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曹丕见事态不妙,上前一步解释道:“吕将军这亲兵一向话多,嘴闲不住,至于这甚么‘三角恋’,只是一时兴起喊出的。”
那亲兵虎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瞧了曹丕一眼没说话。
——他方才明明看见了个姑娘啊。
难不成三公子是害羞了?
曹Cao挑眉道:“那……你们到底在聊什么才聊到了这个东西?”
按理来说这两人聊的不应该是诗书或是兵法么,就算曹丕和吕宁姝动手打起来了都比聊“三角恋”来的靠谱啊。
曹丕对他一礼,真诚道:“本是聊着北边的袁绍,而后便聊到了他的子嗣,是以……”
言下之意就是他和吕宁姝本来聊的正事,谁知道被亲兵一插嘴就变成了三角恋八卦。
曹Cao“哦”了一声,不置可否:“那丕儿做出那拦门的态势又是有何用意啊?”
其实曹丕有意无意挡着他们进去的姿势已经很隐蔽了,就算是卞夫人也没察觉到,可还是没能瞒住堪称“老jian巨猾”的曹Cao。
毕竟一个比一个人Jing啊。
曹Cao在小辈面前经常给人一种威严的形象也不是没道理的,卞氏和他是典型的严父慈母,曹丕不怕卞氏,对她一向是尊重多过敬畏,可却从来不敢惹曹Cao生气。
曹丕没想到曹Cao就这么直接点了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了眼帘。
——也不知这会儿那家伙换好衣服了没。
吕宁姝这会儿还真换好了,她把那件绕襟曲裾往箱内一塞,可却又十足的做贼心虚,于是心慌之下就直接……跳窗逃跑了。
这发髻还没搞定伪装刚刚才卸……
就算是换上了男子衣衫也没法见人啊。
但此时曹Cao已经进入里间了,于是便清晰地看见了一个慌不择路翻窗而出的身影。
曹丕当然也看见了:“阿翁……”
曹Cao凉凉地笑了一下,对他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司空府能用的上的客房并不多,可也因为规模的缘故有许多间空着,吕宁姝从侧面跳出去刚好便跳进了院子里。
好在她下盘极稳,即使是匆忙的跳窗逃跑也并没有出现诸如脸朝地之类的奇怪下落姿势。
然后吕宁姝悲催地发现,她根本就……没法翻墙出去。
为什么这司空府的守卫这么严密啊!
她自己的府邸倒是能随随便便避开人翻墙进去,可曹Cao这儿不一样啊,既是处理公文的地方,住的人还多,规模宏大的没法比。
吕宁姝一摸下巴,躲在墙根边上开始拆自己的发髻。
也不知曹丕这家伙怎么挽的,就这么简单的一根簪子居然还能被他挽出花样来。
另一边。
吕宁姝的亲兵终于机智了一回,安静地立在一旁任由曹丕睁眼说瞎话。
三公子还说甚么方才与吕将军闹着玩儿,一个不慎把人逼急了就直接跳窗跑了。
曹Cao瞧了瞧里屋还没整理好的“罪证”,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果不其然,不出曹Cao所料,过了没多久吕宁姝就眼泪汪汪地被府中守卫抓到了他跟前。
“主公……”吕宁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让他松绑么。”
曹Cao故作好奇道:“照理来说这绳子困不住你啊。”
吕宁姝眼睛一亮:“主公同意松绑了?”
曹Cao点头:“你又没犯什么大错,何至于此呢。”
这个“呢”字还没落下,吕宁姝就迫不及待地把绳子直接挣成了好几段,几截绳子簌簌下落,而后抬头一笑。
这笑……怎么有种略无赖的感觉。
曹Cao诡异地沉默了半晌,才对吕宁姝道:“随我去议事之处。”
“喏!”吕宁姝应声,下意识地回头望了客房的方向一眼。
此时屋内只剩曹丕一人,他缓缓地打开箱子,指端触着方才吕宁姝换下的那件深衣,细细描摹着上面的绣线。
上面的体温已经没了。
胭色……果然很适合她。
以吕宁姝的智商根本没发现的一点便是——这件衣服意外的合身。若是不量尺码定做,这种类型的衣服其实很难做到这么合身的程度。
很好看。
不枉……他费心思暗地里请了人做。
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不过只是早有预谋而已。
包括这次许都附近的瘟疫。
议事之处。
这次的瘟疫来的太过突然,在那之前,既没有大面积的天灾也没有人祸。
而且它出现的时间也太过巧合,刚巧是在曹Cao休养生息的时候。再有……便是张机的推断了。
张机此人深知瘟疫之害,而且他还惊讶地发现,城外的疫病刚巧是先前害死他家族百口人的“伤寒”。
很是巧合。
伤寒刚发病时很缓慢,一开始很难被注意到,于是在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