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之后生活在此恢复了平静,直到恭亲王福晋的祭礼,想起去年的时候,载澄那冷漠的态度,看她时掩藏不住的厌恶,还有那天背着众人和自己说的那句话:因为那种男人背叛我们,你还好意思参加额娘的祭礼?
如今又是到了这个时间,她额娘已经去世两年了,然而就算能够想起去年那不堪的事情,她还是必须去的,穿了一身白衣,然后去了恭亲王府。
若是其他时间见到荣寿还能容忍一两分,可是今天这个日子他真的忍不住,看着进门的荣寿,就想起她因为那种荒唐的理由,而让疼爱自己的额娘死去,而他如今还假惺惺的过来祭拜,冷声说道:“惺惺作态。”
那种十分厌恶的眼神让她的呼吸都猛地一顿,更不用说他恶意中伤的话语了,沉默着越过他,向大堂里面走去。
“阿玛吉祥。”荣寿欠身行礼。
恭亲王对荣寿倒是没多大的敌意,而他察觉到的是载澄对荣寿有些不喜,可是却也没听到载澄的恶言相向,只是说道:“起来吧。”
他们三人带着许多奴仆,浩浩荡荡的去了墓地。
跪下来,在心中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可是却也知道无济于事,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看着那哭泣的荣寿,心中有一瞬间的动容,可是想到她因为那种原因,就放任了危害额娘的人活着,就感觉心瞬间硬下来了,看向别处,不在去看荣寿。
祭祀过后,还是回到了公主府中,从始至终载澄除了惺惺作态四个字之外,在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而她也不知道该和载澄去说什么,所以选择了沉默。
时间在一天天的自我娱乐中度过,又是一年除夕夜,今年她便是十五了,这年的除夕夜她本来也和慈禧说了不去的,不去的主要原因是不想去和富察志瑞逢场作戏。
奈何慈禧说她整天闷在府中,会闷坏的,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去年就没参加,今年可不许不参加了。
推辞不了,就只能去了,换了一身橙色的衣服,温暖可是却不张扬,显得更加的大方得体,先去的不是宫中,而是寿恩固lun公主府。
依旧是被请去大堂中休息,可是去大堂的路上,就听到了缓缓的笛声,带着淡淡的忧伤,忍不住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府中的小厮自然是听到了声音的,也清楚这府中除了富察志瑞会吹笛子之外,其他人都不会吹的,如今荣寿要去看,他自然是不会阻拦的。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红衣的青年坐在亭子中吹笛子,冬日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种光晕,让他本就苍白的肤色近乎透明,他看起来很清瘦,眼眸微微垂下,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他知道那个清瘦的少年是富察志瑞,他手中的笛子已经成了木质的而且比较长,吹出来的声音悠扬而绵长,带着一种淡淡的感伤。
而他宝贝的那支玉笛子已经送给自己了,从袖子中拿出这支短笛,然后吹起来,她刻意用了一种很轻快的调来出,想要冲散那层感伤。
在他的记忆中,富察志瑞应该是开朗笑着,如同太阳一般温暖的人物,从不知失落和伤心是什么的人物,不是眼前这个充满孤独和悲伤的人。
有些意外的抬眼,就看到一少女亭亭玉立在不远处,手中拿着的笛子不正是她送的嘛,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吹的这么好了,而这笛子她也随身带着,笑着继续吹奏起来。
身边的小厮已经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笛子不是他家少爷的嘛?原来公主和少爷感情这么好嘛?那么重要的笛子都送给了公主。
一曲终了,荣寿笑着走了上去,说道:“许久不见,可好些了?”
“恩,我很好,你呢?”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我也挺好的。”荣寿笑着说道。
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荣寿稍微有些意外,往日的富察志瑞话是很多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这般沉默了,她都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很久之后,荣寿还是开口说道:“我们去大堂吧,别让额娘等太久。”
“好啊。”富察志瑞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便站起身来了。
荣寿也一同站起身了,曾经自己的身高顶多在他腰间,而如今长了两年,她已经长到了他的肩膀处了,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意外,自己本就是疯狂长高的小孩,而他已经是青年了,基本上都定型了。
两人并肩而行,相对无言,一路来到了大堂之中。
寿恩固lun公主笑的十分和蔼,然而这两年因为富察志瑞的病,她Cao劳了很多,已经出现了几根银丝,可是被很好的隐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然而面容也有些憔悴,看到荣寿便笑着说道:“荣寿来了?”
“恩,额娘吉祥。”荣寿笑着说道。
“许久不见,你出落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寿恩固lun公主笑着说道。
她自然是不会将这种话当真的,因为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知道的,算不上漂亮,打扮一下的话也还是可以的,笑着说道:“额娘,尽是会逗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