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情来。
他当下不免有些担忧,“公子还从未外人面前露过面,这时候到陆府去,怕是会坏了公子的大事……”
杜元闭了闭眼,慢慢冷静了下来。
忠叔说的没错,他现在去陆府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想到那个可能,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以至于想要马上见到她,确认心中所想。
他捏着信,坐到了书案前,望着案上的一方陈旧的砚台,静默了许久。
秦书雅和忠叔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秦书雅欲上前询问,忠叔冲她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杜元才重新抬起头,轻声问:“陆老夫人的寿宴可结束了?”神情依旧带着几分迷离。
秦书雅摇头道:“朝中大臣应该走了,前来贺寿的世家夫人和小姐估计还在陪着陆老太太听戏……”
她有些欲言又止,杜元摩挲着手里的信笺,沉yin了片刻,道:“替我送份寿礼到陆府。”
秦书雅困惑,忠叔站出来说:“苏老爷子跟公子是旧交,陆大夫人又是苏老爷子的女儿,公子随份礼也是应当的。”
让秦书雅依照吩咐去办。
秦书雅云里雾里地应是,退出大殿去准备寿礼。
忠叔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公子,这陆大小姐可是真跟您有什么渊源?”
除了这个,也没什么能让公子这么失态了。
杜元摇摇头,随手翻了本有他笔迹的书册,和信一并递给了忠叔:“你看看她的字迹,是不是跟我有些像?”
忠叔刚刚就有这种感觉了,翻开书册,比对了一下,脸色愈发凝重:“连收笔的方式都一样,没个三五年怕是练不出来。这……会不会只是巧合?”
他知道杜元在想什么,但他觉得不可能。
杜元笑了笑道:“我倒希望不是巧合。”
但那可能吗?
他和陆大小姐从未见过面,他很少在他人面前提过笔,她很可能都不知道他字迹是怎么样的。
难道是陆澹让她刻意模仿的?也不可能,陆澹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算神通广大查到他的字迹,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开始谋划,那时候他都还没跟人透露过要来京城。
正如忠叔所说,这一手字没个三五年是练不出来的。
更何况,陆澹要是真查到了什么,就不可能跟现在一样这么平静了。
否定了所有的可能,那就只剩下巧合了。
可世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
杜元不信,他一点点将信叠好,夹到床头的一本经书上,重新回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封信,交给忠叔:“亲自送到陆大小姐手中。”
又把梅花令递了过去,“与她说,既送了她,便是她的东西,随她怎么处置。”
忠叔触到他脸上的慎重,神情震了震,“老奴明白。”很快拱手行礼离开。
秦书雅备完礼,看到忠叔从大殿出来,她忙迎了过去:“忠叔,公子他……”
忠叔摇摇头:“别多问,按照公子的话去做就是。”
秦书雅默了默,忠叔问她:“寿礼备好了?”
秦书雅点头:“备了扇绣八仙贺寿的围屏,外加些首饰……您觉得可还要再加?”
“公子与陆老夫人之间并没多少交情,这些就已经很给面子。”他让秦书雅把送礼的人叫来,跟他一道走,又吩咐秦书雅:“公子心情不佳,你多担待些。我送完礼就回来。”
秦书雅低声应是,动了动嘴唇,想要问什么,到底什么也没问。
陆瑾怡写完信之后,就打算在床上歇一会儿,今儿起得太早了,实在有些犯困。
她刚脱了外衣躺下,何嘉婉就走了进来,“你怎么跑这躲懒来了?你母亲正派人找你呢。”
陆瑾怡浑身犯懒,却还是强撑着Jing神坐了起来,“娘不是忙着招呼那些夫人,找我做什么?”
何嘉婉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不是叫你去应付那些夫人。是有天大的喜事。”
“什么喜事?”陆瑾怡打了个哈欠,挣扎着又要躺回去,“我今晨起太早,实在有些困,若不是大事,你就让我先睡会儿。”
她并没把何嘉婉当外人,在她面前一向也是随意,“我听玉茗说,你父亲过来了,要抓你回府去?怎有功夫上这儿来找我?”
何嘉婉掀掉她的被子,将她扯了起来,又吩咐玉茗去打盆水来给她洗脸,“你还说呢。要不是你一溜烟跑没影了,我至于被我父亲训这么久?……我二姐婚期定下了,我父亲是来让我回家帮着她张罗婚事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可不是说这些的。”她拿了外衣给陆瑾怡披上,“可还记得金谷园秦姑娘托你母亲的事?现在有眉目了!”
“你是说苏表姐的事?”陆瑾怡皱了皱眉,连何嘉婉姐姐婚期定在什么时候都顾不及问。
何嘉婉点头:“你娘千挑万选的未来的表姐夫如今就在大厅,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