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他对我……”
“就差章写榜文昭告天下说他爱慕你了。你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女王接过画卷,塞进上官槐禄的前襟里。“没事自己慢慢看。我就知道一点点桑玛尔的消息就能骗到你,无论是用你换临雪郡,还是把你收入后宫赏玩,我都不亏。”
上官槐禄心下一阵阵的恶心。可他现在没脾气,手上没兵没将,武功又废去了大半,眼下女王虽不会动杀心,但也只能人人摆布。
上官槐禄被软禁的第二十天,昶萌传来消息,愿意以临雪郡换上官槐禄。女王倒是觉得到了临雪郡自己还能加码。上官槐禄则嗤笑她人心不足。
笑归笑,该跑还是要跑,用关小鸟的笼子关猛禽可是十分危险的,等上官槐禄休息够了,昶萌的王宫关不住他,这素仑的天牢更别想。
月光下,素衣虽已脏污不堪,但上官槐禄的气质却犹如影纱,清雅当中蕴藏着致命的危险。
长街之上,上官槐禄本该极力而逃,可他又犹豫了,今生不问上一问,他是否真的会甘心?
再次来到祭祀台。好在这一次桑玛尔并没有在享乐。不然上官槐禄还真不知是该等还是该打断她。
“我就知道你会来。”桑玛尔看着瘦弱憔悴的上官槐禄,心里有些许不忍。
“那你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
“那日的事是女王姐姐安排的。”
“你没有拒绝。”
“是,素仑需要的不是大片贫瘠的沙地,素仑需要你们继续打,只有你们一方亡了国或者元气大伤,我们才有机会去你们的土地抢掠金银食物和奴隶。”说抢掠的时候桑玛尔并不觉得羞耻。
“抢?”上官槐禄忽然觉得和这个无比熟悉的女子话不投机。
“别用你那悲天悯人的态度嘲笑我。你生在富庶的润和只能证明你属于润和,并不能证明那里就属于你,你会投胎,身份高贵吃穿不愁还有闲情附庸风雅,张嘴就是满车的大道理。我们没那么好命,沙地长不出庄稼,游牧要看老天的心情,生错了地方不该死,抢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桑玛尔坚定的看着上官槐远。
“那我呢,泽生呢,你怎么忍心?”
“槐禄,我爱你,我可以用我的血向沙神起誓,我爱你也爱泽生。可是,在最饥饿困苦的日子里,素仑的上万子民将仅有的食物送来祭祀台,向我祷告,只希望可以不饿死他们的孩子,你们是我爱的人,他们亦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们死可以为他们换来粮食,我没得选择。”
“也许,你是对的。可我们的死什么也没给你换来,有人冒充我回国,昶萌也没了再战之心。”
“你猜假的槐禄每年愿意用多少金银粮食封我们的嘴?你又知不知道,昶萌王愿意一个郡交换你的平安。”桑玛尔叹了口气。“槐禄,不要怪我。”
外面已经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大批官兵涌来,上官槐禄夺过一把弯刀抵死向抗,死在刀光剑影之中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归属,他绝不会再被生擒。
看着上官槐禄的背影,桑玛尔泪如雨下,即使她坚定自己要走的路,却无法将他从心中抹除。
“槐禄……”
上官槐禄听到她的声音,回头朝她扬了扬弯刀,潇洒亦如初见。
血染红了他的素衣,他没想走,因为根本没有方向,家不能回,昶萌他也不想再去,好在没有把泽生带在身边,鹿霄和贺青应该会照顾他吧。
弩机声响,上官槐禄眼前一花,竟是鹿霄双指夹住了□□。
“打架不叫我,太不够兄弟了。”鹿霄把上官槐禄往身后一挡。
上官槐禄早就打脱力了,双腿一软便要摔倒,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他,那人的胸膛好像一堵墙。
“贺青。”虽然蒙着面,但上官确定是他。
贺青扛起上官槐禄,“走。”
城外沙港,南宫舍和宋平已经等了很久。
“兄弟,你刚刚实在太骁勇了,我要是没嫁人一定爱上你。”鹿霄给了上官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怎么来了。”
“你丢了,我们又收到素仑的国书,要临雪郡换你,贺青那傻子居然说多少土地换你都行,昏君。我当然是主张确定你安全之后再谈换不换的问题。再说,要是能救你出来何必便宜素仑。”鹿霄压着船舵道。
“我们潜入天牢,你却跑了。”贺青把上官槐禄安置在自己怀里,生怕一放手人就飞了。上官槐禄则是手脚发软,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会让你损失一个郡的……”
“胡说什么呢。”贺青宁愿王位不要也不想看到刚刚那一幕。
眼见着上官槐禄如嗜血修罗穿梭在刀影之间,无论多少人杀上来,他都不曾退过半步,手中的弯刀舞出片片月形的影花,鲜血自锋刃之下迸溅而出,看得出他根本没想活着离开,反抗只是不想轻易死在平庸之辈手上,修罗就是要死也该死在修罗场。
“去达木拉城,我与桑玛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