植势力呢!
阮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彻底断了将女儿嫁给赵瑄的念头,本来依阮家的家世嫁给皇子就勉强,更何况是亲王了,只可惜了两个孩子,他教导赵瑄一年了,心里也是越来越喜欢他,几度动摇决心,想着或许皇后娘娘看在他一片痴心的份上答应了也说不定,现在想想他还是太乐观了。
阮烟雨听到这个消息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坐着,霜竹和雪梅都小心翼翼地陪着她,不敢让她独处,沈青溪也过来看她,陪她呆了好几天,却不敢提起赵瑄,沈氏见女儿Jing神不好也有些后知后觉,问了阮昭后才知道女儿和信王之间的事,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夜里唉声叹气。
正月二十日,翰林学士付华文被任命为权知贡举,御史中丞陆恪言为监察官,协同一干下属试官由侍卫陪同从皇宫直接进入贡院锁闭其中,以避免请托舞弊。二月初九日,各地举子进入贡院,阮烟雨和母亲一起将阮弘送入考场,在贡院门口见到了许多相熟的人家,望着那一张张殷殷期盼的脸,她第一次忘记了赵瑄,一心一意地盼望着哥哥能够高中,不为名,不为利,只为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能够得到回报。
春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