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的女孩儿可不是嫁了袁家庶子?对方既自称是武安侯府人,方才言语间又提到辛家,必然就是辛家女婿无疑了。
一路上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今儿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刚到府门前,陆嘉欣就从里面接了出来:
“母亲,相公……”
又往后面瞧,一门心思的等着看陆嘉怡的笑话。
不想第二辆车门打开,下来的却不是哭天抹泪的陆嘉怡,而是一个脸肿的和猪般的男子,吓得陆嘉怡往后一踉跄,好一会儿才惊道:
“二弟?!”
齐夫人却顾不得和她啰嗦,只怒声道:
“你和训儿都过来。”
待两人进了屋,才咬牙道:
“你们俩不是说,陆明熙已是病入膏肓,活不了几日了吗?还有陆瑄,怎么会和武安侯府扯上关系了?”
“母亲息怒,是孩儿的错。”齐训一下慌了,“我们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陆瑄娶了武安侯府嫡女为妻……说话时却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样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了?”齐夫人却是猛转头,盯着陆嘉怡,“难不成,你也忘了?”
长子愚钝,说是忘了自己还信,长媳却是个Jing明的,这么重要的事,肯定不会忘,而不提的原因,怕是防着自己对二儿媳妇改观……
陆嘉怡可不就是这个心思?只这会儿她自然不糊i承认:
“儿媳自打怀了孩儿,镇日里都昏昏沉沉的,竟忘了把这事告诉母亲了,还请母亲责罚……”
“好好好……”齐夫人明显气得不轻,好半晌才道,“那陆明熙病重弥留的消息又是怎么来的?方才我可是听说,陆阁老已经醒过来了,不日就能上朝视事……”
“娘听谁胡说的?”陆嘉怡一下睁大双眼,“什么醒过来,全是一派胡言。即便我们当日离开的早,可也确知,陆明熙拖不了几日了……”
“什么胡说八道!说这话的可是金子明。”
齐夫人越想越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派去辛家打探情况的家丁回来了。忙叫人进来:
“可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也是巧了,辛家今日来做客的就有一位是京城某位太医的亲家,一来就把陆家娶亲冲喜,结果新娘跪下来磕了个头就把陆阁老给磕醒的事当成奇谈说了。当下便有人找辛明瑚求证,待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件奇事也和在京城中一般,很快传扬开来……
不待下人说完,齐夫人就身子一歪,软倒在地。陆嘉怡也慌了神,忙上前去扶,却被齐夫人一下把手打开:
“滚出去!竟敢撒那样的弥天大谎,是处心积虑,想要害死齐家不成。”
☆、218
一大早, 辛家就开始热闹起来。
辛家族长辛文礼更是笑容满面。
要说辛家的门第,在保定府也就是中上人家, 便是比起齐家来, 也颇有些差距,
辛文礼如何也没有想到, 儿子成亲, 竟能引来大正两大家族——
武安侯府袁家兄妹并朱雀桥陆家公子齐齐光临。
两家俱是名满天下,昨儿个又听闻了清河县君一跪, 就让昏迷多日的陆阁老瞬间清醒的奇闻,啧啧称奇之余, 对几人明显更加恭敬。
一想到昨儿个满座宾客听闻陆公子夫妻的来历后一脸羡慕的表情, 辛文礼就觉得真是太有面子了。
看族长夫妇这般热情, 干笑着陪在一边的李氏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想着继女还真是会作妖,诓骗自己说什么就是京城故人, 谁知道人家身份恁般显赫。
可也就敢心里埋怨一下罢了,面子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昨儿个齐夫人母子当众出丑的事已经以最快速度传遍整个保定府, 连齐家那样的人家都敢上手就揍,这样的贵人,李氏可不觉得自己能惹得起。
眼瞧着蕴宁并陆嘉怡和辛明瑚都上了车, 陆瑄和袁钊鸿也翻身上马,正要启程上路,不妨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马匹嘶鸣之声。
李氏眼尖,最先瞧见马车上的徽标, 分明就是齐家来人了。
这是,昨儿个吃了亏不服气,一大早就跑来报复了?
一时就有些幸灾乐祸——
这保定府可是齐家的地盘,昨儿个就觉得当族长的大伯子考虑事情不甚周祥,毕竟,陆瑄也好,自己那便宜女婿也罢,拍拍屁股就回京了,自己一家可还要继续在保定府呆下去呢,这要是被齐家给盯上,以后日子可得难过了。
瞧瞧,齐家人这不就追过来了。
待会儿真是再闹起来,可得跟嫂子说一声,想个法子跟齐家那边把关系修补修补,最不济也得两不相帮……
只还没等她把要说的话斟酌好,齐家马车已是到了近前。
更是直接拦住了陆瑄等人的去路。
随着车门打开,齐谦先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是齐训扶着齐夫人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