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小心的问:“老爷,你说老太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章二老爷回神,道:“能什么意思?不过是念在两家是世交,总不好做那种背信弃义的事。”
章二太太心里撇了撇嘴,老太爷几时关心过这种琐事。她轻叹道:“要说都是咱们为人子媳的不是,没的让老太爷还为这种小事烦心。”
她不过是客套,章二老爷和她几十年夫妻,哪有听不出来的?章二老爷肃然正色道:“父亲做什么,定然有他的道理,岂是你我能随易置喙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为着六郎?早知道他这么能惹祸,就不该让他到京城来。”
一提章哲,章二太太便不敢高声儿,眼圈一红,道:“六郎也是苦,爹娘从来不在身边,他跟谁都不亲近,便是有心事,也不肯同谁说,妾身这做娘的倒不知道他成天到晚的在琢磨什么。老太太又不肯深管,只一味的纵容,如今养成这放荡不羁的性子,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妾身心里这个难受……他只是性子野爱玩了些,可到底也没四处招摇,惹是生非,也不曾狎ji酗酒,逞强斗狠。妾身只这两个儿子,三郎就不用说了,六郎不管有没有好前程,妾身私心都是希望他能待在身边的。”
章二老爷也没法儿,他总不能说自己母亲的不是,可这两个孩子打小儿就抱到了母亲身边,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倒像是给别人生了儿女,没尽过一天做父母的责任,自然也没能享受到一天父子天lun之乐。
要说歉疚,自然是有的,只是看到不求上进的章哲,他难免要怒大于疚。见二太太这般难过,章二老爷便降低了声调,道:“好,好,都听你的,原是我说错了话,就把六郎带在身边吧。”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愁成一团乱麻。要是真如老太爷所说,这小子私底下投靠了三王爷,那可远远不是性子野单纯爱玩的事了。他情愿他是个浪荡的纨绔子弟,也不愿意他因为一己私心,便将身家性命以及全族人的脑袋都压到政治赌博上来。
章二老爷哄好了二太太,又嘱咐她:“既是老爷子发了话,从前的事就别提了,横竖姜氏回来已是定局,何必再给她难堪?”
章二太太道:“这道理妾身懂。我不过是个婆婆,只要儿子过得好,她到底如何硬着我什么事?要烦恼也是她们两个……”忽的想起一事,欠起身来道:“今日妾身见了熙哥儿……”
章二老爷问:“怎么?”他对熙哥儿莫名的先生了厌恶,有老太爷做主,他是做准了是六郎的嫡长子。
章二太太却兴致勃勃的道:“这孩子才一周岁,生得却粉嫩可爱,如今不需人扶,已经能走得很好。他身体强健不说,且聪慧多智,不仅能听得懂大人的话,还能如数照做,打扮得和年画上的仙童似的……妾身想,不如把熙哥儿抱到妾身这来养。”
章二老爷实在不想打击章二太太的热情,半晌也没吭声。现在再怀疑熙哥儿的身份已经没了意义,旁人打听还要多方遮掩,务必要咬死了姜氏是清白的,这孩子就是六郎的种。
可他真没有多余的情份给他。
章二老爷勉强笑笑,道:“倒也是,你盼孙子盼了这么多年了。”
多年媳妇熬成婆,他表示能够理解,当年老太太如何待她,她含恨咬牙俱都忍了,如今想要如法炮制到儿媳妇身上,未必没有报复解恨的意思。
可,六郎是个什么态度还不知,这会儿可不是呛着他的时候,怎么也得等他从三皇子那撇清了才好处置。
章二太太也只是眼热熙哥儿聪慧可爱,想着自己从未养过这么小的娃娃,一时心动而已,见章二老爷态度虽然和蔼,却不像是支持的样子,热情也冷了下来,她叹口气道:“妾身也就是想想罢了,六郎定然是不会同意的,他要是个孝顺儿子还好……”
有几个和章二老爷一样愚忠愚孝?再说那姜氏也是个硬骨头,两夫妻都有一拼,连老太太都讨不着便宜,何况是她?
章二老爷被说得神情讪讪,敷衍道:“六郎自然是个极孝顺的。只是这事一时急也急不得,且等等再说。”万一姜氏又到老太爷跟前闹一场,不是白给自己添堵么。
章二太太没了Jing神,靠在枕上,道:“三郎的子嗣倒是多,听说如今老太太Jing神不济,一时照管不过来,唉,若是能抱养一个到妾身的身边就好了。”
章二老爷安抚道:“总能满足你心愿的。”女人家就是只看得眼前利益,不懂得徐徐图之。听老太爷的意思,他把姜氏请回来,可不是对姜氏有多满意,更不是为了所谓的章姜两家交情,不过是为牵涉六郎罢了。
第404章 、奴大
先码着看看,不知道几点能发,越到最后越卡得厉害。
章二太太为公平起见,叫姜辛和林氏各住在了东、西厢房。
话虽说得中听,要把正房让给章哲住,她二人一东一西,有个守望相助的意思在里面,但姜辛明白,章二太太意在委婉的告诉她,纵然有章老太爷替她撑腰,可他也管不到章哲房里来,关起门来过日子,靠的还是她自己。