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所以一直没有人到靳民家提亲。现在靳刚进了局子,不能再为祸乡里,但背着这样的哥哥,也没有几家愿意和他们家结亲。
加上靳民糊涂,刘娣护短不讲理,他们家还穷的家徒四壁,谁家愿意摊上这样穷亲戚,都怕沾上他们家就甩不掉。即使靳平长的不错,人也勤快,但摊上这样的家,摊上这样大的累赘,还是没人愿意娶她。
孙远家是外来户,父亲死了,就剩下一个孤寡老娘相依为命,家里也穷,但没什么糟心的亲戚。而且孙远也喜欢靳平模样好,人勤快,两个人情投意合,才壮着胆子来求亲的。
孙远的母亲还看不上靳民家,也不愿意花钱去请媒婆,所以孙远亲自跑来提亲,结果被靳民狮子大张口给吓走了。
靳民怕靳平跑了,就要把她关起来,靳平不愿意,靳民就追着她打,靳平不堪打骂就跑了出来。快到村口的时候被靳民追上,挨了几棍,就想要跑进来躲一躲,谁知靳山在这里,靳平看见他简直像看到了救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靳山见状就摆了摆手,让蒋勤带靳平出去了,独自面对着靳民说道:“你这个老小子啊,活一辈子也是个糊涂蛋,一辈子你也活不明白。你现在一把年纪了,老了你指望谁给你养老送终啊,生病了谁伺候你啊,指望刚子吗。
别说他现在在局子里,就算在家,他不把你打死就算好的了,你还能指望得上他吗?你家二姑娘还小,以后还不得靠小平啊。现在还敢往死里打她,你是自己作死啊,等你老了爬不动了,没人管你,就找跟绳子吊死算了。”
靳民被说的脸红脖子粗,讪讪道:“可是俺也不能把闺女白白的送给他们,俺要一点彩礼怎么了?”
“你那是一点吗,你可着大槐乡找找,也没有闺女要这么多彩礼的,小平的婚事被刚子都拖累成什么样了,你心里不清楚。那孙远是没老子了,要的他父亲在,就冲着你家刚子那德行,人家敢娶你闺女吗?”
靳民rou疼的道:“那俺就少要点,二百斤粮食,二百块钱,这总行了吧。”
“你就别说咱乡下了,就是城里,有几家能出这么多彩礼的。把人家家底掏空了,孩子过去怎么生活,那婆家能待见孩子吗。只要小平过的好,你老两口就有享不尽的福,一个女婿半个儿,知道吗?你死命的要彩礼,人家要是不敢娶了,你不是白白错过了机会。等刚子回来了,小平就更嫁不出去了,那以后怎么办……”
两个老头子在正屋里掰扯了半天,最后靳民才结结巴巴的吐口道:“那……那一百斤麦子,一百斤玉米,一百块钱,这是最少的了,不能再少了,只要他们把彩礼拿来,俺就把闺女嫁给他。”
靳山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退到这个地步,他也无可奈何了。
孙远家是外来户,没有什么亲戚,家里又穷,他二十出头也没说着媳妇,他娘就是想要挑,可是条件摆在那里,也没有几家闺女愿意嫁到他们家来。
靳平模样好,人又勤快,若不是摊上自家那个烂摊子,也轮不到孙远家。他娘却没有自知之明,见靳民要了这么多的彩礼,还不肯答应,还是孙远好说歹说才同意这门亲事。
粮食还好说,自家节俭些就是了,可一百块钱却拿不出来,他们又是外来户,借钱也不好借,磨蹭了好几个月才凑足了钱送来。
靳平到入冬的时候才出嫁,因为天冷,窑上也不再制砖,靳安就回来了,还了一部分外债。靳刚不在家,就是在家也指望不上,靳安便去帮忙,靳平终于顺顺利利的出嫁。
入冬以后,靳山爷俩又开始出去垒热炕,经过去年一年的口口相传,今年的生意更加的好了,而且物价上涨。他们爷俩手工费也涨了些,每家要几块钱,干到年底也赚了不少,至少能把欠的账全部还清了。
靳安和蒋勤都是守信的人,欠了别人的债,整天坐立不安的,如今还清了外债,心里轻松了许多。过年的时候,靳安还带着五福和三春去给靳山老两口拜年。
靳山还是老规矩,每个孩子都是一块钱,其实别家孩子发压岁钱,都是一角两角的。三春他们发这么多,其实是靳山在变相的帮他们,五福没心没肺,得了压岁钱,高高兴兴的装了起来,三春却是深深地给靳山鞠躬,给王敏拜年。
三春自小就懂事,靳山和王敏都疼爱她,便拉着她说话。靳安带着五福到靳武的屋里坐了一会,给四宝和明霞发了压岁钱出来,却看见靳平拿着一包白糖,还有满满一篮子鸡蛋走了进来。
靳平长长的辫子剪了,剪成齐脖的短发,看起来很是清爽,脸色也红润了些。虽然孙远家也穷,但至少可以吃饱饭,不用挨打,靳平的Jing神看起来好了许多。
靳山见了也很是高兴:“你这孩子,只要你过的好,大伯这心里就舒坦,拿什么东西啊,这些礼物你拿回去给你爹,省得他唠叨。”
靳平却扑通一声跪在了靳山的面前:“大山伯,俺说过你就是俺的再生父母,要不是您老人家,俺现在恐怕早死了。你就拿俺当亲闺女使唤,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