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当初阻拦江行哲出国,一直是江行简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两人上了车,楚离习惯性地往后靠,却是不小心碰到伤处,下意识“嘶”了声。这声嘶仿佛一个信号,江行简那颗时刻挂在楚离身上的心脏立刻咯噔一下,他紧张地转过来:“哪里疼?”
楚离伸手摸了摸后背,不知碰到哪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行简立刻侧过来:“我看看。”
楚离没想其他,干脆拉起T恤转过身留给江行简一个后背,上面是几处大的乌青。他皮肤本就白,衬得乌青更显恐怖。江行简的心仿佛被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尽管楚离近乎半裸地坐在他面前,他也根本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心思,只想能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瞬间抹去楚离背后的乌青。
他轻轻吐了口气,动作轻柔地碰了碰其中一处乌青。楚离在他碰触的刹那因为疼本能地躲了躲,江行简眉头紧紧皱起,对宁卫东生出了难言的厌恶。他问:“之前到底怎么回事?”
在江行简来看,能把楚离气到动手,一定是宁卫东的错。
楚离犹豫了下,没再瞒着江行简:“他说要包养我。”
“什么?”江行简惊怒出声,恨不得宁卫东就在眼前让他狠狠打一顿。
楚离解释道:“不是那种包养,他是想拿钱打发我走,最好是出国滚远一些。”这件事说起来委实荒诞,楚离轻声道:“上次他不是要我拿钱整容吗?这次退一步不需要整容了,只要求我不再出现在他眼前就好。”
江行简没有在意楚离话语中的自嘲,表情瞬间冷的像冰:“他怎么不滚!”
楚离拉好T恤转身道:“大概是因为他滚了不管用,他不仅要求我离他远一些,还得离着你和秦穆远一些。”
这是什么逻辑……江行简费解地看着楚离。
楚离耸耸肩,反正都说了一半了,剩下的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他估计自己不说,宁卫东指不定也会来找江行简,揭露自己的“险恶”用心。他干脆笑了起来:“宁卫东以为我喜欢你……”
江行简握着方向盘的手蓦地一抖,楚离没有在意,继续说:“他不肯让我抹黑……江行哲,自然看到我总是十分讨厌。”
刚才打架的那股气过去了,楚离自个回想起来也是哭笑不得。他竟然和宁卫东为了“江行哲”打架,而且宁卫东居然还是属于维护江行哲的一方。许是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也不知道他要是告诉宁卫东自己就是江行哲,宁卫东会如何……不过楚离想这是属于他的秘密,宁卫东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他望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温度适宜,有风吹进来打在脸上,暖暖的十分舒服,他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等红灯时,他看到路边的一所中学,脑海闪过了他和宁卫东一起上学的事。不知不觉两人认识都五年了,他们最好的年华玩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以后估计再没有这种机会了。
他安静下来,想着自己的心事,自然也没注意到江行简不正常的沉默。
从他那句“……我喜欢你……”开始,江行简便没有再说话,像唱片坏掉一样,脑海中反反复复盘旋着楚离说的这句话。尽管楚离用的是“宁卫东以为”,但江行简仿佛一个听课不认真的学生,只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他将整段话掐头去尾,留下最核心的几个字,珍而重之地藏在心底,一遍遍拿出来回味。
直到楚离看着窗外“咦”了声,“走这个路口是不是绕远了?”
江行简才仿佛从虚假的“甜蜜”中清醒,他看了眼说:“这条路新开了一家蛋糕店,你昨晚不是说想吃蛋糕吗?我在网上看了下这家店的口碑还不错,可以尝尝看。”
江行简把这件事说的平淡无奇,楚离却是愣了愣。他不过随口一句话,就被江行简记在了心里。不知怎么他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江行简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当然,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
吃了蛋糕又上过药,楚离觉得他原地满血复活,江行简和裴姨却还把他当做病人,管着什么都不让做。因为下午要去趟四海,江行简把照看楚离的任务交给裴姨,一定要求不能让楚离玩太久的游戏。
裴姨连连点头:“知道,要让小离多休息嘛。”
送走江行简,裴姨熬了一锅排骨汤,端给楚离喝,看着他心疼道:“到底怎么回事?小离你最近老是受伤,不行我带你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
楚离原本是不相信这些的,但他自个重活一遍心中生了敬畏,便也点点头说好。
裴姨想到什么:“哎,我记得大少当初好像给小哲求过一张平安符,放哪里了?小离你先拿着用,有时间我们再求一张新的。”
楚离先是被裴姨这种平安符都可以随意换人般天马行空的态度给惊到了,随后仿佛像是熬了一锅糖浆,嗅到、尝到都是甜,从心底一点点泛起蜜来,他好奇道:“江行简还给行哲求过平安符?”
裴姨点点头:“当初小哲喊着要出国,大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