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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小厮看荣寿的装扮,虽然素的很,可是却绝对是好料子,而且能坐那样马车的人,绝非普通人,又想想恭亲王在宫中还有个女儿,这几日听人说老是从后门进去,所形容的倒是和这女子一样。
被拿来守正门的小童当真是会察言观色的,马上说道:“奴才给荣寿固lun公主请安,荣寿固lun公主吉祥。”
对于恭亲王府的人会认识自己,她根本不意外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怒声问道:“这府中出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为什么会挂白绸?”
这种情景让她想起额娘去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听到了挂白绸的消息而急匆匆赶来的,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那小厮听到荣寿语气里面的不悦,便知道现在不是守规矩的时候,连忙抽泣着道:“公主,是贝勒他……”
听到这里荣寿算是明白了,脸色白了白,竟然是忍不住向后倒去,幸好身边的杜鹃伸手扶住了荣寿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公主,您还好嘛?”
荣寿缓和一下,然后大步向里面走去,四处都有奴仆在挂着白绸,气氛低沉,可是这府中的人却没有多大的伤感,那种伤感的气氛远没有瓜尔佳氏去世的时候浓烈。
来到了载澄住的院子,才勉强听到了哭声,急急忙忙走进去,看着立在门口的赵大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我昨天来的时候你还告诉我,你稳定住了,暂时不会有事的。”
“是老夫医术不Jing,还请公主责罚。”赵大夫连忙请罪。
“责罚?责罚你能唤回载澄的命嘛?”荣寿厉声问道,然后大步的向里面走去,然而竟然是完全看不到载澄了,看到的只有是一副棺材,问道:“人呢?!”
恭亲王看着走进来的荣寿,在看看那口棺材,说道:“里面呢。”
“怎么会?阿玛,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将他放进去呢,或许请太医过来看看,还有救呢?”荣寿有些恼怒的看向恭亲王说道,这样的速度好像就是这棺材早就买好了,就等着载澄死一样了。
恭亲王脸色微沉说道:“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嘛?还请太医来?那是梅毒!请大罗神仙来那结局也是一样的,我看就是他太过作恶多端,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荣寿有些气急败坏的争论道,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儿子?他回这个家的次数还没有去什刹海的次数多!整日流连花丛、迫害良家女子,屡教不改,还和同族姑姑厮混在一起,我说错了他什么?我怎么就将这样一个混账东西留下来,将载滢送了出去?”恭亲王脸色Yin沉的反问道,眼神之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和绝望。
他这是后悔了嘛?心中没来由的一股子怒气,喊道:“养不教,父之过。”
“哈哈哈,好一句养不教、父之过!”恭亲王大笑着,眼泪也落下来,看向荣寿反问道:“你要我如何教?好言相劝?严格管教?软硬兼施?你觉得我没试过嘛?哈哈,我果然是无能的,连个儿子都想不出办法管好。”
看着不怒反笑,大笑而哭的恭亲王,心骤然的疼起来,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如今这样又岂是恭亲王原因看到的,保持了沉默,看着棺材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面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似乎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直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进来,才打破了这种气氛。
“载滢给恭亲王请安,恭亲王吉祥,给荣寿固lun公主请安,荣寿固lun公主吉祥。”载滢恭恭敬敬的行礼,依旧保持着他的姿态,看向了那棺材,叹口气说道:“载滢也是听说府中挂出了白绸,才回来看的,没想到……”
恭亲王看向载滢,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如此风度翩翩的儿子,自己怎么就过继给了别人,留下这么一个祸害?越想便越是后悔和愤怒。
载滢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了,如今看到这情形,便出言说道:“兄以皇孙之贵,秉光明俊伟之资,其习威仪,博材艺,Jing骑射,兄自束发受书,过目即能成诵,喜为诗,叉手而成,如此便去了,当真可惜。”
这些话还真是心里话,只是没说如果载澄不是**了,恐怕就是这王府的最佳继承人了,然而偏偏中了女人的温柔乡。
恭亲王细细想来确实是这样的,那么是什么将他那Jing明能干的儿子给毁掉的?最后苦涩一笑道:“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阿玛,长姐,事已至此,还是保重身体的要紧,兄长在天之灵也是不想看到阿玛长姐为他伤心而坏了身体的。”载滢温闫劝慰道,从来都是保持了他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荣寿看向了载滢,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一向是不讨厌的,出事之后急着跑回这府中也算是正常,还担心这府中的事情,听他说完完全的进退有度,倒是让人生不出一丝讨厌来。
载滢知道荣寿在看自己,便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叹口气似是有无限的悲哀,最后说道:“长姐节哀。”
“载滢有心了。”荣寿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