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五份,“你哥哥回来了?他今天不是要去导师家吃饭吗?”
苏眉心头一紧,却见姐姐装腔作势地拍了拍脑袋:“哦,我忘了。”接着嘻嘻一笑,说道:“今天菜特别好,他没口福了。”
苏一樵听着,面色微和:“你母亲做了什么?”
“您自己尝。”苏岫说着,动手揭了父亲面前的菜,苏眉也不声不响地揭了其它几个瓷碗。苏一樵一看,果然和平日家中的菜式不同,摆盘也Jing致了不少,他以为是夫人近日在烹调上又有心得,便吩咐女儿:“叫你母亲不要忙了,家里才几个人吃……” 话未说完,突然生生顿住了——只见虞绍珩端着一只浅盆同苏夫人说笑着从廊下走了过来。
苏一樵愣了一瞬,勃然大怒,瞪视着苏眉道:“怎么回事?”
苏夫人见状,赶忙从虞绍珩手中接过那只盛着汤菜的浅盆,摆在餐桌上,圆场道:“绍珩来给母亲送些点心,顺手帮我烧了几个菜……”
苏一樵冷笑道:“是我苏一樵没有钱奉养高堂,还是我们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烧饭了?”
苏夫人见丈夫好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也有些不痛快,不愠不火地道:“这家里除了我,还有谁会烧饭啊?”
苏一樵在一班小辈面前被夫人驳住,皱了皱眉,闷声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
苏夫人轻轻一笑:“好了,都坐下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苏一樵闻言,满是嘲讽的目光越过苏夫人,直直打在虞绍珩脸上:“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投机取巧,阿谀逢迎……这样的手段用到我家里来,就想蒙混过去?我告诉你,你打错主意了。” 说着,冷然扫视了两个女儿一遍:“我今天也想看看,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父亲的话都可以当耳旁风,谁给他开的门?!说——”
父亲厉声一喝,苏岫顿时胆怯起来,苏眉怕父亲迁怒姐姐,正要应承,却听虞绍珩温言道:“伯父,是这样——我来的时候,府上门没有锁。”
“嗬——”苏一樵不屑一顾地冷笑道:“你怎么在我家里卖好也没有用。你现在就走,马上走!你不走,我们家没办法开饭。”
“爸——”
“一樵!”
苏岫同母亲几乎同时开声相劝,苏一樵看了看她二人,道:“好,他不走,那你们吃,我看着。”
苏夫人还想再劝,虞绍珩却尴尬地笑了笑,“伯父您息怒,我这就走。” 接着, 又腼腆地对苏夫人道:“伯母,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
苏家一向讲究礼数,过门是客,常常招待苏一樵的后辈同侪,这样赶人还是头一遭,何况虞绍珩费了半天功夫烧的菜还摆在桌上。苏夫人看着他这般委屈,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连忙劝道:“别别别,吃了饭再走。”
“您别客气,我本来也是要回家吃饭的。”绍珩说着,才一转身,只听地上“喵呜”一声,抖着一身肥rou的芋头不知从哪儿悄没声地钻了出来,扒着他的裤脚,叫得很是缠绵。
苏一樵一见,更是怒从心起:“正好,你把这小东西也带走!”
“那是nainai的猫!”苏岫忍不住嘟哝,苏一樵怒道:“明天你去买一只!”
虞绍珩闻言,俯身把芋头抱了起来,对苏夫人歉然道:“伯母,那我先把芋头带回去了。” 说着,同病相怜地似地拍了拍那肥猫的脑袋,竟真的抱了芋头就走。
他挺拔的背影一消失不见,苏眉的眼泪便渗了出来,匆匆说了句“我不吃了” ,就转身回了内宅。苏夫人气恼地看着丈夫,埋怨道:“一会儿母亲要找那猫,我看你怎么说。”
苏一樵不以为然地夹了一箸鸡丁:“就说跑丢了。”
35、(六)
“我拿去给小妹。”苏岫匆匆忙盛了两份饭菜逃席而去,饭桌上只剩了苏一樵夫妇。苏夫人见丈夫泰然自若,吃得有滋有味,不禁苦笑道:“你倒吃得下。”
苏一樵停箸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我为什么不吃?”
苏夫人叹道:“你只念物力维艰,那人力呢?你就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
“又没有人请他来。”苏一樵傲然道:“自取其辱。”
苏夫人见丈夫油盐不进,皱眉道:“他要到家里来,也是尊重你,要是不管不顾……你还真能关你女儿一辈子?你已经登了一回报了,难不成再登一回。”
苏一樵冷然道:“他们要私定终身,我是拦不住,可他想叫我应承,那也是万万不能。”
劝无可劝,苏夫人也只好作罢,冷眼瞧着丈夫连舀了两勺那鸡丁,凉凉笑道:“比我做得好吗?”
苏一樵不以为然地咽尽了口中的饭粒,“好又怎么样?西华楼的宫保鸡丁江宁第一,我还把女儿嫁给他们大厨去?”他正说着,忽然极懊恼地啧叹了一声,“他上回拿来的东西还搁在我书房里,刚才忘了叫他拿走了。”
苏一樵见夫人不搭腔,想了想,补道:“……就在我书房桌上,那个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