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月的时间,又没有什么大的战事,豫州附近也挺平静的,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那张儁乂竟会同意?”曹丕蹙眉。
张合平日里很是靠谱,虽然身为下属,但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任由吕宁姝胡来的样子。
“他一开始当然不同意啊。”
吕宁姝凤目一斜:“后来我说,即使他不同意我还是会去荆州,区别只在于一个有他帮忙,一个没他帮忙罢了,然后他就同意了。哎哟,瞧他那小表情,活像逼良为娼似的。”
曹丕嘴角一抽,默默地瞧了吕宁姝一眼——这可不是跟逼良为娼的行径半斤八两、不分伯仲么。
心疼张合。
***
不出二人所料,到了荆州境内,他们果然被拦了下来。
吕宁姝十分镇定地掏出表明了刘表信使身份的文书,而后便被守卫轻松地放走了。
曹丕微微挑眉:“这是荆州信使的文书。”
——他之前还打算看着吕宁姝该怎么逃避关卡守卫的检查呢。
吕宁姝点点头:“是啊。”
“可现在荆州信使那儿的文书是谁的?”曹丕疑惑。
“当然是豫州信使的啊。”
吕宁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把这两份文书换了一下,他明天要回荆州的时候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了。”
至于荆州信使拿着豫州的文书,会不会被荆州守卫当成jian细抓起来什么的……
反正人家已经走出了豫州境内,也没法回头找她算账嘛。
东汉末年消息传播的速度又特别慢,那信使总不可能像现代那样直接发条短信给刘表说“嘿主公我的文书被人掉包了您快来救我”吧?
等信使把麻烦解决回到刘表身边的时候,吕宁姝早就搞完事情溜之大吉了。
所以说,实际上吕宁姝跟程昱混久了,还是学会了那么一点点坑人法子的。
吕宁姝穿着一袭深衣,进城牵着马与曹丕一同行在路上。
一个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荆州的地势,思考着某天打进来的时候走哪条道比较好,而另一个则是一如既往地安静思索,面色平稳无波。
“认识你的人那么多,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吗?”曹丕开口,低声问她。
曹丕自己是不常露面,认识他的人当然不多。
可吕宁姝先前打的那几场战役都是极其关键的,名气算是很盛,按理来说她的身形面貌之类的肯定已经被人传遍了。
“自然不怕,你等着。”
吕宁姝神神秘秘地拉着他走到一家铺子前面,随便找了个两鬓斑白的老者问道:“这位太公,曹贼那边的吕殊就在咱们荆州门口,您可知他长得什么样啊?”
那老者一拍大腿:“嗨呀!你定是从别处过来的,这煞神的样子都快传遍整个荆州了。”
吕宁姝乖巧地点头道:“对啊,我是从冀州魏郡那过来的。”
反正吕殊确实是冀州人嘛。
那老者的眼睛隙开一条缝儿,指了指曹丕,又指了指吕宁姝:“像你们这样的小身板啊,别说是一只手,那姓吕的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们捏碎咯!”
吕宁姝佯装害怕:“真有这么吓人啊?”
“当然了。”
老者一瞪眼,对吕宁姝的问句很是不满:“这煞神身量足有两丈,眼如铜铃,手腕粗如水缸,一个吼声就把十万袁军给吓死咯!”
曹丕:“……?”
吕宁姝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对老者道了谢后便连忙拉着曹丕走远了。
那老者望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哟,听说那煞神千里眼顺风耳,不知会不会听见……”
……
“现在你知道了?”吕宁姝心情似乎不错。
“……知道了。”
都被传成这样了,吕宁姝还能被认出来那才是真有鬼。
“你对自己的名声那么不在乎的吗?”曹丕疑惑。
“那只是荆州的传法,又不是咱们许都那儿的传法。”吕宁姝一脸的云淡风轻。
在许都,因着金氏强抢民男的事情都闹到了皇帝那儿的缘故,关于“吕殊”的传言跟荆州简直是两个极端。
——什么风华绝代貌若好女还喜欢涂脂抹粉之类的。
所以,传闻这种东西,当个玩笑就罢,没多少人当真的。
“我这回跑到荆州来也是为了将功补过。”
吕宁姝叹了口气:“虽然没打败仗,但主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打赢啊。”
人家是要刘备啊。
“你原本打算孤身一人来荆州,不为大动干戈,只是为了……抓一个刘备?没了?”曹丕不信。
“没了啊。”吕宁姝理直气壮地答道。
刚脑补了各种Yin谋论、正准备暗戳戳在荆州搞事情的曹丕:“……”
——是他错了。
武力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