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上, 谨王自小还算聪慧, 在兄弟几人中算是出众,更重要的是谨王为人谦和, 且与九溪族素无恩怨, 突然暴毙的可能性极小,最重要的是谨王母族不显, 需要依靠外力, 因此恭王眼盲后就开始亲近谨王, 谨王也想倚仗恭王身后的势力,两人一拍即合。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老皇帝不知发什么癔症,死活要将皇位传给从未露过面的皇孙, 兄弟俩急得火烧火燎, 决定铤而走险,连逼宫的计划都开始筹备了, 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宫里禁军统领又出了事, 紧接着一连串变动让他们应接不暇, 等他们有功夫喘口气的时候,皇孙回来了。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看着父皇与皇孙抱头痛哭,这铆足了劲的兄弟俩差点噎个半死,却又实在无计可施,他们手里没有兵马,原本父皇在位时倒还好,他们使点手段可以伪造父皇遗命,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墨远,是他们的侄子,只听说过叔叔传位给侄儿的,还没听过侄儿传位给叔叔的,宗室又没死绝,怎么都轮不到他们头上,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把皇位抢过来也没办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更何况想抢过来也难如登天。
再加上墨远最近开始清算当年的恩怨,恭王想到自己当年似乎觊觎过他的母亲,更是吓得寝食难安,他急慌慌地去找谨王商议对策,谨王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只有他死,我们才能平安无事。”
恭王听后一脸绝望:“你可是忘了?他师父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自己也是一身飞天遁地的本事,想杀他,谈何容易?”
谨王也为此犯了难,这时旁边一个幕僚提议道:“何不用美人计?若在床笫间行刺,想必能事半功倍。”
谨王听得皱眉:“美人计怕是行不通,外面都在传他与连家堡少堡主的关系不清不楚,若他对女子提不起兴致……咱们总不能往他面前送男子吧?那也太不成体统了。”
恭王却Jing神一振,眯着眼道:“皇上年纪不小了,该考虑子嗣的问题了,他既然坐上了龙椅,就不可能不想要儿子。”
谨王与他对视一眼,击掌道:“正是此理!皇上该立后了!”
两人又合计了一番,越发觉得这是个好法子,他们得趁着势力还在时暗中推波助澜,让朝臣逼着皇帝立后选妃,他们再从中做些手脚,将自己选定的人送入后宫,皇帝为了子嗣,自然要去临幸这些女子,那就有了可趁之机。
世间断袖者有之,但极少有人愿意为了男子放弃娶妻放弃子嗣,更何况皇帝是一国之君,子嗣问题更是不容忽视的国家大事,没有人会相信墨远这个好不容易坐上皇位的人会为一个不能生不能养的男子犯浑。
更何况连家堡少堡主又不是无能之辈,外界都传他一片痴心,若皇帝立后纳妃,连少堡主必定翻脸,此计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恭王越想越激动,当即回去部署计划。
数日后,墨远的案头多了些劝谏他立后的奏折,他翻开来看了看,觉得好笑,随手搁置一旁,朝臣们得不到回应,心里开始惴惴不安,生怕他当真犯浑,又开始在朝堂上直言相谏。
墨远看这些人中有不少还是自己这边的,就猜到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他也不恼,更不与这些人绕弯弯肠子,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这可真是为难朕了,朕不喜欢女子啊!”
大臣们听得面露惊悚,几位上了年纪的险些一头栽倒在大殿中。
墨远一语激起千层浪,朝臣们心慌了,接连数日车轱辘似的轮番劝谏,可惜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未能动摇他半分,最后有人急红了眼,在大殿中慷慨陈词,说完就要撞柱死谏,可头发丝都还没碰到柱子呢,就让墨远随手弹出的一枚玉珠定住了身形。
大臣们差点痛哭流涕。
皇上是个武功高手,软的不吃硬的不吃,这可怎么整啊!
墨远看着下面朝臣们一张张绝望的脸,叹口气,不解道:“诸卿究竟是想要皇后呢,还是想要皇储呢?”
满殿大臣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区别?
心里这么想,就有人大着胆子问出来了。
墨远轻轻一笑:“这区别可就大了,皇储是朕的亲儿子,朕只要好好教导,他必然与朕一条心,皇后可就不一样了,不光皇后,还有妃嫔,这些后宫女子不都是你们这些臣子家中出来的女儿么,她们自小受的是你们的教导,朕待她们再好,她们也不见得与朕一条心呐!”
此话一出,大臣们心中猛然一惊,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
要命哟,往皇帝后宫塞人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事吗?怎么从陛下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我们有不臣之心了?这外面长大的皇帝就是不一样,有功夫就算了,说话还这么直来直去,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臣不敢!”
“臣绝无此意!”
“臣族中并无适龄女子!”
“臣只是担心储君空悬于国家不利啊!”
墨远登基后也只在报仇一事上手段狠辣,平日议政还是颇为温和的,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