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蔑地望着出声的两人,似乎并不欲与他们解释——蠢货。
贾诩左右瞧了一眼,见没人发话,而曹Cao又正在思量,欲要上前进言建议曹Cao立即出兵乌巢。
可就在这时,荀攸先他一步开口了:“主公孤军独守,外无救援,粮草已尽,此危急存亡之日,若是继续僵持,则必败。而若是能烧了袁军的辎重,不出三日,袁军必将自溃。”
贾诩敛眸,见荀攸先开了这个口,又默默把刚要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继续在一边毫无存在感地站着。
曹Cao终于停止了思索,深吸了一口气,当机立断下令——
“出兵乌巢!”
……
曹Cao既然决定出兵乌巢,过不久曹军营内空虚的消息肯定是瞒不住对面袁绍的。
吕宁姝的任务就是守住官渡大营,等待袭乌巢的兵马回来。
眼前尽是杀不完的人。
死了一波,又来一波,四边皆有人面目狰狞的挥舞着刀,前赴后继地朝她砍来。
吕宁姝身侧的亲兵一个一个减少。
她呼出一口气,眯眼望着身上的粘稠的鲜血。
虽然不是她自己的,不过看着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有点厌烦。
双方短兵相接,激战一阵之后又各自退了回去。
吕宁姝“咣”地把画戟往边上一搁,随口问程昱:“还能撑几日?”
程昱蹙眉,估量了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头:“至多三日罢。”
吕宁姝往后一仰,靠在墙上歇息,喃喃道:“三日啊……若三日之后主公还未归来,又当如何。”
程昱年过半百,两鬓虽然有些斑白,声音却中气十足:“那就继续守着!”
吕宁姝睁大眼睛问他:“你变出粮草来啊?”
程昱挑眉,先是叹了口气,而后说了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当年我为主公守城,粮草尽绝之时,在东阿筹粮,以……人rou为脯。”
吕宁姝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哆嗦:“人脯!你不要名声了啊?”
不是说这年头文人很看重名声的吗?
他这么做,吕宁姝固然能理解,但这样一来程昱的名字也相当于钉在了耻辱柱上,或是泼上一片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这样守城固然立了大功,可这让以后程昱手底下的士兵怎么想,让东阿的百姓怎么想?
定然是避他如蛇蝎了。
程昱啧道:“你急甚么?污的是老夫的名声,又不是你的名声。”
吕宁姝闻言更急了,一拳砸在墙壁上:“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吗!”
程昱的面色忽然变得极其严肃,他见吕宁姝砸墙,较劲似的也猛然挥出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那气势简直比吕宁姝还高。
他的目光直视吕宁姝,一字一顿、极其坚定道:“比起主公能够平定乱世的大业,老夫的这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刚落,那面被屡次摧残的墙壁终于不堪承受两人出拳的力道,非常给面子的塌了。
飞沙走石。
吕宁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官渡之战跟历史上的不一样。
所以不要说邮费写的是bug啦,邮费知道历史上是程昱守的是鄄城。
☆、孤注一掷
程昱这暴脾气事实上挺对吕宁姝胃口的。
天知道她每次在面对荀攸那种谋士的时候,总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群看上去斯文得要命的文人惊着吓着。
像程昱这种能直接对着吼、还使得她差点吼不过的暴脾气,简直是一股泥石流般的存在。
事实上,这年代文官和武将的界限并没有后世那么深如天堑。
就像程昱,智商高,在曹营里扮演的角色也算是个谋士,但他最近却刚被曹Cao迁为振威将军。
吕宁姝有时候还得对他尊称一声程将军呢。
既然脾性相投,她最近跟程昱的关系倒是好上了不少。
而这会儿,吕宁姝现在正与程昱暗戳戳的商量解袁绍之围的办法。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曹Cao能在三日之内赶回来。
吕宁姝想了一晚上,差点把脑袋想破才对着程昱出了这么个主意:“袁军已经分兵,现在我们的兵力与他相较,至少不算毫无抵抗之力,与其呆在这儿严防死守,不如……夜袭?”
程昱挑眉,来了兴趣:“你要如何夜袭?”
吕宁姝望天:“你聪明,我笨,如果我说的不好别嘲笑我。”
“废话那么多作甚,快说来听听。”
“先放出我们要夜袭的风声来,越大越好,这一点我军营中那些细作便可利用。”
程昱点点头——袁军里有曹Cao的细作,曹军里当然也有袁绍的细作。
“而后那袁本初兴许会觉得这消息太明显,不属实,是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