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殊见她答应,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
吕宁姝蹙眉,总觉得他的笑违和感非常严重。
——不但假,还rou麻,皮笑rou不笑的,就连蔡瑁笑的都比他好看。
***
几日后,荆州襄阳。
吕宁姝一路上带着几个亲兵,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依旧是低调行事。
她按照吕殊给的地图,七拐八拐,总算拐到了传闻中“水镜先生”隐居的地方。
山明水秀,确实是一个隐居的好居所。
远远地望着那间草庐,吕宁姝示意几个骑着马的亲兵停下,而后她翻身下马,准备孤身一人去拜访。
鉴于对吕殊的防备,如果真要发生什么的话,还不如只有她一个人来得方便,那些亲兵的战斗力在普通人当中虽是出类拔萃,却到底还是血rou之躯,容易死。
但吕宁姝清楚,以她奇怪的伤口愈合速度估计很难死。
一路上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什么都没发生。
她缓步踱到草庐跟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片刻,一个生的虎头虎脑的小童探出了脑袋,nai声nai气道:“敢问阁下为何来此?”
吕宁姝蹲下去平视他,笑道:“我是来找水镜先生的,还请小兄弟通报一声,给个方便。”
可谁知那小童却眨了眨眼睛道:“水镜先生正在园中,你可直接去找他。”
吕宁姝挑眉,对小童道了一声谢后便赶去了一旁的园子里。
园中只有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老翁,正在拿着锄头耕作。
吕宁姝见那老翁的脚边沾着泥,手里还拿着个锄头,好奇道:“您就是水镜先生?”
那老翁放下锄头拭了把汗,转头回答道:“是啊。”
吕宁姝对他一礼:“龙骧将军吕殊受曹司空之命,前来拜会水镜先生。”
其实她被曹Cao封的官职说来还挺多的,就只报了那么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
司马徽对“吕殊”这个称呼倒是没什么讶异,见她一副尊敬的样子还笑了:“我不过一个山野之人,怎么担得起司空身侧颇为炙手可热的将军来请。”
吕宁姝不慌不忙地回答:“司空久闻水镜先生清雅之名,常言以先生经天纬地之才若是无法得见实乃一大憾事,故叮嘱我来诚心拜访,请教先生。”
司马徽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吕宁姝面前,虽然还是一副粗糙的打扮,可他的眼神却是旁人都没有的通透,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将军这是折杀我了,这天下有才之士何其之多,怎么偏我便能得到司空赏识呢。”
这句话看上去好像信息量很大,可吕宁姝仔细一思考却如同坠入迷雾之中,直教她摸不着司马徽的意思。
——这是在跟她打太极呢。
于是她干脆非常耿直地奉上一条绢帛,直接道:“先生不必心怀疑窦,临走之前司空写了首诗命我交给先生,还请先生过目。”
司马徽这下是真好奇了,他伸出双手接过来一看。
只见上面书着几行字,吕宁姝依稀窥见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yin至今。”
她先前一直没打开看,如今看到上面的内容简直想捂脸了。
曹老板怎么又写这种诗啊!
给自家谋士写还不够,居然还给司马徽写!
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吕宁姝悄悄瞥了一眼司马徽的表情。
——热泪盈眶,百感交集。
她顿时被司马徽的反应吓到了,惊讶道:“先生……”
怎么这么大反应。
司马徽叹了口气,非常抱歉地望向吕宁姝:“老夫久居山野,怕是没有Jing力再去效力了,司空盛情难负,唯有鉴人之术可报答一二。”
吕宁姝继续照着曹Cao给的剧本来:“还请先生指点。”
“卧龙,凤雏。”司马徽长叹一口气,说了这四个字后便低下头再也不发一言。
吕宁姝歪着脑袋思考——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
她谢过司马徽,离开了园子,走到拐角之处时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却只见司马徽立在原地拿着那条绢帛潸然泪下,感怀长叹。
吕宁姝嘴角一抽,赶紧逃也似的走了。
……文人的情感都这么丰富的吗。
可就当她走到拐角之处的时候,一阵惊天的巨响震得司马徽隐居之处腾起一阵尘沙。
只见山头的一块巨石骤然崩裂,直直的朝草庐滚去!
吕宁姝睁大眼睛望着那块往下滚落的巨石,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草庐的方向奔去。
一百米……
三十米……
就在巨石即将把那块地方夷为平地的时候,吕宁姝闪电般伸出双手一撑!
臂上骤然受到一道猛烈的冲击力,吕宁姝死死地顶住巨石,而后用力抬起往下一按!
足有小半块巨石被深深地插在了泥土里,还剩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