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觉得阮家冷清得很,阮烟雨又是这般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别说阮弘疼她,连她都忍不住多心疼她几分。沈青溪暗暗决定一定要当一个好姐姐,谁敢欺负阮烟雨,她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车队缓缓前行,终于到了盛郡王府门口,管事果然没有多问就恭恭敬敬的放行,那侍卫也只是看了阮弘和郑云彬一眼便将目光投向后面,阮烟雨更是将帘子拉得严严的,连条缝儿都没露。
进了府门,阮烟雨便将平安叫了过来,小声吩咐道:“你去后面告诉霜竹和阿蛮,一会儿到了二门,让她们等到所有人都下车了再下车。”
平安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吩咐做了。
“你这是做什么?”沈青溪终于忍不住问道。
阮烟雨将帘子放下,轻轻叹了口气,道:“刚才在府门那里的那个年轻侍卫你还记得吗,他是云亭的近身侍卫,如果我没有猜错,云亭是想在大门处就给我好看的,所以我才要咱们的马车跟在郑家后面进去,马车进了府,在二门有管事的婆子迎客,如果我是云亭,一定也会在那里安排一场好戏,可是二门处什么人都有,咱们这样未出阁的女子自然是要戴上帷帽的,但婢女们却不必,而云亭的人都是认得霜竹和阿蛮的,所以我叫她们晚点下车,一会儿咱们随郑夫人一起进去,你可不要多嘴哦!”
沈青溪忙不迭地点头,眼睛亮闪闪地说道:“小雨儿你真聪明!那进了二门呢,你要怎么对付云亭?我都听你的!”
阮烟雨沉默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想对付她。”
“你!”沈青溪一下子就急了。
阮烟雨忙握住她的手,苦笑道:“你先不要急,听我说,这件事虽然云亭做得不对,但究其原因不过是她喜欢杨文修,我虽与她要好但到底不如她心上人重要,而我虽然名声受损,但也不是没了他就没人要了,再说,这种事自然不是一头热能成的,杨家也是愿意的,人家都没觉得有什么,我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呢?而且一旦我真让云亭和杨文修出了丑,难保朝霞长公主和杨国舅不会找我父亲的麻烦,表姐,我只想过我清清静静的小日子,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不想总是算计来算计去,所以今天我只求自保,并不想找谁的麻烦,你明白了吗?”
沈青溪鼓着脸两眼冒火地瞪着她,仿佛满脸都写着“我不明白!不明白!”
阮烟雨见她不听,只得软下声音,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好姐姐,你就听我的吧,咱们都这么大了,若是传出些不好听的可怎么办呢?我求求你了,且忍下这口气吧!”
沈青溪吃软不吃硬,见阮烟雨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求着她,也只得压下火气,不甘心地说道:“我只答应你不主动找她麻烦,但她要是先惹我,我可不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我们沈家从来就没有认怂的子孙!”
阮烟雨忙大点其头,大赞沈青溪女中豪杰,夸地沈青溪心下飘飘然,在二门处下车的时候,总算没有闹事。
郑夫人早就听说了阮家的事,心里对阮烟雨是有着几分怜惜的,所以下了车也没有刻意让她近前见礼,只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她二人跟上,便和迎上来的管事婆子寒暄着进了二门。阮烟雨这边早有郑家的同龄女眷围了过来,众人戴着帷帽也不好相认,便相携着跟了进去。阮烟雨松了口气,心里对郑家的人多了一分感激,官场上明哲保身的人太多,郑大人是极少数不畏权贵的直臣,连郑家的女眷也是这等正直宽厚之人!
过了二门进入内宅,闺秀们便将帷帽摘了下来,阮烟雨和沈青溪便和郑家的娘子们互相见了礼。郑家今日有四位娘子赴宴,分别是十五岁的郑三娘,十四岁的郑四娘和郑六娘,还有十岁的郑九娘,除了郑三娘和郑九娘是郑夫人的嫡亲女儿,其他两位都是叔伯堂姐妹。
郑家家风很好,女儿们都被教养地知书达理,温婉谦和,尤其是郑三娘,不仅容颜端秀,谈吐优雅,照顾幼妹也是细心体贴,沉稳干练,颇有长姐之风。
阮烟雨看得心中连连点头,却不知郑家几位闺秀心中更是对她二人赞叹不已。
沈青溪身量高挑,行止洒脱,白皙的鹅蛋脸上,杏眼桃腮,笑容灿若玫瑰,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时兴长裙,远远看去,明艳似朝霞。
再看阮烟雨,就更要喝一声彩,连见惯了名门贵女的郑夫人回头看来也忍不住怔了一下,心下暗道,怪道别人都说扬州阮氏出美人,这杨家郎君定是没有见过阮娘子,不然绝不会这么痛快地退亲了!
☆、有女画中来
一行人很快穿过花园,来到了盛郡王妃的宝华堂外,远远地就看到厅堂两边坐着许多年轻的闺秀和郎君,想来年轻人都被安排在了这里。
本朝□□皇帝是前朝武将,即使做了皇帝也极不喜欢繁文缛节,要不是后面几代帝王还懂得以武立国以文治国的道理,大兴礼教,重文抑武,□□武将恐怕都要反了天了。经过了几代皇帝的苦心治理,□□如今已现盛世之态,经济繁荣,人民安居乐业,文人大家辈出,但相比过去的朝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