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都笑了,靳华乖乖地说道:“是,嫂子大人,俺现在就去刷碗,就去干活,您可千万别打俺。”说笑着跑去刷碗了,不仅把自家碗刷了,连蒋勤他们的碗也都给刷了。
现在日子宽裕了一点点,靳山的那点子爱好就止不住了,靳蓉也孝顺,每次回来都要给他带几两烟叶。
靳山饭后都要抽一锅,现在刚刚抽完,在桌子上磕了磕,一边开口道:“勤啊,爹有事跟你商量。”
蒋勤笑呵呵的道:“爹有啥尽管说,俺一准给您办了,还用跟俺商量啥?”
“是这样,麦收结束了,玉米也种上了,地里没什么活了。大春那几个丫头也大了,不能跟咱们一样做睁眼瞎,所以我想让她们去邻村的学校里念书,虽然远了点,但她们姐妹做个伴,应该也没事。”
蒋勤面有难色,她也早就想让几个孩子去读书,可家里丫头多,几个人加起来要多少学费啊,她拿不出来。
靳山见状,接道:“你要是有难处,跟爹说,学费的事俺想办法。”
蒋勤不由红了眼,哽咽道:“爹,咋能为难您老人家呐。”
靳山挥了挥手道;“没事,只要你们一家子过的好,爹就放心了,去吧。”
蒋勤用衣角擦着眼泪,快步走了出去。
王敏等她走了才开口道:“几个丫头合起来要多少学费啊,你就敢答应了。”
“那都是咱孙女,以后出息了,都是咱们的福气,老大家的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以后咱两老了,恐怕还得指望这个媳妇呐。”
王敏不以为然的道:“不是还有小武,再不济还有小蓉和小华呐。”
“你可拉倒吧,就靳武那小子,你能指望住他,饿死你。小蓉和小华毕竟是姑娘家,那能整天都守在咱身边,你清醒一点吧。”
王敏本来想要反驳,但寻思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到邻村的学校要走几里地的路,但几个孩子也很高兴,大春姐妹三个都上一年级。大春虽然年纪大,但比较笨,脑子转不过弯来,二喜懒,学习成绩都一般,只有三春年纪虽小,却聪明,每次考试都拿全班第一,因此上学就更加有劲了。
早上五点多上早自习,三春起的最早的,穿戴好后,就去叫两个姐姐。大春还好,二喜却懒洋洋的赖在被窝里,死活不肯起床,三春就去挠她痒痒,二喜怕痒,被挠的笑的喘不过气来,只得答应起床,三春才收手。
姐妹三个走出院子,天色还黑,不过去学校的路走过许多回了,闭着眼都能走到,三人也不在意,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就向学校走去。
靳家庄和邻村学校很远,姐妹三个就抄近道,可是这条道上要经过一个坟垸。三人虽然胆大,但到底是女孩子,经过坟垸的时候,三人都是平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相互拉扯着,走的很快,只想赶快走过去。
那坟垸年代久远,进了许多坟,占地足有几亩,就是加快了脚步,也要走好长一会。姐妹三个正紧张万分的向前走着,坟垸里忽然响起了嗷嗷的鬼哭狼嚎。
二喜吓的甩开两人就跑,却被一个黑影拦住,她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春吓的楞怔住了,呆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三春却弯腰捡起一个土坷垃砸了过去,正中那黑影的头。
“啊”那黑影惨叫一声,捂着头大叫道:“谁啊,谁砸我……”却是一个男孩沙哑的声音。
三春慌忙丢掉又捡起的土坷垃,跑过去一看,却是陈海,不由失笑道:“原来是陈海哥啊,谁叫你在这装神弄鬼的。”
陈海擦着满脸的灰尘,哼哼道:“什么哥,俺是你叔。”
陈海虽然只比三春大两岁,但他的辈分高,他父亲陈爱国和靳山称兄道弟的,陈海自然是三春他们的叔伯辈。
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三春笑的更开心了,指着他笑道:“就你这样还叔呐,不嫌丢人。”
陈海还没有说话,坟垸里却又站出来几个孩子,一起笑着起哄:“丢死人了,陈海,你不是说能吓住人家吗,结果自己被揍了。”
三春虽然年纪小,但她长的好看,学习又好,加上三春的脾气活泼可爱,不管是邻村还是他们靳家庄的都喜欢她。三春性情温和,和同学们的关系很好,因此,这几个埋伏的人她都认识。
大春和二喜也沾光,经常一起玩,大家基本都认识,见是同学做的恶作剧,大春拍着自己的胸口,没说什么。
二喜却叫骂道:“王兵,赵军,你们敢在这埋伏吓唬我们,小心一会俺去学校告诉老师。”
二喜一句话犹如一瓢凉水兜头淋下,本来嘻嘻呵呵的几人都偃旗息鼓,转身去上学,不理她们了。
陈海却故意拉在最后,压低了声音对三春道:“放学我们去河里捉鱼,你也去吧。”
三春重重地点了点头,见三春答应,陈海才跑上去追自己的同伴。
但三春怕路上再遇到什么事,就喊他们慢点走,几人头也不回的拒绝,但脚步却明显慢了,三春姐妹就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