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确实种了一园子的腊梅,就连陆澹去到,见到那盛开的腊梅花也忍不住愣了神。
陆澹没有再往前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带她去那里,或许是因为她说话的神情与她有几分相似,又或许是她跟她一样明明自身难保了还爱多管闲事。
“听闻临走时,金谷园的杜元不但给了你一个令牌,准许你日后可以自由出入金谷园,还送了不少礼给你?”陆瑾怡还想着该寻个什么借口脱身,就听到陆澹淡淡地问她。
陆瑾怡听到这话,却拧了眉,语气有些凝重地问他:“你刚刚说……金谷园的主子叫杜远?”
此言一出,陆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杜远?”
陆瑾怡被这两个字震惊得喘不过气来,并未留意到陆澹神情已变,急切地又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叫杜远?”
陆澹这回确定她问的是“远”不是“元”了,眸色冷凝,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陆瑾怡稍微冷静下来,看着陆澹那张面带怒容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不会是猜到什么了吧?
远,是她三哥的字……
随后又想,三哥是在外祖家长大的,陆澹并没见过他几面,该不知道他的字才是。
她心神这才镇定了些,方才是她太过激动,一时忘形了。
此刻面对陆澹咄咄的逼问,陆瑾怡咬了咬唇,故作茫然:“什么名字?五叔在说什么,侄女听不明白……方才是五叔说了这个名字,侄女没听明白,才会如此追问。”
“我说的是杜元而非杜远!”陆澹语气冰冷,手下动作更是粗暴,“你从哪里听来的杜远这个名字?”
手腕疼的厉害,好似骨头都要被他掐断了,陆瑾怡强忍着不适,道:“许是我方才听错了。以为五叔说的是杜远……”
那神情可一点也不像听错的样子!
陆澹脸色Yin沉得厉害,这时玉茗匆匆跑了来,“小姐,不好了,三少爷他……”
看到陆澹正揪着陆瑾怡的手腕,神情还好像要吃人了一般,顿时惊了一下,“五……五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我家小姐她大病初愈……”她看到瑾怡的手腕都被他揪红了一截,胆子也稍微大了些:“还请您放了她!”过去就要掰陆澹的手。
看得出眼前的小丫头已经疼得快要哭出来的,却倔强地咬牙忍着,既不喊疼,也不挣扎,更不在他面前哭……这不屈服的性子真像极了她!
陆澹看着有片刻的失神,到底还是松了手,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她听岔了,这只是她听岔了。
但怎么会听岔呢?陆澹生平第一次,不敢再逼问下去,他神情复杂地看了陆瑾怡一眼,抬步离开了。
玉茗被吓得不轻,握着陆瑾怡的手,差点就哭了:“小姐,五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陆瑾怡手腕疼得厉害,但为了不让玉茗担心,强装镇定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今日之事,不必跟人说。”
她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小姐,您的手……”玉茗十分心疼。
陆瑾怡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回去拿热水敷敷便好。”
第037章 罅隙
玉茗拿了消肿的膏药涂在她手腕上,与她说着陆景海的事:“老爷听到三少爷非礼了杨阁老家的小姐,气得脸都白了,不顾夫人的反对就过去踹了三少爷几脚……若不是柳姨娘及时赶到,三少爷怕是会死在老爷手里。”
膏药涂在陆瑾怡手上凉凉的,她看着腕上那一圈红印子,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刚刚陆澹的反常。
玉茗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上好药之后,轻轻地替她将挽起的衣袖放下,“幸好柳姨娘有些眼色,揽下了管教三少爷的差事,还说要带三少爷去寺中清修两年,磨一磨他的性子,老爷这才没过多计较。这会儿她们已经收拾好包袱打算要走了,奴婢便忍不住过来知会小姐一声,看看您要不要去送送。谁曾想会撞到了五爷他对小姐……”
玉茗轻轻地叹息,她一个下人倒也不敢过多非议陆澹,她只是替瑾怡感到不平罢了。
陆景海虽没真正坐实非礼杨宁的罪名,但杨宁的身份摆在那儿,陆家不能不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样处置已经很好了。
陆瑾怡让玉茗扶她去陆景海的院子看看,半路遇到了闻风赶来的陆老太太,她面带急色,见到瑾怡就握着她的手问:“你也是来看你三哥的吧?祖母听说你当时在场,你三哥怎么会非礼杨阁老家的姑娘?”
陆老太太过几日就要过六十大寿了,穿着五福捧寿的松花褙子,额间戴着紫貂绣珠玉的眉勒,样貌慈和,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丝丝喘意。
陆瑾怡伸手搀了她,轻声说:“三哥当时喝了些酒,也怪我当时没能拦住三哥……”
陆景海那喜爱花天酒地的性子,陆老太太也是晓得的,叹了一声:“杨阁老让杨家小姐来陆府找你五叔,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