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说的原先住在那儿的……”
他叹气道:“怕是要叫将军失望了,他们已经染上了伤寒,无一例外,全都移居去了病迁坊。”
吕宁姝倒是不怕什么病迁坊,道:“无妨,我去问问他们便是,张太公可知他们在病迁坊的哪个地方?”
张机思索了一番,想起吕宁姝那堪称奇特的体质,便也点了点头:“在西南那间,还望将军多加谨慎。”
奔波了大半天,衣袍也不甚整齐了,吕宁姝本是打算回屋整整衣袍,却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块极长的布,直把她整个人罩了住。
“你做什么啊。”吕宁姝无奈地扯下那块布,对着始作俑者问道。
曹丕认真道:“你若真要去,我拦不住你,但你得把自己裹严实再去。”
——没看见他每次要拦吕宁姝都没成功过么。
要知道伤寒也是能通过那些蚊子跳蚤之类的传染的,想来也知道病迁坊有些地方不会太干净,吕宁姝再谨慎也不可能处处防到位啊。
“……所以,你让我裹着这一块布?”吕宁姝睁大眼睛。
曹丕递上一套衣袍:“你裹我的衣裳也可以,反正必须裹严实,最好脸都不露。”
吕宁姝脑补了一下自己脸都不露,浑身裹成一个球的样子,打了一个激灵:“不成不成。”
——移动的木乃伊呢这是!
曹丕沉着脸看她,神情严肃。
吕宁姝解释道:“没事的,我的体质可能不怕染上瘟疫。”
曹丕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可能?”
也就是说这家伙不确定自己怕不怕瘟疫就这么玩?
你咋这么能呢你!
吕宁姝讪笑:“我裹还不是么,不过说好了,不拿这块布裹。”
……这布也太丑了点。
“站着别动。”曹丕满意地点头,拿了其他的东西给她“武装”。
……
一炷香的时间后,病迁坊里面的人瞧见了神色从容走进来的吕宁姝。
几乎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裹成这样,但神色如此从容的还真没几个。
吕宁姝走到西南方向的那间屋子里,却发现里面的人都不太正常。
这个不太正常是指思维状态上的,看上去基本上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药味——都被洒在了地上。
看来是神志不清地连药都不肯喝了,想必是……命不久矣。
吕宁姝蹲下身子,试图和门边的妇人交流:“这位夫人,可听得清我说话?”
那妇人只是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门框,神情呆愣。
吕宁姝没放弃,继续道:“夫人可见过那沟渠边的尸体?”
那妇人这会儿倒是有反应了,她冷冷道:“没有沟渠。”
这话吕宁姝怎么可能会信。
她毫不气馁,继续轻声道:“那东西约有三尺长,活着的时候也可以说是三尺高,状若人形,似人非人……”
也不知是哪里刺激到了那妇人,她猛地抬头看向前方,惊恐地瞪大眼睛尖叫道:“它来了……它又来了!”
吕宁姝见起了效果,继续试探道:“谁来了?”
“那个杂种!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曹丕【理所当然】:我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为所动。
曹Cao【微笑】:……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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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云兮”, 1“神木花音”, 1“陌歌微凉”, 1“若兮&梦∩残”, 1“舞琅琊”, 2“长月”, 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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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所想
不管是“杂种”还是“怪物”, 都是骂人的词。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条不算线索的线索,吕宁姝也不顾远离病人了, 她严肃地平视着那妇人, 把她的肩掰过来,沉声道:“那到底是什么?”
妇人似乎屏蔽了一切外界的话语, 不管不顾地挣开了吕宁姝的手, 捂住耳朵大声尖叫道:“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本是病得都快走上黄泉路的人, 谁知她情绪激动之下爆发出来的声调极高,引得病迁坊里的许多人纷纷望了过来。
边上的一位老者好心劝道:“你莫要再问她了, 没用的。她呀, 神志不清醒, 没准会把东边的给你说成西边的你都不知道呢!”
吕宁姝走过去好奇道:“他们为什么都是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而且神志不清的单单就只有先前住在沟渠处的那批人。
老者叹气道:“我也不知,只知道他们是最先染上疫病的那批人,却个个都像是被什么东西魇着了, 夜里常常一惊一乍的,像是对你刚才说的什么‘尸体’很害怕。”
吕宁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