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垸显得更加的恐怖。
二喜吓的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死死地拽住大春的胳膊,把大春都掐疼了,但她也忍着没有推开二喜,只是喋喋不休的劝说道:“二喜,你以后还是改改你的性子吧,如果你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和不来,那你以后出嫁,可怎么和婆家的人相处呐。”
现在走在Yin森森的坟垸里,二喜可不敢和大春闹掰,就不耐烦的点头道:“俺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大姐,咱们快走吧。”
好不容易走出坟垸所在的地头,二喜才敢长出了一口气,可是等她们赶到学校还是迟到了,被蒋毅训了两句,就和其他一起迟到的同学,在教室门口罚站。
现在已经是春天,外面不冷了,但是站在外面毕竟丢人啊,而且每天早上过坟垸,真是吓死人了。二喜很想和三春讲和,但她始终低不下头来,便一直拖着。
家里的院墙垒的差不多了,只剩大门前面的一排了,靳山却提出三春他们家距离水井太远,来回担水不方便,再说轱辘井打水也艰难,不如就趁机挖口井。以后若是院墙封住了,再想挖井,那土就不好出了。
靳山夫妻很赞成,便开始找人挖井,好在春天的时候,农活不是很忙,还是有一些闲人。靳山和靳安信用好,借了钱只要手里有了,马上就还,所以他们出去借钱,大家只要有,也愿意借给他们。
凑够了钱还有人手,便开始动工了,挖出的土也没有浪费,靳山和蒋勤都打成了泥胚砖,在左面又起了两间房。买不起瓦,便用油毡做了房顶,三春和娟子从上屋搬了出来,宁愿夏天受热,也不愿意和二喜住在一起了,上屋只有大春陪着二喜住。
五福也渐渐大了,再和蒋勤夫妻住在一起不好,就搬到了三春她们的隔壁,虽然没有上屋那么亮堂,但能有自己的房间,三春娟子和五福也很是高兴。
井打好后,按上了压井,打水省力还方便,院墙也垒好了,还按上了大门,远远看过去很是气派。惹得陈芳眼热,回去和靳武好一顿争吵,直骂他,自家大哥那么能干,怎么轮到你头上就是个没用的。
靳武自然也不服气,两人大吵了一架,但他们夫妻两个吵架是家常便饭,王敏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了,只是把两个孩子都带到了自己屋里。
陈芳生的女儿排行老六,但她认为六不好听,便自己给闺女取了名字,叫靳明霞。靳山听着还算顺耳,和大春她们一样都是三个字,便默认了。
虽然陈芳亲自给女儿取了名字,但并不喜欢她,因为靳明霞没有足月,生出来很是瘦弱难看。也因为她是女娃娃,生她的时候险些丢了性命,而且陈芳因此伤了身子,还被结扎,以后也不能再生了,所以满腹怨气都撒在这个小女儿身上。
但靳明霞是老靳家最小的孙女了,而且瘦弱的可怜,所以王敏和靳山还是很心疼她,而靳华是最疼她的。就因为这个孩子被她牵连,险些丢了性命,所以靳华对她很好,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陈东都好,只要回来,就会给她买衣服,买吃的。
靳华跟靳蓉又借了些钱,在县城的集市上摆地摊,后来赚了些钱,便置办了一个二手三轮,在三轮车的车斗上放了两个很浅的木盒子,便整天推着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叫卖。
靳华脾气好,心眼好,遇见苛刻的顾客也不气恼,心平气和的和人讲价钱,人也温和,因此生意还不错,没几个月就把陈芳住院欠的债还清了。
可她自己却是省吃俭用的,又经常在外日晒雨淋,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子却显得有些苍老,把王敏心疼的什么似的,拉着她死活不让再出去受罪。
但靳华却是一意孤行,还求助于靳山,靳山见她的脸虽然有些黑了,但Jing神很好。自从陈国柱离开后,靳华就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如今看起来却是Jing神奕奕,靳山便没有阻止。
靳安家的一切,终于赶在麦收前收拾停当了,高高的院墙,结实的大门,还有省力方便的压井,生活真的变的越来越好,但也越来越忙。
家里将将收拾完,就赶上麦子成熟了,大家伙忙着回去收麦子,还有一半的钱还没有收就先回去了。因为是事先讲好的,挖井之前给了一半的钱,完工之后结另外一半,有的人忙着收割麦子就没有过来要。
蒋勤就把钱先收着,他们现在也忙着收麦子,根本顾不上,就想等着麦收结束以后给人送过去。每年麦收的时候就跟打仗似的,今年也不例外,学校都放假了,老师和学生都回家帮忙抢收麦子。
靳安一家也是连轴转,大春,五福他们都是齐上阵。蒋勤和靳安在前面收割,大春和娟子他们就把麦子捆好,抱过去放在架子车上。装满后,靳安拉着,几个孩子在后面推车,把一车麦子送到麦场,卸好了车再回去接着干。
此时正值六月天,天气炎热,在地里没有遮掩,暴烈的太阳把皮肤晒的发疼,好似要裂开,那汗水更是不住的流淌,浸shi了衣衫。
这样又热又累的干了几天,二喜自然是怨声载道,一点空都要去偷懒,自然也没少挨骂,她心里不服气,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