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迥异的美人,各个容颜如花婀娜如玉,大王不曾多看一眼。
在朝臣面前,大王清冷寒峻杀伐果断,在姚将军面前,他似多情少年郎,只见潇洒闲雅,何见王者无情。
“国库有多处,兵器和粮草看起来也无甚趣味,我今日带你瞧一瞧收罗了各种珍奇异宝的府库。”
“国库充盈乃国家幸事,尤其是粮草,一定要多加储备,这样遇到荒年也好应对。”
奔着谈情说爱心思的两人,不知不觉谈起了政务。
嬴政对姚木兰十分尊重,她的意见他会认真考虑,从没用女子不得干政这样的想法来限制她。
两人一路闲话,从政务谈到咸阳四时风景,再抬头时,国库已经出现在眼前。
在没见到国库前,姚木兰总有种错觉,国库应当是一座守卫森严的地下宫殿,幽深的甬道两侧架着长明灯,沿着台阶一路下行,无数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实际上,国库就是一座宏伟的宫殿,虽有重兵把守,但并无神秘色彩。
“国库在地面上啊,我一直以为在地下呢。”
姚木兰松开嬴政的手,抱着手臂发出如斯感慨。
“建在地下的是陵寝。”
嬴政随口一句话,让姚木兰想起了秦始皇墓,她回头望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所以,你的陵寝要建在哪里?”
“是我们的陵寝。”
生同衾,死同xue,姚木兰心中一热,笑意再次盈满眼角。
两人携手进了国库,琳琅满目的玉器雕刻Jing致光泽流转,各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古朴沉重的青铜器,充满历史感,黄金、玛瑙、珍珠堆在一起,如同瓦砾一般。
亮晶晶的宝物,让人心情愉快,姚木兰终于明白,嬴政说的不奢侈绝不是客套话了。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样的国库,秦国不止一个。
“我之前一直在想,若是国内缺钱,我便献出家产,如今看来,国库比我想象中更加充盈。”
满目珍奇,嬴政视而不见,眼中只有姚木兰一人。
他握着她的手,语调沉静:“乱世不休,金银珠宝与土石何异,这些都是诸侯国进献的贡品。宝物再多,若国力衰败,依然要拱手任人宰割。”
“物以稀为贵,所谓奇珍,越稀罕越珍贵。但对于国家来说,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国家富强的根本。”
观念一致,让两人相处更加轻松,嬴政不必费心向姚木兰解释太多,她也不用千方百计的争取理解和支持。
“所以,还是要重视农耕,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你说的很对。”
嬴政揉了揉姚木兰的腮帮子,手指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
刚进国库时,姚木兰心里一直在刷弹幕,看到最后,她已经开始麻木了。
走到处宽大的展台前时,嬴政突然顿了脚步,笑yinyin的将姚木兰引了过去:“金缕玉衣。”
姚木兰看了一眼穿在石像上的玉衣,咬着下唇一点rou,拿手肘撞了嬴政一下:“小气,我又不知道金缕玉衣是入殡时穿的。”
想到当初她让嬴政下次来穿金缕玉衣时,姚木兰自己先笑了。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她怎么会想到,倔强又敏感的少年郎会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呢。
从互相嫌弃到相知相许,从两千年后到两千年前,他们跨越了时空,冲过刀山火海,终于能并肩携手。
“天黑了。”
宫人无声无息的点亮了灯盏,夜明珠光辉盈盈,两人不知不觉在国库中待了一个多时辰。
“嗯,你要带我去哪儿,天都黑了,要改日么?”
姚木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吹气如兰,半靠在嬴政肩上,秋水似的明眸将他的身影收入其中。
此刻,她不是叱咤沙场的大将军,只是巧笑倩兮眼波动人,与情郎含羞依偎的女子。
嬴政瞧着她明媚动人的如花笑靥,几乎要看痴过去,好一会儿才道:“不必改日,这个时辰去刚好。”
“有什么地方会夜间看刚好?”
姚木兰挽着嬴政手臂,俏丽的脸庞中笑意微漾,嬴政眸中亦含着几分笑意。
出了国库,宫人牵来嬴政坐骑献上披风,他将姚木兰抱上马,自己紧跟着坐在她身后。
姚木兰靠在嬴政怀中,与他一起抓着缰绳,迎着冷冽寒风,瞧着满天星光,半是撒娇的说:“难道堂堂一将军,上马需要人抱,连骑马的本事都没了么?”
嬴政用披风将姚木兰裹入怀中,俯身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寡人不善骑术,还请将军代劳。”
他说着话,将马鞭递到了姚木兰掌中,亲热的环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坚硬的胸膛上。
长风浩荡,清景无限,两人扬鞭策马,在夜色下奔驰。
卫士紧随其后,恪守职责护卫大王,尘土飞扬,马蹄声纷乱如雨。
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