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喝水。”
“……好的吧。”猫儿默默低下了头,将掌心温度恰能入口的白开水吞进肚子里。
事情不出萧栖所料,饶是胡蝶发挥起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看家本领,林虎哭得肝肠寸断我见犹怜,小严一句屋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直接把他俩软禁在房间里不准出去。
因为主要犯罪嫌疑人世间蒸发,胡蝶怎么说也是大哥的女人,林虎就像是个活靶子那样被小严手下拎出来逼供。
不认识,不清楚,不知道。
林虎刚想着我命休矣肯定要被打一顿,楼底下就闹开了,一群本该奋战在第一线的医生罢工,要求给他们一个说法。
为首的女医生从头到尾都不提林虎是否参与了杀手刺杀圣光队队长的行动当中,而是揪着合约中随行医生人身安全理应受到战队保护这一点开闹。
杀手明目张胆地混进了医所,假扮丁神医拐走了他身边的孩子,你们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万一杀手杀得兴起再一刀把林虎捅了呢?捅完更开心了,干脆折回医所把剩下的医生全杀了呢?
这不是她多么有语言艺术,而是女医生压根就觉得林虎完全是无辜的,被不知名的坏人利用了。
圣光队高层里面队长死了,副队长说去看车库火势,一看就再也没回来,四大护法死了一个变三大护法,心最直的小严继续追查杀手行踪,剩下两个刚准备对林虎用点狠招,一看医生们罢工,恭恭敬敬又把人给送回去了。
“反正人就在医所里又跑不掉,等副队长回来听他的,如果还是觉得有问题再领过来不就好了。”
临走前林虎听到那两个男人这样说着,他吓得头也没敢回,走到门口牵起女医生的胳膊猛擦眼泪,委屈巴巴的模样把医生心疼坏了。
秋后算账,那也得能撑到秋后。
“小虎,你是不是在队里还有一名哥哥。”
“啊?”林虎抬起头,他刚想说没有就听见丁一杰一声十分刻意的咳嗽,舌头拐弯,慌张地临时改成了:“有啊!”
“叫,林龙?”
林虎:“……”
“林西。”丁一杰重重地叹一口气,他指尖翻过一页纸,顶顶眼镜腿提醒女医生,女医生讪讪地接过林虎手里的空杯子,“虎很容易联想到龙的吗……好吧,是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你的哥哥让我转告你,他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林虎问,女医生点点头,“对,老地方。”
所谓的老地方,林猫儿只能想到树林中的小木屋,趁女医生出门倒水之际,丁一杰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金镶玉,朝林虎招了招手。
“等下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
丁一杰看出林虎眼里的控诉,虽然嫌麻烦仍是解释道:“没别的意思,如果等下圣光队来要人,我交还是不交?”他目前还不知道副队杨明鑫已经死亡,也不知道放林虎走的是胡蝶买通的人,丁一杰只是按常规理解,队长被人杀了,战队一片混乱顾不上扣押一个孩子,等副队长回来主持局面,来来回回审问之下林虎能抗得了多久?
林虎一想有道理,他又不放心地问道:“可是我走了,他们要不到人怎么办?”“让你哥想办法。”丁一杰重新摊开了书,“只要动我一根头发,我立刻什么都说出去。”
“……”
林虎就这样怀揣着神医随时都会叛变的宣言,收拾收拾滚出了医所,他之前是半夜三更被萧栖和西斯延拐到树林中,又在清晨被胡蝶光明正大地带回医所内,现在让他一个人行动他竟然连路都不认识。
徘徊两圈之后,对领地边界严防死守的圣光队员还盯上了他,等不会副队长,又找不到可疑男人,针似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林虎的身上。无奈下,林虎非常不情愿地折回,准备返回医所求助,路上经过最靠外的手术室,猫儿却突然灵光一现,穿梭在一排排断手断脚的病人中间,悄声无息地走到昨晚他吹冷风的地方。
帐篷样式的临时手术室后面非常安静,隐隐约约能够听见病人们的呻/yin声,搜寻的呼和声更加遥远,只有林虎自己的呼吸萦绕在耳边。
“哥哥?”他试探着呼唤了一声,三秒后,没有等到回应的林虎失望地叹口气,却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搂进怀里,眼前的景观飞速变化,宛如坐在失控了的云霄飞车上,跌宕起伏Jing彩刺激,林虎半句惊喊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一把捂住嘴唇,直接从地面滚到树上,又从树上滚进草里,紧接着在巡逻者视线的死角罅隙飞快冲了出去。
“好慢。”西斯延双臂靠在摩托车把手上,远远见一阵疾风席卷而来,对着风的来源处抛出头盔,萧栖单手接过,行云流水地扣在林虎脑袋上,将原本就被风吹傻的脑袋瓜捂得更加凌乱。
“谁叫这只蠢猫四处乱跑。”萧栖说着把林虎安放在西斯延背后,自己长腿一迈,跨上了摩托车后座。
“你就不能出去找他吗?”西斯延扣上头盔的透明挡风沿,刚刚灭了两个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