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笑着回头,见阮烟雨眉间略有愁色,忙几步跑过来,关心道:“你怎么了?是我四哥哥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了?我四哥哥自小在开宝寺长大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哦,回头我让他给你赔罪。”
阮烟雨一愣,忙说“没有”,想着赵瑄自小体弱多病,离开家人独自住在寺庙里,心里该有多孤单无助啊?
她心里柔情缱绻,忍不住叹了口气,微微笑道:“我在这里看会儿书,顺便把我最近看过的好书的名字写下来,殿下先去太子妃那里吧,等回来咱们再一起研究。”
“嗯!”赵姝笑着点了点头,带上婢女宫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冷香殿。
霜竹端着茶水走进来,望着自家娘子的眼神又是欢喜又是担忧,阮烟雨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地舒出一口气,见此处人多眼杂就没有拿出信来看,沉声道:“今日此间种种不可对外人说!家里人那里我自己会说明,你不要多嘴,知道了吗?”
“是!婢子明白!”霜竹见阮烟雨神情严肃,惴惴道。
☆、阮弘的担忧
赵姝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两个女孩子在书房里玩乐了半天,列了个长长的书单子让婢女送去赵瑄那里,阮烟雨便要告辞回家,赵姝邀她住下她也拒绝了,赵姝只得约她下次一起玩,又和她一起去拜别太子妃,收了太子妃的见面礼,才送了她离开,此间赵瑄和赵盈都没有出现。
马车缓缓朝城里驶去,霜竹坐在车里,将太子妃送的一套晶莹华美的粉碧玺头面拿在手里细细观赏,惊叹道:“真好看!婢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宝石,应该不是咱们□□的吧?”
阮烟雨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是大理国进贡的碧玺,只怕这东西在宫里都找不出几套,珍贵异常,要不是太后寿诞的时候见皇后娘娘戴着有人问了几句只怕我也是不认得的。”
霜竹吓了一跳,忙小心翼翼地将头面收了起来,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子,太子妃送你如此贵重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阮烟雨一时沉默,太子妃送她如此贵重的头面自然是明晃晃地表态了,是在告诉她她认可自己并且同意这门婚事,她不知道赵瑄在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努力,竟能让情势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现在只想尽快拆开怀中的信件,看看赵瑄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惜她们此刻坐在东宫的马车上,所以她只好安抚性地拍了拍霜竹的手背,也尝试着安抚下自己急切慌乱的心。
只是还没等阮烟雨回到家就在城门处被赵盈追上了,阮烟雨一路心绪纷乱,见马车停下还以为是到家了,却听到马车外一个低沉动听的声音道:“马车中是何人?”
阮烟雨吓了一跳,她走得时候明明问清了荣王世子在别宫内赏梅,怎么这么快就回城了?她沉默不语,车夫已经恭敬回道:“回禀世子,太子妃邀礼部尚书阮昭之女到西山别宫赏梅,天色已晚,奴等奉命送阮娘子回去。”
“这么巧,我正好有事要找阮大人,阮娘子,不知可否劳驾你下车,我有几句话要娘子转告阮大人,不好叫人听到。”
赵盈的声音疏离客套,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他和她私下有过交流,阮烟雨捏了捏手指,在霜竹担忧的眼神中起身下了车,走到赵盈的马边,盈盈一福。赵盈见了她今日的打扮心中一动,又说不出的恼怒,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见那车夫看来才下马做请,与阮烟雨一前一后向路边走去。
“阮娘子今日打扮的分外娇艳啊!”赵盈刚一站定就幽幽说道。
何止是娇艳,简直是娇艳夺目!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如小白花一样的她还有如此夺人心魄的一面,可她打扮的如此夺目却是为了去见赵瑄那个毛头小子,赵盈想想就满肚子的酸怒!
阮烟雨一愣,也是满肚子的莫名其妙,淡淡道:“多谢世子夸赞,不知世子拦下臣女有何要事?”
赵盈眼神冰冷,低声道:“你和赵瑄是什么关系?”
阮烟雨猛地抬头看向他,皱眉道:“世子这话从何说起?若世子拦下臣女只是为了败人名声,那臣女恕不奉陪!”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赵盈低喝道:“站住!”
他的声音冰冷沉怒,阮烟雨心里一颤,脚步不由顿住,她心里暗暗后悔,怎么就忘了彼此身份的差异?唐唐荣王世子岂是她可以甩脸子的?都怪刚才他提起赵瑄让她心虚了,也不知被看出来没有?
赵盈何等聪明,自然看出了她的心虚,他虽然心里恼怒但至少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两人之间还没有达成共识,更别提被蒙在鼓里的两家大人了,那他就还有机会,至少赵瑄翻过年也就十六岁,并不着急成亲,而他,已经马上二十一岁了!
赵盈深吸一口气,沉沉道:“你最好是和他没有关系,后宫与前朝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即使是一个久居佛寺的闲散皇子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太子如今的储君之位坐得很稳?我劝你小心一点,别因为你的那点小儿女之心葬送了你父兄的前程!”
阮烟雨神色大变,猛地转身看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